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按规矩应是回各自的寝宫,待庆典时辰一到,自会有人来接。
可当我再次从轿内迈出,眼前所见并非是雪凝小筑,而是凤翎殿,这不禁令我心中一惊......
我满腹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嬷嬷......
嬷嬷并未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而那位公公则是在我出轿之际,便与轿夫一同离去。
春秀站于我身侧,她脸上尽显茫然。
嬷嬷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了一圈,转目,向殿门走去。
我与春秀彼此瞧了一眼,无解......唯有紧跟在嬷嬷身后。
嬷嬷在前引路,我与春秀,随嬷嬷身后,踏进了凤翎殿。
凤翎殿,给予我的第一感觉,便是庄严,它不似雪凝小筑那般景色秀丽,不似茗湘居那般清雅幽静。
它就是一座宫殿,若非要说殿内有何景致,唯有打殿门至寝宫那小段路。
一小段路,实则是外殿与内侵连接处的一座院落,院落中,无泉湖,无草茶,有的是一棵几乎笼罩了整座小院子的参天大树,从这大树所占有的面积猜测,此树树龄应在千岁以上。
虽说院落内偶有一许凉风拂过,但终年被遮去日头,过于阴沉的四周实难令人接受......
院落中除参天大树外,还有石几,石几旁是石凳,应是为了纳凉而设。
匆匆环望了一下,步伐未敢减缓,随嬷嬷走过了院落中的石径小道,来至凤翎殿内殿,殿门外。
嬷嬷在门外收住脚步,回身,向我一揖,恭谨,说:“魏修仪请在门口稍等,奴婢先进去通禀。”
“嬷嬷请。”我,颌首。
嬷嬷直了身,回过身去,进入了内殿。
我与春秀则是候在门外,春秀神色忧虑,几次欲脱口,都因我示意的噤声,而未有出声,这便使得她唯有继续提着心。
虽感对春秀有许歉意,但,这儿是凤翎殿内殿门外......无必要应当谨慎小心,以免祸从口出。
不一会儿,嬷嬷再次出现,迈出殿门,向我恭谨,说:“魏修仪,这万岁爷,皇后娘娘,可都在里头,您进去自个儿可要多注意一言一行。”
嬷嬷提醒的话儿,我感激一笑,脱下手腕上一只白玉镯,说:“本宫知晓,嬷嬷有心。”手拍了拍嬷嬷手背,将白玉镯塞入了嬷嬷手中。
“瞧这......魏修仪这可使不得......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嬷嬷欲推,可那手俨然紧握着白玉镯。
我又轻拍了拍嬷嬷的手背,说:“嬷嬷应得,嬷嬷应得。”语落,我便迈步踏入内殿,春秀被嬷嬷所挡,唯有候在殿外。
哥哥与皇后娘娘就在里头,心乱,不知这是哥哥的意思,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怀着疑惑,我进入了内殿,在内殿口便有宫女迎上,带引我继续向内走。
偌大的内寝,看去,应比我居住的庐舍大了两倍。
凤翎殿殿门至内殿那段路虽未显其宏伟,但一踏入内寝,可不同了,这里头显示出了其主子身份的高贵显赫。
普进内殿,鼻间就飘来一抹清雅微带凉意的香味,我想这熏香里,必定是放了许薄荷,以解这夏日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