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如雪般净白的肤色上变得暗红,而且已经开始在泛着淡淡的紫色,印象中的瘦小的脸肿得涨涨的,把那好看的脸型也变了不少。
注视这张脸,步烈眉似动了一下,语气却如平常的平淡:“她为什么会这样的?”
刚才在赐辇上听到了声音,远远便看到了她的影子,不知为何就是一眼便认出她来。本仍在不解为何她们二人会在这么晚在宫中游荡,却不想叫她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奴才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刚才去找郭小姐的时候,听到她同室的宫女说郭小姐送回玉吊坠去灵水宫,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当时奴才在那里守了许久,看夜色已深还没有回来便跑去灵水宫想探看一下,想不到就在灵水宫看到了郭小姐的身影,她就那样趴在地上,露水也湿透了她的衣服,而且她的身子还在发热。”壮起胆子,宛儿将知道的全数说出。
“发热?”看着那难受的样子,他只是冷冷的轻吐出这二字。
“是,皇上可不可以让奴才去太医院拿点药?不然奴才担心。。。。”小声的请求,当对上冰冷的眼后,宛儿不敢再说下去。
“准。”嘴角一动,他转身走上赐辇。
“谢皇上,谢皇上。”宛儿感激的大声谢恩。
“刘公公,叫人把她抬去太医院,等她醒过来才送回她管事的地方去。”赐辇再度抬起,他直视着前方作了交代。
“是。”一旁的总管太监刘公公转身让一个小太监跟两个侍卫办好此事,便跟着赐辇而去。
看着长长的人龙已去,宛儿才呼出心惊之气,将怀抱中的郭静鸢交给了那两个侍卫,让他们将她带到太医院去,自己也跟着去照料一切。
。。。。。。。。。
第二天,郭静鸢便在太医的教治下醒来,便送回珍尚房去,而宛儿也安心的回她的绣尚房去做事,一切就如没有发生过,只除她脸上那难看的伤。
对着铜镜中的影子,她隐约的猜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丑陋,不过这样的丑陋或者更好,那便可以抵挡一切来找她麻烦的人了。
若没了那花颜月貌,相信她便不会受到这等的苦,如真的失去了这好看的脸,也许往后的日子她能活得更好点。
“鸢儿,你不要难过,很快就会好起来了。”任凝霜走近站在铜镜中的郭静鸢,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着安慰。
“谢谢你,其实能不能好都没所谓了,只要不再痛就够了。”对上那张笑脸,她由衷的叹息笑语。
“为何?”
“不是吗?若我不是长得这么美,灵嫔便不会因妒成恨,对我下此毒手。”注视着铜镜,忆起昨天的痛苦,她真的觉得自己像到地府上走了一圈。
“小声一点,这样的话你对我说就好,可不要让外人听到,不然你又会受罪了。在这后宫里,要生存人人都得有自己的生存规则,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你一切都要小心。”任凝霜看了看后面,小声的贴近她教训着。
“是。”明白的点头,她牵着微痛对眼前看似天真善良的女孩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