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先回家吧!”既然出来了,今天的课肯定是上不成了。不管怎样,还是得回去打听打听那两位转学生的来历。王岩是省长家的公子,林馨已经知道。而钟奕,就如一个说不得的禁忌,她还没问就被她爸给堵了回来。加上今天的情况,太诡异了。
“嗯。”能够不提叶谨严让林馨伤心,赵跃飞自然乐见。为了转移林馨的注意力,赵跃飞想了想还是藏不住话的悄声嘀咕道,“其实今天那对龙凤胎,真的是钟奕的弟弟妹妹。”
“怎么回事?你那里有小道消息?”没想到赵跃飞竟然会知晓内幕,林馨一扫脸上的失落,好奇的打探道。
“嗯。上次你不是跟我说,王岩是王省长的儿子,钟奕的来头神秘的查不出来吗?我就奇怪钟奕的身份,回去特地打探了一番。没想到我爸一问就黑着脸吓唬人,最后还是我妈偷偷跟我说的。”赵跃飞故弄虚玄的说了一大通废话,见林馨操手挥了过来,急忙口风一转,把他妈千叮咛万叮嘱不要外泄的小道消息给透露了出来。
其实钟奕的身份着实算不得什么秘辛,不过是老一辈下意识不去提罢了。钟家根基深厚,在J省有一定的实权。多年筹划之下,现如今也有不少位高权重的钟家人在位。若非必要,大多人轻易都不愿得罪钟家。
当然,钟家有能力的人不少,纨绔子弟的无用之人也不是没有。比如,钟奕的爸爸钟恒。钟恒打小就是个二世祖,吃喝不愁,爱疯爱玩。他之于钟家唯一的用处,恐怕也唯有与王家联姻这一事了。
只是,人都是不知足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劣根性总是无处不在。钟恒在外面胡混的事,并未因着结了婚而终止。小三小四小五……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而鲁露,则是最会算计的那一个。
七年前,钟奕十岁,上小学四年级。那一年,钟奕第一次见到鲁露,也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龙凤胎弟妹。单只说钟小龙和钟小凤只比钟奕小一个月,就足以可见鲁露的本事。然而能够撺掇成功钟恒带着她和一双儿女回家跟王音韵摊牌,更是彰显出了她的那一套能耐。
钟恒最大的错,就是选错了时机把鲁露和龙凤胎带回去跟王音韵摊牌。他始终不曾注意到,王音韵自从生下钟奕便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而这种症状,并未随着钟奕的长大而消减。
日日夜夜的抱着孩子守在空洞的大房子里,等着一个永远不知何时回来的男人。这是一个妻子的悲哀,也是一个母亲的悲哀。曾经一度,王音韵最怕的就是从钟奕的口中喊出“爸爸”二字。
学校的家长会上,王音韵最怕见到的就是别的孩子父慈母爱的陪伴在身旁。而她的儿子,却只有妈妈在身边。
钟恒将鲁露母子三人带回钟家那一日,恰是王音韵去学校参加亲子活动的敏感期。彼时当王音韵强颜欢笑的带着钟奕走进屋,一眼撞见屋内和乐融融的一家四口情景,登时爆发了。
几乎可以称之为激战,王音韵上前抓着鲁露的头发就死命的扯。巴掌声啪啪作响的落在鲁露姣好的脸颊上,只听得人毛骨悚然。心疼不已的钟恒实在看不下去的对王音韵动了粗。
亲眼见到妈妈摔倒在地,急红了眼的钟奕冲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钟恒的胳膊上。而钟恒,翻脸无情的扯开钟奕一脚踢了过去。在王音韵的尖叫声中,钟奕的额头撞在了一旁的茶几上,深红色的血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