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雪仰望着阳光下的风无痕,风无痕骑着马走到玉寒雪的马车边,原本是想要伸出手将玉寒雪拉上马背的,后来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合适,便是自己跳下了马背,“听说你病了,身子还好吗?”
玉寒雪微微颔首,伸出手扶着风无痕的手臂下了马车,“已经康复了,无碍!”
两人便是静静的走在街道上,车夫驾着马车远远的跟着,不敢走近了打扰这二人,风无痕垂眸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玉寒雪,她有一张绝美的面孔,可是……每一次看到她,他都宁愿她永远都是那个脸上只有一个丑陋胎记的玉寒雪,至少那样的她,让他觉得真实。
“你在看什么?”玉寒雪幽幽的问道,目光却没有落在风无痕的身上。
风无痕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和太子……”玉寒雪和太子的事情已然是沸沸扬扬,他即便是不想知道,也避免不了听不见别人的议论。
“以后不会了!”玉寒雪的声音很淡然,却让风无痕的心莫名的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这句话,他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有的反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悲伤。
“你今日找我有事吗?”玉寒雪和风无痕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都刻意的拉开距离了。
“也没有什么事,前段时间,我看到罗丞相下了早朝之后便是匆匆离开,觉得疑惑,便是跟上去了,却发现他是去了你的王府!”风无痕平静的说道。
“你是想问,罗丞相和本宫之间有什么事?”
“不……我或许没有资格管你的事,但是……罗丞相这个人素来老奸巨猾,你还是要当心的好,我记得,一直以来,你都不屑和他有来往的!”风无痕过去对玉寒雪并不是十分熟悉,却也知道,玉寒雪从不与朝臣交往。
“谈不上来往,不过是请他来看一出戏罢了!”玉寒雪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出戏?”风无痕的眼中划过疑惑。
玉寒雪浅笑,“总而言之,我会小心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两人走了一段路,却在一家伶人馆门外停下了脚步,雁鴜国虽然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但是在这片大陆上,却也同时盛行男风,尤其是有了长公主这个例子以后,雁鴜国渐渐的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是女方家世显赫,又可独立继承家财,除了可以招赘,也可以纳夫,自然除了青楼,也有伶人馆。
伶人馆里的小官只有有钱,无论客人是男女都可以。
在二十一世纪,玉寒雪对牛郎这种产物并不陌生,然而这家伶人馆引起她注意却是门口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邪魅妖娆的男子,赤果的身上只披着一条白色银狐毛,挡住了关键部位,若隐若现,引人遐想,那张脸就好像一只狐狸精。
看得出来,这家伶人馆是下了血本捧红这个男子,他大约就是这家伶人馆的头牌了,络绎不绝的客人都是冲着这个男子来的。
玉寒雪看着画上的男子,她没想到花影尧是用这种方式来自己的身边,也不通知一下,若是她没看到,岂不是错过了?既然他摆好了戏台,她自然是要陪着他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