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宠爱本来是属于凝霜的,可是叫她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受苦,心还是感到难过。
“你这么说,是在怪责朕那天救你吗?”捏起她的下巴,步烈不高兴的皱起了眉。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识趣一点?此时的她该是像别的女人一样,回手反抱着他,或躲在他的怀中娇红了脸才是对的。为什么她就是如此的不识趣,偏要扫他的兴才甘心?
“鸢儿感激皇上的相救。”郭静鸢淡淡的轻语。
“感激?朕为什么就是听不到你语气中的半点感激?”看进她平静无波的眼,步烈发现他的怒火又开始在燃烧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她就能如此的平静?他发现自己讨厌死这样的她,讨厌她眼中的平淡,讨厌她漠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宠爱。
是的,她一直在表现着不想要他的宠幸,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期待他的宠爱?为什么她非要表现得如此冷淡?
“皇上要鸢儿怎样做才叫感激?”郭静鸢避开他的目光,就是不肯看他。
她不是没有半点感激,只是她不敢心存感激。
前些日子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面,她才找回了一点点开朗的心情。她怕再次陷进他的爱中,自已会再次伤得体无完肤。她怕,她真的怕死了。
到此时此刻,她仍然记得当日自己才在爹娘的死中走出悲哀,深深的爱上他的存在时。他却另抱凝霜在她的房内,她不会忘记当她站在窗前看着里面的倒影在疯狂的相拥时,那种痛有多难受。
就说她是乌龟吧!她害怕那样的痛,她不想再次承受那钻心之痛,不想再重温那五内俱焚,泣涕如雨到天亮的日子。她不敢爱他,所以她只能恨他,漠视他,淡然看他。
她当然记得在落水一刻耳边只听到他紧张的呼唤,当然知道从恶梦中醒来时看到的是他的温柔,当然为了那一刻似是真的浓情蜜意而感动。可是她不能,她不能真的将那一切放在心中对他感激。
她可以不知道一切,却知道只有恨他,淡视他才能得于好好的生存。
“为什么不敢看朕?”步烈扭正她的头,强迫她看自己。
“皇上想要鸢儿怎样?”回视他,郭静鸢无奈的问,语气中带着点微温。
“你说朕能拿你怎样呢?”见她防范的瞪着自己,步烈无奈的叹息,泄气了。
用力的将她搂在怀中,无力的将头靠在她的顶上。
峰儿大胆的承认爱上她了,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想再爱的,在认识洁儿后便说过不会再爱别人,在洁儿死后便决定不再爱人,爱上一个人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可是她的闯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抗拒过她的存在,才会让他越来越无法放开她。
“皇上?”被人困在怀中,郭静鸢无奈的叹息,却也敌不过他的力气。
被困在他的怀中,郭静鸢发现她的反抗根本连动他一毫的能力也没有,最后只能放弃争扎,被他在这御花园里紧紧的抱着她。
无力的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规律的心跳,那属于他的体味让她舒服得想要闭上眼。
无可否认的,她很没用,到今天仍然留恋他的一切,贪恋他的温柔。
只是这样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她便已感觉好不容易建起的心墙已在慢慢的松动,轻易的牵动着她的心,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答应朕,以后别再对朕表现冷漠好吗?朕想要看到你的眼内只有朕。”不想看到有峰儿的影子。
后面那句步烈只是在心底补上。
她答应过他不见步峰的,可是看来他们一直有联系,这是让他生气的事,却不想揭穿她。
或者说,他知道他的三弟是怎样的一个人,也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吧!他并不是真的讨厌他们有任何的联系,只是当他得不到她的注视时,他会眼红步峰,甚至是他们的一个眼神交换都叫他看得怒火中烧。
皇上的眼内都没有鸢儿,又怎么奢求鸢儿的眼中只有你呢?
郭静鸢在心底嘲笑,却没有说出来的胆。
这个男人有点火暴,他的情绪不适宜得到招惹。
面对她的无言以对,步烈只能在心底叹息,心里尽是一片凌乱。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出现后,他的世界像是开始变得很乱?
再度用力的叹息,他只是更用力的将她抱紧,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