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谜团,在被解答的同时,又有新的产生,一个接着一个浮现在我的脑中......
至今一路走来,谜团的轮廓逐渐成型,目前只要顺着成型的轮廓摸索下去,必定能将所有的谜团解答。
思至此,我将红枫叶收起,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些红枫叶决不能让他人发现了。
望着房中,我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看着里面叠放整齐的衣衫,一件厚实的裘皮袄子印入我眼睑。
我将裘皮袄子拿出,取来了放置在矮柜中的剪刀,针线,翻找出袄子的线头处,用剪刀挑出线头,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剪着,将袄子的缝线处剪去了一半。
把榻上以及先前得到的二千多片红枫叶一张张紧贴着袄子的夹层处,每一张叶片上我都用针线缝上一针,作为固定。
三千多片红枫叶全数的订在袄子中,这一忙碌,连春秀在门外敲门,我都未有听到。
若非她转到窗口唤我,我仍是沉浸在这一片片的红枫叶中。
我将红枫叶尽数放在被褥中,盖上,走出房门之际便反手关上门。
春秀对于我的举动充满了疑惑,这件事决不可让她知晓,这不单单是关系到哥哥与先帝,更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越少人知晓越是安全。
我装着若无其事,春秀也唯有将那份疑惑收藏于心底,未有多问,倒是询问了一些有关于靳袁慕的事。
我将能说的部分,向她阐述了一边,至于有些不能说的,也只能用其他的话儿搪塞了她。
晚膳过后,我便借着身子有些疲乏而回到了房间,就连梳洗都免了。
一回到房中,我便上了门闩,关上了窗户,将蜡烛熄灭,坐在从天窗处投下的月光下,继续着傍晚未有完成的缝制工作。
三千多片红枫叶全部缝制完毕,几乎花去了整整两日的时间,这两日我都是借着身子疲乏而搪塞春秀,除了三餐照常进食外,我都窝在内房中。
春秀见我进食正常,便去了担心,不然总怕我身子又出了什么问题,就连太医她都打算着去请。
对于身子,我并未担心,只是需要时间去完成缝制红枫叶的事。
终于在第二天的晌午过后,我将三千多片红枫叶尽数的缝制在了袄子里,再将袄子缝合好,小心的放入衣橱中,当关上橱门的那一刻,我才吁出了一口气。
靠在橱门上,我才感觉到真正的疲乏,走到榻前,和衣躺下,没多时便迷糊了过去。
春秀敲门唤我起来时已是晚膳时间,我迷迷糊糊的从榻上起身,打开了房门。
“春秀今儿个我有许困,你就先自个儿用,我想再躺会。”睡意仍是未有放过我,就这样站立着,我都能睡过去。
“主子,您这两天都关在房中,身子可是哪儿不舒服?”春秀又来了。
她这一问,我也唯有强撑起精神,睁大了眼睛,说:“我这身子好得很,你就甭担心了,就是有许疲倦,困。”
春秀低下头,托着下巴,思忖了起来。
我站立在门口,身子摇摇晃晃,只想合起双眼。
“啊......奴婢知晓了,奴婢知晓了......”春秀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