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雪......”哥哥的声响从身后传来,声音减弱,里头还掺杂了一丝犹豫与自责。
我端着斟满了水的杯子,转身,笑说:“哥哥,您看,刚才淡雪趁你睡着时,命人取了些雪水,煮了壶甘菊茶,现在有许凉了......您若是......算了,看我这脑袋。”说到此处,我用力敲了敲头,又说:“我命人去换换,茶都凉了......哥哥,您先顺顺气,方醒人还迷糊着......”话响还未消音,我便提起茶壶,忍着身上的疼痛,疾步走离了内寝。
无法再撑不下去......我唯有选择暂离。
在即将到达宫门时,膝盖处的疼痛加剧,双腿一软,手中的壶脱落,人随之跌坐在地上......
守在门口的春秀与几名宫女急急进入,见我坐在地上,身旁是破碎的茶壶,纷纷流露出惊愕。
春秀更是疾步上前,跪下身子,担忧问:“主子......主子您这是......身子是不是......”
我望了望一旁的碎成片片的茶壶,苦笑,说:“本宫没事,不过是膝盖方才不小心撞了一下......春秀,命人去再泡一壶甘菊茶,哥哥醒了,我得赶紧回去。”
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奈何那一阵阵椎骨的疼痛,使我一次次失败。
“你们还杵着?还不快去宣太医!!”春秀,边扶着我,边对一旁站立的宫女大喝。
“是......奴婢这就去......”一旁的宫女被春秀一喝,吓得一个个都颤了身,忙回着,齐齐退出。
我在春秀的扶持下,缓缓地起身,身子靠着她,举头,望着春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你一喝瞧把她们吓得。”
春秀脸儿一红,扭捏,说:“奴婢哪有厉害,这还不是沾了您的光。”
是因为我的关系,春秀才会有这般大的权利?
苦笑......除了苦笑,我不知应该有何表示,现实是势力的......而这个皇宫则是其中最为明显的范畴。
“你别这么大声,这是万岁爷的寝宫。”我提醒春秀,她的急性子,总是不觉中提高嗓音,这一惊一乍的,要是惊扰了里头的哥哥,还不知我是否能继续待在这里。
“哦......”春秀尴尬的点了点头,应着。
我,指着一旁围在梁柱旁的石墩,说:“你扶我过去,我稍作歇息便可。”
春秀,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我,朝着石墩走去。
坐在石墩上,我举目,环望了一下四周,再收回,弯身,撩起裙摆,卷起裤管,白皙的腿上,显眼的红肿,赫然出现在眼内。
膝盖又红又肿......没想,这一撞还真是霉运当头。
“主子,您这膝盖......”春秀又不觉的提高了声响。
“春秀才提醒过你!”我低喝出声,将裤管放下,拍打了一下裙摆。
春秀,无辜而又无措的低下了头,不敢在发出声音。
“你啊!......”我对于春秀有的是无奈。
春秀低垂的脑袋不住往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