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刘公公恭敬的点头。
才想要笑的凝霜却让笑容凝住了,心也隐隐的痛。想不到她努力争取的,结果也是为了别人作嫁衣,凭什么她让太后开口,却让郭静鸢也成了贵妃?这皇上根本一心向她,什么都想要帮她、护她。
“谢皇上。”为避让皇上看到她的不悦,凝霜低头谢恩,用狠狠的咬着下唇。
她不甘,她不甘,所以她更不能输,她不但要高高在上为姐姐报仇,还要将属于她的那份宠爱重新抢回来,一定要抢回来。
“快起来吧!”将地上的人扶起,步烈淡淡的笑道。
“是。”作势要站起,凝霜却在快要站定之时脚一扭,直接的跌在步烈的怀中。
“怎样?你没事吧?”抱紧了她,步烈担心的问。
“皇上,你会不会把霜儿当成隐形的人,放在后宫里不管死活,任由霜儿像当年的姐姐一样,无辜无依?”紧紧拉着他胸前的衣服,凝霜眨着可怜的眼,贴在他的怀中轻声的问。
“怎么呢!你不会孤独无依的,朕会好好的照顾你。”洁儿死的一幕重新映入眼内,步烈双眸一红,痛心疾首的对天叹息。
每每说到洁儿,他都难掩心痛。霜儿现在来到他的身边,而她又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他的确不该冷落她的。
“刘公公,今晚就由霜妃侍寝吧!”抱着怀中的软体,步烈抿了抿唇,才道。
“是。”
“谢皇上。”凝霜大喜,挪动了一下身子,好让自己更贴近他。
她的样貌或者不比郭静鸢,然而男人的心还不容易捉吗?她相信自己能比郭静鸢更好的捉住皇上的心,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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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月色下,那样的清朗气息,却不足于抵压她心头中的闷气,始终无法消去她心中的难受。
要赢人先要赢自己吧!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始终赢不了自己的心魔。
她不想难过的,他明明就是一个帝王,要宠幸别的女人是正常的,若只宠幸她一人,只怕她会更麻烦,让群臣害怕成为再一代灭国祸水。可当听到他今晚要临幸凝霜,那点痛远远把将要封为贵妃的喜悦压住了。
刚刚有消息传出,皇上要同时立她与凝霜为妃,这个消息却不足于让她有太多的高兴。她要成为妃子了,可凝霜也一样,她们就这样一直平起平坐着。而他,今晚还要临幸凝霜,不得不的让她怀疑,到底他是不是还有留恋凝霜的存在?
男人,能一辈子都只宠爱一个女人而不贪恋新鲜吗?怕只怕他对她的爱不如她以为的那么强,只需一个转身,便足于让他把自己完全淡忘。
此时此刻他拥美人在怀,那么是否还记得她的存在呢?
深深的呼吸,却宛如胸前有千斤巨石在压抑着,那种难受是无容置语的。
她心痛,难过,是因为她始终没有更好的控制着自己对他的爱意吧!若能不爱他,那么心便不会痛,人也不会活得这么痛,那该多好呢!
举步向前,她决定到外去走走,好散去心中最难过的痛。
搌转的走着,她再次来到这个深不见底的湖前,瞪着那在月色下闪闪发亮的光点,心也开始慢慢的失落。
她还记得,记得三王爷曾经在这里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若不能远离风波便要勇敢面对积极的抵抗风波带来的伤害,也包括让自己强起来不受人伤害。
她也许是转变了吧!可是在不受别人伤害的同时,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伤害着自己。
她不屑跟众多女子去争一个男人,可是她却没有能耐改变现在这样的状态,没有能耐拒绝一切的风波向她袭来,只能继续无声的接受着一切的改变,包括自己的转变。
拨了拨身边的草纵,郭静鸢小心的从草中坐下,再慢慢的让自己躺到草堆中。
看向满天的繁星,她已经找不到当日三王爷所指的那两颗星星,找不到属于她爹娘的影子。
爹娘,鸢儿变了,不再是你们骄傲的那个漂亮而善心的女人了,你们失望吗?
她记得,爹曾说过,心慈侧貌美。爹爹还说,鸢儿是心地最好的孩子,所以样貌也是最美的,最好的。
可是现在的她已找不到半点善心了,就连昨天看到一个宫女跌在地上,她都懒得上前表示关心。
伸手触摸那总是摸不到的星星,郭静鸢微微的弯起唇,无力的苦笑。
为什么每当这个时候,她都特别想念三王爷呢?若他此时此刻能在,那么该多好呢?那样她便能多一个谈心的对象。可惜进了这金丝笼,她郭静鸢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深宫了。
难道,她要一辈子都活在这样的勾心斗角中,一辈子都带着心计做人吗?
无力的闭眼,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有多累。
这是不是说明,以后每一次他要临幸别的女人的时候,她便要同样承受今晚这样的痛苦,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抵受那钻心之痛?
若他们只是平凡的夫妻,那么她也许有能力拒绝他去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至少当他跟别人睡后她还能拒绝。而现在,她不但没半点能拒绝的能力,还要想尽办法拉住他的心,不让他因跟别人一夜狂欢后不记得了自己。
在这样的朝代里,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作为女人,她感到太累了。
然而再累,她还是没有能力拒绝这一切的安排。
今天他切夜狂欢,明天她还是得百般讨好,若办不到,便只能永远受压。若办得到,最后也只是如三王爷说的,把心都迷失了。
到底,是失心好,还是失命好?
看向满天繁星,在这孤冷的夜里,她还是无法让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