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黄色的草纸包着的一包药粉,当时我跟一群宫女看到领事的那个侍卫手中拿着,听说那就是证据。”宛儿不疑有他,直直的说出自己所见的。
“黄色草药?”真的是凝霜吗?想不到得到皇上的宠幸后,她仍没有忘记她进宫的目的,那个大仇她是决意要向当年在太子府的所有女人报复吗?
“主子,有什么不对吗?”海棠见她脸色有点不对,原本平静的双眸紧紧的凝在一起,不禁担心的问。
“没什么。”轻轻摇头,她当然明白有些说话是不能胡乱对人说的,包括她们二人。
“不过算了,现在只要证明淑妃的龙胎被流产不关我们主子的事,看那太后还会不会胡乱找借口打我们主子。”宛儿得意的轻笑,像是在庆幸不好的事情总算过去了。
淡淡的看了眼宛儿脸上得意的笑,郭静鸢却不像她如此乐观。
太后打她根本是不需要借口的,也不会找什么借口。她只是一个来自被接收的小国的一个小女人,在这天威王朝中根本毫无地位可言,哪怕太后要她死,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若不是皇上维护,也许她的确已死。
可是他越是好,她便越感沉重,还好这些天他并没有来看过自己,不然她也不知要如何面对那个男人。听说这些天他的心情也不好,总是动不动便大发脾气的,不知是为了什么呢?
“主子,娴妃娘娘来探看你。”寝室的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请娴妃娘娘进来吧!”看懂郭静鸢眼中的意思,海棠大声的对门外说。
“奴婢参见娴妃娘娘。”宛儿跟凝霜双双跪下,对进来的女人恭敬的行礼。
在这后宫中,现在她们尊敬的人便只有这个娴妃了,只有她才是真正对主子好,不去计较自己得到了多少宠爱的女人。关于她跟主子的姐妹情深,也让她们认同了这个失宠的贵妃。
这些天娴妃几乎天天都来,而且一坐便是一整天,这样的情谊在后宫中真是难得。
“你们平身吧!”温柔的对跪在地上的二人说,娴妃轻轻的走到郭静鸢的床前坐下,问:“鸢儿,你的伤口好多了吗?今天是不是比昨天给一点?”
“你天天都是问这一句,是欺负鸢儿不太能说话吗?”郭静鸢无耐的笑,为了她的出现在感到了点点的开朗。
“还说不能说话,今天就是能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了,脸上的肿大概也消了不少吧?也许明天便不用擦药了,也就不会这么难看。”娴妃轻轻的笑,伸手拍了拍她擦了难看药膏的脸。
“希望吧!”她也不喜欢这样在脸上擦上什么,那个感觉总是怪怪的。
“看你好多了,本宫也就放心。”娴妃收了收脸上的笑容,有点遗憾挂在脸上。
看懂了她有心事,郭静鸢动了动嘴巴,才出声问:“姐姐是为了何事在烦躁呢?”
“刚才宫中发生了大事,虽然是说事不关已,可是后宫中平静了很久,虽然小争不断可是大斗却从来没有。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仍不禁叫人宛惜。看来三年前太子妃的死不足于警告那些使心计的人。”娴妃口中说的自然是宛儿刚才的报导。
“姐姐感触真多。”郭静鸢只是无力的苦笑,不作过多的评语。
“鸢儿,你不知道,当年本宫初进太子府便受人欺负,只是姐姐不好争夺再加上当年皇上喜欢上那个小妾,大家也便将注意轩到那个女人身上。后来太子妃死了以后,大家都静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敢再乱来做些什么的。想不到现在会上演淑妃这样的的事,怎能不叫人感触良多呢?”娴妃重重的叹息,无奈的摇头,表示对这件事有很大的失望感。
“姐姐也认为这事会是德妃做的吗?”郭静鸢不动声色的问,却在心中认定凝霜的可疑最大。
“不能说认不认为,只能说事不关已便不必劳心。不过说真的,这事要说是德妃所为,不免有点牵强,虽然前段时间淑妃跟德妃之间有很多矛盾,现在又说产德妃下毒害淑妃,结果却笨笨的让人揭穿陷害别人的真相。这样说来,好像有点虚假的感觉,德妃不像会是这么笨的女人。再说,我们大家都没有想过。之前为什么德妃跟淑妃一直相安无事,为什么却在淑妃有孕后,却处处跟德妃起事端呢?要说事端是由德妃挑起也就算了,可是事端多是由淑妃挑起的,本宫真的不认为怀有龙胎的淑妃会笨得到处点火而且性情大变。就算说她是持宠无惊也说不过去,她一直从进宫便备受宠爱,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来转变。”说着娴妃的眉不禁慢慢的皱起。
“这么说,姐姐是认为,这其中一定是有人设局?”郭静鸢说出心中的认识,希望能得到她的认同。
“其实本宫也不知道,只是胡乱的猜猜。不管怎样,现在能证明鸢儿你是无辜的便足够,其他的事就别管那么多了,不管德妃是否冤枉的,这样的事在后宫中发生得太多了,你该慢慢的习惯。”娴妃好言相劝,不想她为了这件事而烦恼太多,现在疗伤才是重要的。
“姐姐要鸢儿习惯什么?总是受伤吗?”轻轻的苦笑,郭静鸢自嘲的弯唇。
进宫以来,她习惯的事似乎只有一样,便是习惯受伤。
不过,听了娴妃的话。她已经能肯定这次德妃跟淑妃的事一定是另有文章,若真是凝霜,那么她还不得不的说佩服,只动了一招便打倒了两个人。
与娴妃随便的谈着,郭静鸢有意放下满满的心事,不让人猜透她此时所想的。
也许,她也要懂得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