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玉穿着翠绿色的罗裙,姿态大方地从房里出来迎接。宋晓凤禁不住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记性,这个姿态大方,笑容可亲的女子真的是昨晚和自己交手,并残忍对待绿萍的人吗?
“欢迎宋神医!里面请!”红玉得体地微笑着对宋晓凤说道,打断了宋晓凤的思路。
宋晓凤这才扯了个自认为还算优雅的笑容,说道:“姑娘客气了!”便跟着走进里屋,张副总管便没跟着进去,想来应该是等级不够。
一进里屋,宋晓凤就问道一股夹桃竹的香味,再看屋里摆设还真是奢华,檀香木的桌椅,旁边的架子上更是什么古董,玉雕等,就连桌子上的茶壶都是纯银的!在看靠近窗户的地方赫然摆着几盆红艳艳的夹桃竹。
红玉笑着招呼宋晓凤道:“宋神医,您请坐!我去请示王妃!”说完端上早已泡好的香茗,然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不久,红玉出来,说道:“王妃里面有请!请宋神医移步!”
宋晓凤到是没有多说,便跟着红玉走了进去,但见柳如烟正凤目微闭,侧椅在雕花大床上,上半身穿着粉色的锦缎夹衣,下身盖着红绸被子,头发梳了最简单的囚髻,想来应该是为了坐月子更方便些的缘故。
“草民见过柳王妃!”宋晓凤不卑不亢地拱手做了最简单的礼节,低头沉声说道。
柳如烟这才睁开凤眼,眼角轻挑看向宋晓凤,不紧不慢地说道:“宋神医不必客气,快请坐吧!”
宋晓凤便不客气坐在了红玉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距离柳如烟也就不到两米的距离,抬头正好可以把柳如烟看的更真切。
“宋神医可真是难请呀!”柳如烟虽然对于宋晓凤的相貌惊叹,但却没有看向宋晓凤,而是摆弄着染过的大红指甲,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宋晓凤谈谈一笑道:“何谓难请之说?请王妃不要再叫在下宋神医,在下可当不起神医之名,更何况家师还在世,他才是真正的神医!就直接称在下名字好了!”
柳如烟闻言,轻轻一笑,这才看向宋晓凤。俊秀儒雅,神情淡定,气质更是不俗;俊眼带笑,看似多情,又似乎无情;薄唇轻闭,嘴角上挑,又似含笑,当真是个绝妙的美男子,怪不得天宁那丫头看见他的画像就已经魂不守舍,的确有迷倒天下女子的资本,如果本王妃不是心里有寄托,定然也会被迷倒,费尽心思去得到他,柳如烟定定地看着宋晓凤想到。
宋晓凤当然知道柳如烟在打量自己,但同时也再打量柳如烟,没有漏过她脸上滑过的每一个表情。还真是美人,上次是晚上看得不是特别真切,这次进距离看,发现还真是有蛊惑男人的资本,小巧的鼻子,微翘的红唇,皮肤更是白皙,虽然刚生产过,但姿色还是很妖媚。
柳如烟笑道:“宋公子,还真是谦虚!上次承蒙相救我们母子,本王妃还没有好好的感谢呢!”
宋晓凤笑道:“王妃太客气了!在下早已领了太后的赏赐,已经心满意足了!不知王妃这次叫在下来,到底所谓何事?想来应该不会只是想答谢在下这么简单吧?”
柳如烟见宋晓凤并没有畏惧自己是王妃的身份,而是直奔自己的主题,心里有些不甘,怎么自己也是这个王府的主人,就算有求于你,也不能任你如此放肆,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但忽然瞟见红玉向自己使眼色,似乎在暗示自己要沉的住气,当即一笑,说道:“宋公子还真是直爽!本王妃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宋公子也应该了解,本王妃的小腹上有个丑陋的伤疤,虽然昨天御医已经拆掉那些线,但却除不了那个疤!所以,本王妃就想请宋公子帮本王妃消除掉那个疤!想来对于宋公子这位神医的传人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
宋晓凤听了柳如烟的话,恨的心里痒痒,好你个柳如烟,你身上那点疤就让你如此苦恼,那么你伤害别人的疤呢?想想绿萍那全身的伤疤,那个不比她身上的严重?想除疤是吗?好呀,我就成全你,让你消了这个疤,但却消不了心里的疤,还有就是,让你一辈子痛!一句一个本王妃,还真是自大,恐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如果真的有能耐,为什么至今那个萧王爷都不给你正妃的位子,让你搬进东跨院?
宋晓凤强忍住恨意,谈谈一笑道:“的确不是什么难题!但是在下要配的药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如果能够凑齐,自然是伤疤全消,还能让王妃您更添姿色!”
“当真?我真的可以更好看?”柳如烟有些失态地问道,脸上挂着难以掩盖的兴奋,竟然连“本王妃”三个字都忘了说。
宋晓凤心里禁不住对柳如烟耻笑,到底是个佣人的女儿,想装的高贵但就是高贵不起来,无意中就会显露其庸俗,但下便肯定地说道:“在下不敢乱夸下海口!”
柳如烟这时高兴的脸上露出几分小女人的天真,看着红玉,说道:“红玉,太好了!”
“是呀!王妃!”红玉到底是稳重,说白了就是掩饰的极好,笑着应道。
“什么事情让烟儿如此开心?”一个戏虐的男声传来。
宋晓凤扭头一看,萧王爷正拉开帘子,稳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轻微的笑意。宋晓凤赶紧起身,站定拱手,低头说道:“见过王爷!”
百里萧一进里面就看到了宋晓凤,这个一直有点让自己费解的人,见他客气地见礼,便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