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去办吧!难道还要朕下旨你们才敢去办吗?”什么时候起,他连这两个皇弟变得安份了也不知呢?他们不是向来喜欢怎样便怎样的吗?
“是,那皇弟们就先退下。”二皇爷稍一欠身,拉着三皇爷向着门外而去,嘴上笑得极甜:“皇弟,别说为兄不好好对你,听说醉香楼来了个很漂亮的琴妓,而且还有人说那个琴妓比皇兄的‘天威第一美人’漂亮一点,我们就去试试那风流的味道,不要让皇上尽享风流,我们也要好好的享受。。。。。”
听着渐行渐远的笑语,步烈稍睑眼皮,轻喃:“去叫那个博康国的代嫁丫头来。”
“是。”一直静站一旁的刘公公立即领命,走出门口吩小太监们快去。
不出多久,柔软娇美的女声在议书房内响起:“奴才参见皇上。”
应声抬头,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珍尚宫衣服的女人跪在眼前,低下头的她显得比初次大宴上见时清瘦得多,像是更弱不禁风。
“抬起头来。”从书案走出,他淡淡的命令。
“是。”低头看地的郭静鸢只好顺着他的命令抬头。
近日来她的日子才算慢慢的转好,脸不再痛,跟宫女们也开始打成一片。其他几个小主们虽也有特意叫她送金饰以见她一面,可是皆因她脸上的丑陋都没有对她加以为难。
可今日,那些公公在众人面前说皇上要召见她,只怕这次回去,又不知哪位主子们不高兴了。
居然只准她为奴,为何不将她忘记呢?面对他的女人的妒忌,她并不见得还有多少条命受得起。
怔怔的看着眼前因瘀血而变紫的脸,那样的吓人让步烈无法将眼前人当成那天所见的倾国绝色,不悦的轻哼:“你没有用药吗?”
已经五天了,怎样的瘀伤也该好得有差不多了,可她的脸却像是没有经过处理而引瘀血恶化。有太医所开的药,她脸上的伤不该这样的,难道是他所养的太医都成了废物?
“皇上。。。。。。”本想说有用药,可是对上那冷漠无情的脸,怕自己的慌言会带来他更新多的怒火,所以只好立即收口,不敢说出。
“你该知道朕最讨厌说谎的人。”他的说话甚是温柔,却更让人感到害怕。
“没有用。”没有勇气去触碰他的禁忌,郭静鸢只好大胆的吐出这三字。
“为什么?”他倒不像生气。
小心观察着他的和颜悦色,郭静鸢咬辰,后说:“奴才认为没事,就觉得不必要用了。”
“朕要听真正的原因。”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他的说话更是温柔。
更用力的咬着颤抖的唇,说:“是因为这娇颜才会引至灵嫔的妒忌,所以。。。所以奴才并不急着让瘀血尽散。”
“还记得朕说过的话吗?”注视着唇已被咬得发白,步烈伸手将她的头捏住抬起,“这唇是朕的,不允许你伤害它。”
不敢置信的瞪着那自然而然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的男人,郭静鸢竟傻了眼。
这几天她能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自己变得有多丑陋,很多宫女在转眼对上她时都吓了一跳,可为何他像是毫不介意她的丑陋,而且还愿意吻上她呢?
“会不会弹琴?”不管她的惊讶,忆起那两个在宫外风流快活的皇弟,他竟有了听琴的欲望。
“会。”
“刘公公,去备琴来。”
“是。”
重新将目光调回这脸上,虽是乌黑得很难看,可是那对灵眸仍能让人赏心悦目。
而被硬生生扣着脸的郭静鸢,却不敢与他对视,精灵的双眸不停的在转动,却不知这样的转动叫她的双眼更是活泼动人。
薄唇微弯,步烈也不去管这么多,放开手,转身走回书案上去。
早朝以后,议事房内琴声不断,动听得如皇上也欲痴欲醉,而此琴声却出自珍尚房宫女之手。
此则流言不出半天,便传偏了整个天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