他说是为我安胎而来,只不过他话中总是带着话,每每让我听得一知半解,而他也问过我,是否就这样下去了。
我不知应当要如何回答,至少在孩子出生前,我不想再去激怒哥哥,只求能平安的生下孩子,一辈子的时间到底有多长我不知,但与哥哥之间要解决的事,仍是要解决,只是目前小家伙的来临,打乱了我的计划,至少在这未来的八个月中,只求平静。
靳袁慕对我这一回答,并未有表示什么,只是让我事事小心。
我也只能含笑的点头,事事小心,谈何容易。
现今我有孕,这对乾陵王朝来说是一件大事,哥哥至今未有一子半女,不管我生下的是男是女,都是长子,长女,而哥哥对我那份纵容吧!暂时就当是纵容,早就已经在外传的沸沸扬扬。
每位前来探视我的后宫女子,脸上一副关切的模样,骨子里谁又知道是否真心?
“主子......主子不好了......”春秀咋呼声打外厅传来。
我被她这一声惊叫,吓得一针就扎进了手指,望着从针口处泌出的血液,双眉一蹙,不好的预感涌上。
春秀惊慌失措的进入内厅,看她一步三回头,我问:“春秀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主子,万岁爷来了!”春秀回话儿时,一双眼睛还不住往外头瞧。
我还以为是何事,哥哥前来,春秀有必要这般惊慌吗?
“那赶紧去迎接,你干吗一脸的慌张。”我从椅子上站起,边向着外厅走去,边问着春秀。
春秀在一旁,说:“主子,奴婢瞧万岁爷这脸色有许黑沉。”
我轻应了一声,未及思虑,走出了内厅,来至外厅,哥哥此刻人已走入庐舍,他脸色确实不好,双眉紧锁,脸色阴沉,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我上前,欠身,说:“恭迎陛下。”
哥哥大手一甩,身后跟随之人,尽数退离,我向春秀使了个眼色,她欠身离去。
我则是走向哥哥。
他此刻背对着我,脸儿向着内,不知是在为何恼怒。
只听......
“啪......”一声响亮而有沉重的掌声打在案几上,哥哥粗气大喘,他到底是怎的了?
我不知应当是上前还是后退,这半个余月,他这般恼怒的神情还从未有出现过在我的面前,一直都很平静的来,很平静的离去。
蓦然,哥哥转身,望着我的神情复杂而多样,我惊在他的目光下,脚步有许后退。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臂,沉声问道:“淡雪,你告诉朕,朕可是一国之君?”
我举头,不解哥哥这话是何意,难道是朝中有何事,让他动了怒?
“朕可是一国之君?”哥哥又一次出声询问。
“哥哥您是乾陵王朝的康泰帝,这是整个大陆都知晓的事,谁人敢说您不是一国之君?”我回应着,这话儿说的有许紧张。
“你在慌什么,朕不过是问问。”哥哥将手甩开,他打我身前走过,走入了内厅。
我疾步跟上,走至内厅,看到他正走到绣架前,手抚摸着上面未有完成的小衣裳。
在这一刻,我看到哥哥脸上的怒意有了些柔和,哥哥的心并非是铁打的,他还是有七情六欲,还是懂得何为父爱。
“你有在作衣?”哥哥举头,望向我。
“嗯!淡雪在这小筑里头,也无事,就当是打发时间。”我走至哥哥的身边,回应着。
“朕上次瞧你也正在作衣,非是这一件。”哥哥询问着。
他竟然还记得上次前来我正在作衣的事,他竟然能认出这件并非是上一次所见的衣裳,意外使我有许动容,从一旁的案几上,拿出那两件做好的夏衣,来至他身前,说:“上次做的是夏衣,哥哥你看,这件是不是很可爱,淡雪还在上头绣了一只小雏鸟。”
“好啊!这雏鸟就是我们的孩子,他长大必定能成一只雄鹰,翱翔与天际。”哥哥看着上面的小雏鸟非常的喜欢,说着豪情壮语。
我蠕动了一下唇,若是可以,我并不想孩子成为什么雄鹰,宁可他做一世平凡人。
“淡雪,朕已命人找一黄道吉日,就册封你为贤妃。”哥哥手抚摸着小衣裳,嘴中说道。
我惊诧在哥哥的话儿下,问:“哥哥这是......”
“朕是一国之君,朕想要册封谁为妃子,应是无人会反对......”哥哥说到此处,眼神一敛,戾气又窜上,当他的目光再触及到手中的小衣裳时,又转柔,幽幽叹息。
“哥哥,是否有人反对你册封淡雪为贤妃?”我似乎有许明白了。
后宫等级,最高为皇后,皇后下面为四妃,而贤妃乃是四妃之首,现今四妃为谨妃,德妃,淑妃,贤妃一直都未有立,而后宫似兰妃,怡妃等多位妃子则是四妃之下九嫔之上,再下来便是五职,散职。贤妃至今空闲,我若是被册封为贤妃,便是皇后之下,谨妃之上。
爹爹不过是尚书,在宫里头无权无势的我,又岂能成为这仅次于皇后的贤妃,会遭人反对自是当然。
哥哥恼怒的原因应是朝中有人反对册封我为贤妃,心情应是开心,喜悦,可我却未有那份开心,未有那份喜悦
贤妃这一头衔,并非我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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