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想想嘛!”看到有一丝希望,安平的心,又渐渐复苏,“我明天再来学院找你……”
还来找我?荣兰真的是欲哭无泪:“郡主,我想说,我……根本没有想过要与你一起生活。以前没有想过,以后也不会想。这样讲,你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没有?”安平终于明白了,狠狠跺了跺脚,“绕了半天,你……还是看不起我!你是觉得,我……”
荣兰点头,神色肯定的点头。她知道,这时候,神色之间,有一丝的放松,就后患无穷。
安平看了荣兰片刻,终于掩着脸,哭泣着出去了。小丫头怯怯的上前来,却被安平推了个趔趄。
安平茫茫然出了门,上了轿子。
不用再说了,不用再计划什么了。等权桢进京,自己就安心出嫁吧……
“你好大的胆子……这样情形之下,你居然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却跑出去乱晃!你要将我们家的脸面,都丢光呢!”迎面来的是哥哥李玉飞,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安平笑了,虚弱的点头:“哥哥,我再也不会跑出去了……不会给你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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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素的案子与程无双的案子很快就尘埃落定,宰相们也很快就各归各位。赵廉家教不严格,自请罚俸一年,政事堂以为太苛,改为三月;郦君玉管理学校不力,自请罚俸三年,政事堂从其所请。
苏素素身体已经大好。朝廷拿出银钱,给李小凡诸人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因为太多的政治企图,所以,这场集体婚礼,成为临安市民们津津乐道的素材,在他们的嘴巴上挂了整整三年。边疆的战士,又不知生出了多少为国卖命之心。
至于程无双在脱身之后,却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郓城县,在那个戴罪在身的李安的主持下,补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在李小凡与苏素素举行婚礼的前一天,陈慎言也成亲了。成婚的对象,是从琼崖来的珠民女儿,贝泪。孟丽君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看上眼的,不过看两人你情我愿的样子,也不做什么三姑六婆的事情了,问了也不问,直接就吩咐荣兰:你给主持,得了!
陈慎言的婚礼,来的人可真不少。滞留临安的书生,至少也来了三四成。荣兰是主持不了这么大的事的,不过却有陈端仪——还记得吗?陈慎言那个寡居的嫂子,这几年帮苏映雪主持女学,也历练出来了——前前后后指挥。按照风俗,寡居之人是不能主持婚事的,所以,陈端仪只能屈居幕后。
酒过三巡,陈慎言来到了新房。
新人羞涩的看着他。好半日,新人才嗫嚅着问他:“郎君,你为什么……突然……向我母亲提亲?”
陈慎言抱起了妻子:“因为……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我听说了你对付那恶霸的故事,就觉得,我的妻子,应该是你……”笑着转过话题,“你为什么要叫贝泪?这个名字……”
“不好听么?”贝泪羞涩的一笑,说道,“那是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天,父亲就死于海难……夫君说不好听,那就换一个吧。”
“那,就叫珍珠吧。”陈慎言轻轻吻着妻子,“贝壳的眼泪,不是珍珠么?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珍珠。”
珍珠羞涩的一笑,将脸藏进丈夫的怀里。
轻轻搂着妻子,陈慎言的眼前,却掠过另外一个人影……
素素,祝你这一辈子,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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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慎言的婚礼上,孟丽君当然是满脸含笑。但是底下,却是有几个小老鼠在抓着她的心。御史们的奏折已经上了,朝廷处置报纸,也就在这一两日了。《临安故事报》涉入不深,但是,假如皇帝决议要处置报纸,那不处理《临安故事报》,是不可能的。
即使皇帝不知道《临安故事报》的幕后操作,即使皇帝宰相们认为这件事情被炒作的沸沸扬扬与郦君玉没有多大关系,但是皇帝也知道,留下一个报纸,就留下一个闹事的根。
所以,不可能只留下自己的报纸。作为最直接的主事,陈慎言,必定还有一些瓜葛。
虽然知道没有什么大关系,但是孟丽君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看陈慎言进入新房,立即站了起来,叫上荣兰,裹紧披风,吩咐荣兰:“我们去梁相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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