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宫的后院一角,那石枱旁围了三个男人,他们各人坐着的姿势都不一样,表情也各不一样。
步烈坐姿有点严肃,脸色也有点沉。步峰坐姿很正,脸色是不改的千年冰冷。步津是永远不会摆出正经样子的人,坐姿也当然不会正到哪里,唇边还带着傻傻的笑。
“皇上,最近这么闷,可有想到什么好玩的节目?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出去打猎?”正事说完,步津又开始他那吊儿郎当的表现。
“打猎?朕没兴趣?”将背靠到身后的树上,步烈淡淡的轻吐。
“没兴趣?以臣弟看来,皇上最近的兴趣太真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步津一脸的八挂,好奇的将双手扒在石枱,双眼发亮的盯着步烈直看。
“告诉你又怎样,难帮朕想出什么两存其美的办法吗?”步烈对他挑了挑眉,心想也许这个家伙真能替他劝服母后。
“那还是不要说了,臣弟对皇上的‘性趣’不大,皇上还是独自烦闷好了。”再笨的人都看到皇上眼中的算计了,何况他不是笨人。
“步津?”步烈冷唤。
“皇上最近烦恼为何,就说出来让步津想想办法吧!”一旁的步峰懒散的说,坏坏的看向步津。
“你们用得上这样说吗?好像我成了活神仙。”步津不以为然的轻笑。
“是太后,太后要求朕要不杀了鸢贵人,要不将她送去西凌冷宫,要是朕不肯便永远不用去看她了。”这两天他都有去看太后,只可惜她都不见自己。
“太后为什么要这么要求?”步峰眉头不禁一动,故作镇定的问。
杀?为什么太后会这样要求呢?
“因为早几天鸢贵人落水的事毁了太后的盛宴,让淑妃生了几天的闷气也让太后心疼了几天。”步津代为解释。
“可是只因这样便要求皇上杀人,不像是太后的作风。”步峰不解,不明白什么时候起他的母后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我昨天见过母后了,她是怕红颜祸水,怕我们的皇兄会步纣王的后尘。”步津坏坏的笑,漂亮的凤眼变出好看的弧度,双眸中尽是笑意。
“纣王?”步峰不解更深,其实是心中的担忧更多。
“母后怕朕会为了鸢儿而沉迷过度。”步烈皱紧了眉,有说不尽的烦躁。
他要拿母后怎样办?
“沉迷过度吗?”步峰讽刺的弯起唇。
为什么他并没有发现鸢儿有多开心?虽然鸢儿什么也没有跟他说过,可是自从那天发现皇上到紫鸢宫留寝而鸢儿却跟他在一起后,他特意找人调查过,才发现皇上在紫鸢宫里天天侍寝的人是一个叫凝霜的宫女,而紫鸢宫的主子却在正居旁的宫女住院里找了一间大房住下。
皇上这样明着宠爱鸢儿,私下却是另有别人,也叫是宠爱吗?也算得上是沉迷过度?若太后执意要定鸢儿死罪,那么鸢儿是多么无辜的替罪者。
“峰儿你有意见吗?”步烈向他看去,不悦的问。
“臣弟不敢有意见。”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步峰淡淡的道,目光看向另一边去。
不管他对于皇上的处事有多么的不高兴,也不该发表太多的意见,毕竟那人是他最敬爱的皇上,是他最亲的兄弟。而且皇上后宫三千,关于皇上的生活,的确是没有人有权说什么的,他喜欢怎样便怎样,谁都没权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