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梦海才动了一下,就被淳于镇拉住了。淳于镇看着连梦海,声音非常平静:“那家伙没有大妨碍,你别一惊一乍的。受伤的是那姓刘的。”
连梦海一怔,接着就是十分的惊喜:“你怎么知道?你看清楚了?”
高远志笑道:“这下麻烦了。这一场比赛,到底怎么算?原先的规矩,说是掉下台来的作负,但是那姓刘的虽然留在台上,却是……”纯粹是幸灾乐祸的口气。
淳于镇淡淡接嘴:“你少说两句,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方才的情形,淳于镇却是看清楚了。刘奎璧不是善人,一时不能取胜,就想施行暗算。他的靴子底下,装有机关,方才刘奎璧脚后跟用力一跺,那靴子前头就冒出了一段刀尖。脚先踢来,长刀随后就至。柳正风如若再行托大,就要被重伤。
好个柳正风!竟然及时发觉其中奥妙!就在刘奎璧左脚将要飞到之际,闪电般的伸手,抓住了刘奎璧的脚踝!而就在这一瞬间,刘奎璧的长刀已经挥到!
柳正风明明可以闪避,但是他偏偏不闪避!就硬生生挨了这一刀!
淳于镇知道,那长刀虽然未曾开封,但是刘奎璧内力灌注其中,柳正风非受伤不可!
果然,虽然柳正风借这一刀之势落下台去,消去了一些力量,却还是受了伤害,呕在衣襟上的血迹就是明证!
为什么?淳于镇实在不明白!
难道重伤刘奎璧就这么重要?
是的,淳于镇看清楚了,站在台子上的刘奎璧,姿态动作,非常不自然。他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现在,不过是勉力支撑而已!谁伤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好兄弟,柳正风!就在刚才,抓住刘奎璧脚踝的一瞬间,柳正风使内力伤了他!
既然要求败,那么趁势下台就好。何必伤人又伤己?如果想要取胜,那也可以从容闪避,再行图之。
不过刘奎璧既然是这等人,重伤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淳于镇微微一笑,继续向台上看去。
他看到,考官终于颠颠的跑上赛台,宣布刘奎璧获胜;而刘奎璧,依旧保持着非常儒雅的风度,缓步下台;终于绕过赛台,再也看不见了。
下面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刘奎璧的人气还挺旺呢!淳于镇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
高远志轻轻问连梦海:“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去看看这刘奎璧那个撑到什么时候才倒下?”
连梦海白了白眼睛:“你能出这个赛场?”
高远志笑道:“我有办法的。”
话还没有落下,就看见淳于镇那两道要杀人的目光。淳于镇想要说话,终于摇摇头,只说道:“我去就医处那里看看,柳兄的伤势,应该不妨碍吧?”将真正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刘奎璧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了,自己就会被送到赛场内的就医处。自己鞋子里的奥妙,就有可能被人发现。父亲也有可能被自己连累。
心中隐隐有一些后悔——假使自己不在鞋子上弄花样……
勉力支撑着,脚步依旧平稳。家人早已前来,却是没有一个有些眼色的,连上来帮扶一把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