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玉寒雪终于走出来了,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安静,取而代之的是风临天下的霸气,抬起手臂,手指朝着花影尧勾勾手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宫的男宠了!”
这个结局似乎并不让人意外,大家都在猜测,里面那个和玉寒雪争夺胭脂的男人此刻是什么表情,大约已经被吓得不行了,没准今晚回去就被灭门也说不定了。
长公主的手段,大家早有耳闻,她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脱她魔掌的,即便是当朝风将军的儿子也没能例外,更甚者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太子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何况区区一个伶人。
花影尧面若桃花,笑得很是灿烂,他就知道,她肯定有法子,若不然也枉费了他这番心思了。他走向玉寒雪,每一步都是摇曳生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个伶人。
花影尧一走到玉寒雪的身边,就如软了骨头一样醉卧在玉寒雪的怀中,玉寒雪却后退一步,花影尧顿时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场上顿时发出几声闷笑,随后又鸦雀无声。
花影尧有些委屈兮兮的盯着玉寒雪,“你可真是薄情,小爷我为你牺牲了色相,你如今还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玉寒雪伸手将花影尧扶起来,在他耳边道:“实话说,六百万两白银,我未必真的能拿出来,也不确定皇帝会不会替我买单,再者……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贵!”
花影尧邪魅的笑了,“我的公主,小爷我为你精心安排了这场戏,哪能真的要你给钱?你放心,这伶人馆也是我生死当铺名下的产业,不过……做戏要做全套,你不是刁蛮的长公主么?还不能明抢么?你不是一直想要转移凤王府的财产么?六百万两拿不出来,六万两总是能拿出来的……如此,皇帝老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玉寒雪看了一眼花影尧,她倒是没想到这伶人馆就是花影尧的产业,微微颔首,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以伶人馆为借口,转移一部分钱财,再用这部分钱想办法钱生钱,他日她若是在这帝都无法生存的时候,也能为远走高飞准备充足的后路。
“我的公主,以后我可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花影尧勾起玉寒雪的一缕发丝,即便玉寒雪收了自己只是为了双修内功,他也无所谓,至少他因为这个利用价值接近了她。
玉寒雪颔首,“你若不背叛我,我亦是不会负了你!”
花影尧笑得越发灿烂了,伸手将玉寒雪拥入怀中,嗅着她青丝的香气,“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的公主!”
玉寒雪回眸看了一眼那帘子,帘子后已然人去茶凉,那个男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玉寒雪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了,尤其是那个眼睛,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走吧,公主殿下,我们回家!”花影尧拉住玉寒雪的手,将玉寒雪的思绪拉回。
“好!”玉寒雪点头,和花影尧双双走出伶人馆,这一路,众人都以一种很诡异、恐惧、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人,不得不承认,“整容”以后的玉寒雪和花影尧走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的绝配。
亦是有不少人想起,之前还传说,长公主最宠爱的男人是当红的戏子莫染,如今……只怕是要易主了,这凤王府就如后宫,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泪的地方。
花影尧和玉寒雪同乘一辆马车,一钻进车厢里的花影尧看着玉寒雪,忍不住的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随即发出邪魅的笑声,然而这笑声传出去却是引人遐想,只觉得是淫荡的笑声,路人更是对马车里此刻发生的画面想入非非了。
“这就是你选择的女人?”男人站在一家酒楼的花台边看着楼下经过的玉寒雪的马车,无痕为了这个女人,居然颠倒了过去的行事作风。
风无痕站在男人的身后,看着楼下的马车,眼底掠过一抹伤痛,是的,他总是看不透她的心思,“是,尊主!”
“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值得?”阎烈挑眉,眼底却是一片幽暗,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刚才和玉寒雪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她是一个私生活放荡的女人,就如他所说,她戏做的并不成功,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风无痕双拳紧握,“她说的没错,我们都背负太多,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做陌生人,既然没有可能,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的专情。”
阎烈想起了那一晚,他出手救了玉寒雪,她的清冷和冷静的睿智终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救她,连他自己也想不到是什么理由,而她对他的救命之恩,似乎也只是一个点头致谢,平淡如水。
他以为她多少会去寻找一下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的,可终究,她什么都没有去查询,只是将那一晚的事情静静的处理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反倒是风无痕,成了她眼中的救命恩人。
好吧,阎烈承认,自己是妒忌了,妒忌风无痕了,那一晚,救她的人又不只是风无痕一个,他才是最关键的出手,他当时就不该装什么神秘,搞的现在,她根本对自己这个人完全没有丝毫的印象。
“她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冷静,冷静的可怕,你确定这样的她,适合你?”阎烈漫不经心的说道,“让你娶五公主,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注意,一来让皇帝对你的顾忌少一些,二来……那个五公主我见过了,的确是个很容易被掌握的!”
“不过是娶回去做一个摆设罢了!”风无痕这句话说的很无情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