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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渔村恬淡生活

半月时间,苏臻很快恢复到了普通凡人的状态,老人也开始教他打渔掌船。苏臻虽然依旧未曾说话,但是梦中依然会出现几个隐隐约约的身影,耳边不断传来一个女孩的呼声,好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可是他又能做什么。

海边的日出比起其它地方,显得要升起的更快。红日从海上徐徐出现,迷人的的光辉与海水交相辉映。海边的渔民此时已经摆弄好渔网,检查完航船,正待出海打渔。

“阿木!爷爷,你们要早点回来啊”小秀在海边招手送别。

“恩,放心吧,阿木这孩子现在都快比我强了!”佝偻老头坐在船中央,任由苏臻掌舵。苏臻也是傻笑着挥手,向越来越远的小秀告别。大大小小的渔船慢慢向着各方驶去,光波闪亮,船帆抖动,似在庆贺着他们的丰收。

每个渔民都有一处自己发现的新大陆,他们有着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就是谁也不抢谁发现的地盘。“苏臻,西北三百,偏东十六里!”老头优哉游哉的教导着这聪明的年轻人。

苏臻学了三四天,便已经掌握了开船的技巧,现在的他几乎是想到哪就到哪,丝毫不用担心触礁,搁浅之类的问题。老头此时已经将网撒入海里,他不用一直等待,在行进的过程中,他顺便可以收获一些。

辰时稍末,他们终于来到了老头说的地方,往前望去,里面的海水比起外面要显得淡一些。周围有礁石凸起,将这里团团围住,只留一个狭窄的入口。如果不是靠近来看,真的很难发现。

“呵呵,这里是我二十多岁那年遇到海啸,被海水卷到这里来的,差点就死了。不过老天没有把我收走,还让我找到了如此一块宝地。现在这里除了我,再也没人知道了”老头骄傲的说道,遥想当年,真是让老头再次挺直了腰板。

“这下面是一个暗潮漩涡,很多鱼类都会被卷到这里来的。这次加上你,我们一定会有好收获的!”老头笑着给苏臻讲解道,苏臻只在一旁点头。

苏臻将锚抛在礁石上,避免船深入漩涡中心。等船固定好了,他又和老头收起了来时的渔网,几百斤的鱼虾被倒在船中央的水池中,顿时水池便像沸腾了一般。七八米长的渔船,也不是太大,只要再多捕获一些大鱼,他们就能维持生活好久。

大网洒在漩涡的入口处,二人坐在了甲板上开始小吃。不得不说,海边人有自己独特的酿酒方式,醇厚甘苦,俗称‘玉冰烧’。苏臻很是喜欢这种味道,每当他一个人在海边,他手里必有小秀为他准备的玉冰烧。

浪花不时溅在甲班之上,二人倒是十分耐得住寂寞,苏臻不时去船尾把把渔网。今天貌似没有老人说的那么多的鱼。

海上的天气谁也说不准,前面是晴天,下一刻它便有可能是暴雨。两个人还在磕着花生米,老头突然站了起来,鼻子向空气中深深一嗅,脸色变得有点发青。

“不好!是‘费拉索’”老头眉头紧皱,“这么多年没遇到了啊!”。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这‘费拉索’吧,这种风暴雨说来就来,而且来得铺天盖地,让你来不得一点反应。

他刚说完,天空中便乌云遍布,像画笔一样,整个天空一下漆黑。海浪此时也变得不平静起来,风吹浪啸,万马奔腾向着这里轰来!

“快点把渔网放开,我们不要了!”老头使劲摆手示意,大风此时已经呼呼吹啸,让人有点站立不定。

苏臻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还是明白这些基本常识,他马上跑到船尾,小刀拿出,一把割断了绑住的网绳。渔网很快随着急湍的海水朝漩涡卷进去,瞬间消失不见。

雨点此时已经开始滴答起来,狂风夹带着海水不住袭来,渔船晃动的摇摆不定,两个人在船上,一个掌舵,一个拉帆。

“阿木,把船靠近下锚的地方!”老人把着方向急促的吼道,海水,雨水将两人浇成了落汤鸡!而现在才刚刚开始,百年难得一遇的‘费拉索’可不是这么好抵抗的。

渔船紧紧靠在礁石上,两人望着远方,身上的雨水滴落不停。“他吗的!好久没来这里,这次老天终于是要收了我吗?”老头怒吼。

天空漆黑,雨水下的倾盆,而海水则是直接往船里灌,船身几乎沉没。两人不住的往外泼水,但是仍然阻挡不了大自然的无尽力量。天际间此时已经有几道漆黑的水柱在四处狂奔,而两人埋头苦干,没有发现,此时一道数百丈粗细的风暴水柱正向他们卷来。

“不要船了!我们往礁石上走”老头拉着苏臻,放弃了船,不过他们马上就看到了呼啸的风暴水柱,两人死死抱住礁石柱子,虽然海水几乎把他们淹没。

“抓紧不要放手!咳咳”佝偻老头大口吐出了一口水,他看着席卷而来的水柱,很绝望的看向苏臻,要搭上这个青年的性命了。

海岸渔村,妇女们紧张的看着大海,不住的祷告海神,祈求让远航的亲人不要出事。大风吹来,长者赶紧组织人群往海岸后方撤去,避免浪潮淹没这里。小秀抹着泪水拿着苏臻换下的衣服和包裹,跟着大家伙向后避难。

“你们不要有事啊,爷爷,阿木!”少女嘴上一直念叨着两人,祈祷不要发生意外。天空雷雨交加,海浪很快将这里淹没,木屋被冲倒,水面上飘着各种木板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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