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有许明白过来,身子的变化,定是与福俞宁强行给我吞下的异物有关。
转目,看向春秀,我吩咐,说:“春秀,你赶紧去给本宫取些凉水,这嗓子难受。”
“是......奴婢这就去取。”春秀向我一揖,迈步向门口走去,在福俞宁身旁停顿了一下......未有出声,不过一会功夫的停留,便举步走离......
我待春秀离去,看向站立门口,仍曲着身的问福俞宁,问:“福俞宁,本宫问你,今儿个本宫这身子有异,是因腹中异物所致?”
福俞宁,作揖,直身,恭谨,回:“是,修仪所说没错。”
“究竟是何物?”急问,我腹中为何物?身子会否再有异变?
“修仪无需惊慌,这东西对您来说,有益无害,奴才怎会加害修仪?”福俞宁说完,疾步上前,走至我身前,低语,说:“修仪,有话一会说,春秀就到。”
语落,他退后几步,与我保持应当的距离,再次曲身,态度恭谨。
我因他这一连串的举动,茫然,人还未开口,春秀的身影出现在外厅中。
“主子,凉水给您端来了。”春秀端着水杯,来至我身前。
我接过,一下就将水杯中的凉水喝了个见底,这才觉得人舒坦了许多。
将杯子递给春秀,我,说:“春秀,午膳降至,您就自个儿主做,本宫今儿个胃口似乎不错。”
春秀听闻,一喜,说:“好,那奴婢这就去。”
我笑着颌首,春秀真的好打发,瞧她笑眯了双眼,走出外厅的那样儿,我只觉自个儿有许对不住她。
福俞宁待春秀离去,再次踏前,来至我身前,说:“修仪请您将右手伸出。”
我不解,睇着他一会,问:“你又想要怎样?”
“修仪,昨儿个奴才已说明白,这段时日,必须伴在您身侧,您体内的异物,这些时日最为活跃,奴才是想为您把把脉象。”
我未出声,伸出右手,福俞宁再次踏前一步,将手指搭在我手腕上,此刻他别说是脸上未变,双眸也相当平静。
恍如两人,现在的他是沉默寡言的福俞宁,昨儿个那位则是他人......
不一会儿,福俞宁将手缩回,头低下,似在思忖着何事。
他这般沉默,到是我显得沉不住气,问:“可有把出什么?”
福俞宁经我一问,头抬起,回:“修仪,您身子现已痊愈。”
“痊愈??”虽说这身子确实虚了点,可还不至于有何处不妥,这痊愈二字似乎不适合用于我身上。
“正是,修仪如今身子已痊愈,您现在左腕可有知觉?”福俞宁目光移向我左腕。
我顺着他的话儿,望向左手腕,试着将手握紧......可惜还是未能如愿。
“你可瞧见了,仍是未有知觉。”
福俞宁眼中有了许变化,似乎有些意外,他将视线转向我,说:“依奴才所断,修仪您这左手腕应是早已复原,而至今仍未有恢复知觉,原因只有一个。”
看他说的真诚,我,说:“你说说看,这一原因为何。”
“修仪尚未释怀,心头郁结无从释怀,这左手腕便似那渠道中的水,被堵了去路。”
“哦?依你所说本宫这左手腕,是因心得不到释怀,血脉被其所堵,导致本宫这左手腕迟迟不见复原?”
“修仪说的正是奴才所想。”
“本宫现今对此以不抱任何希望,你这心思也无需放在此处,本宫最后问你,万岁爷身子......”
我这话儿还未说完,福俞宁出声,阻了我的话,说:“修仪,您问的话儿,奴才早已回。”
“你就不能对本宫说句实话?”我气恼。
“奴才对您说的句句实话。”他大有,所说都为实话,他未有任何隐瞒。
“你还真不怕本宫去万岁爷跟前将你之事抖出?”我挑眉,看向福俞宁。
他从容,镇定,回:“修仪,奴才无惧,自是不怕您去万岁爷跟前说事。”
“呵呵......”我唯有干笑回应,他一脸的无畏,使我挫败。
“修仪,您下午需进逐月池沐浴净身,奴才会准备药材,放您浴桶中。”福俞宁出声告示。
他用的是敬语,只可惜语调过于命令。
我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本宫沐不沐浴,还无需你来提醒。”
“奴才这并非是提醒,而是在叮咛修仪,若修仪不听,奴才会采取非常手段......”
他不单单命令,现在更是威胁口吻。
“福俞宁!!”我怒气一涨,迈步上前,走至福俞宁身前,指着他,怒道:“你到底想我怎样!?”
“奴才希望修仪在这三日里头,能依着奴才的话儿。”他发出请求。
“三日?”三日,福俞宁为何会说出在三日里头,我必须要依着他的话?
“三日,只需三日依着奴才的话儿。”福俞宁点头应着。
为何他与我限时三日,梨柔也是三日,这是巧合,还是最后的期限?
亦或者说,哥哥的身子状况,他们都已算准了时日?
我,凝视着福俞宁,只希望自个儿拥有一对可看透人心的眼睛,可将站立身前之人看透,他那颗藏匿深处的心,上头装着什么!
福俞宁直勾勾地紧盯我,等候着我的回应......
看不透,我唯有发出询问:“为何?”
福俞宁不语不动,眸子深邃,只盯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