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嵩浩回过头来,对欧阳吉说道:“真是麻烦二哥了!”
欧阳吉正色道:“什么话!这几日,最辛苦的不是我,是四妹!天天衣不解带地给你亲自熬药,喂药,搽洗!可谓废寝忘食!”
林嵩浩见提到宋晓凤,脸色黯淡了许多,说道:“我们走吧!”说完,自己坐起来,慢慢地下了床。毕竟睡了几日,一时还真是不适应地面,林嵩浩大了一个趔趄,被欧阳吉一把扶住。
欧阳吉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看在四妹的份上,就让你摔了,给你点教训!”说完,不等林嵩浩反对,便把他架了出去。
上了马车,将林嵩浩安排坐好,欧阳吉才跳上马车。
“驾!驾!”车夫挥着马鞭打在两匹马的屁股上,驱赶道。
小院越来越远,林嵩浩的眼睛盯着小院的方向,眼里尽是期待,期待出现那熟悉的身影,可是直到小院消失在桃林里,也是没有看到,禁不住神色痛苦,尽是失望!
欧阳吉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三弟你在意那么多,不如放弃的好!人都被你气跑了,现在再想让她回来,可就该好好想想了!”
林嵩浩被欧阳吉说的脸色微变,低头不语。
欧阳吉训斥地怒说道:“读书,读书,真是把脑子都读坏了!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何必在乎她以前的事情那么多?三弟,你就是看不开这一点!”
林嵩浩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头耷拉着,任欧阳吉训斥。
欧阳吉突然说道:“再过两三日,四妹就要嫁人了!”
“嫁人?嫁谁?”林嵩浩忽然紧张地问道。
欧阳吉看了看林嵩浩的神色,故意揶揄地说道:“你紧张什么?四妹嫁谁好像跟你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吧?”
林嵩浩一时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欧阳吉。欧阳吉无奈地说道:“当然是嫁给那个黑衣人了,不然宝宝,绿萍,还有我派去保护她们的十名手下就都没了性命。四妹是忍辱负重,牺牲自己的幸福!唉,就连聘礼都已经送过来了!”说道这里,欧阳吉也是悲从中来,咬牙切齿,四妹,二哥一定想办法,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林嵩浩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面无血色。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她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背负那么多?
马车轱辘轱辘地继续前行,但马车里的二人却是各怀心思,但考虑的都是宋晓凤。
宋晓凤站在山头上,看着马车没了踪影,才无力地坐在了大石块上。宋晓凤泪眼蒙蒙地说道:“三哥,小妹知道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感情,但小妹真的很无奈,那种‘爱到不能爱’的感觉,又有谁能理解呢?又有谁体谅我呢?呜呜~~~”
宋晓凤第一次这么哭得很无助,仿佛发泄一般,泪水如决堤的江水一般,泛滥成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晓凤趴在大石块上哭得睡着了,等再次醒来了,已经接近于黄昏。谁的衣服?宋晓凤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止何时盖了一件紫色长袍,四处一看,才发现一个穿白色里衣的男子正坐在背对着自己,但面向太阳的地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过来一些看看落日吧!”那男子没有回头,似乎知道宋晓凤已经醒了一样。
宋晓凤本来还想说写感激地话,一听声音,竟然是那个要娶自己的黑衣人,便没好气地坐在了一个石块上,看着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
“呵呵,太阳跟你有仇?看你嘴巴噘的都可以挂油壶了!”那男子看着气呼呼的宋晓凤说道。
宋晓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竟然发现夕阳下他竟然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纯真。
“真是能哄死人!”宋晓凤小声嘟囔着,说得是黑衣人的相貌。
“哈哈,你现在比以前有意思多了!”那男子不生气,反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宋晓凤,大笑着说道。
宋晓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太阳,眼睛微闭,似乎是在享受一般。
“我很喜欢太阳!小时候经常蹲在太阳下晒着,总是被晒得很黑很黑,所以被人嘲笑为‘驴屎蛋’。”那男子看着太阳,开心地说道,似乎很怀念那岁月。
宋晓凤看了看他的脸,半开玩笑地说道:“可你现在一点都不像‘驴屎蛋’,‘小白脸’还差不多!”
那男子又是一阵大笑,看着宋晓凤,笑道:“吟儿,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哈哈!什么叫‘小白脸’,是不是说人的脸白就是‘小白脸’?”
宋晓凤笑道:“长相俊美,被女人养着男人就是‘小白脸’!”
“哦?这么说来,吟儿也认为我长相俊美了?”那男子满面春风地看着宋晓凤问道。
宋晓凤一时无语,心里说道,不能不承认他长的很俊美,特别是现在的样子,很阳光斯文,如果不是他的确绑架过宝宝和绿萍,而冬儿和奶娘惨死在他的手下的手里,自己说不准真的会心动,把手里的他的衣服扔给了那男子,说了句:“谢了!”转身就要离开。
那男子一把拉住宋晓凤的衣袖,说道:“吟儿,你真的变化很大!嫁给我百里独,不会让你委屈的!”
“百里独?”宋晓凤乍一闻他的名字,一惊,竟然也姓百里,禁不住反问道。
“怎么?不会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百里独问道。
宋晓凤说道:“我对四年多前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记得,知道的事情也是别人告诉我,所以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姓百里,和皇家有关系?”
百里独看了看宋晓凤的眼睛,说道:“原来是真的不记得了!百里萧是我的二哥,这你知道吗?”
宋晓凤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是百里萧只有一个哥哥吗?没听说过他有弟弟!”
“哈哈~~~”百里独大笑,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凄凉,说道:“看来世人还真是多忘,才短短六年久把本王给忘得一干二净!”
宋晓凤冷笑,说道:“不知是世人多忘,还是你多忘呢?”
“嗯?”百里独眉头一皱,看着宋晓凤的脸,想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