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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蔚彬

听了蔚彬的话,我翻看我的手机,五彩的屏幕并无一丝异样。忽然想起那个夜晚,脑后传来阴森森而悠长的骆太太的声音。她在离去时说什么?丽江?难道……她真的可以找到这里?我打开蔚彬的包,看到了一团墨绿,领口的珍珠发出淡淡的温暖的色彩,可是,我现在才觉得冷,异样的冷诡谲地从柔软的布料上传来……

我看着它,生怕它会突然变出一张脸或是伸出一只手来,越想越害怕,手也就越拽越紧,绸缎面料细滑而冰凉,像骆太太的手。

手里的细滑很不自然,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快速地将它丢了出去,我看到它顺着风飞起来,最后飘到窗外的小河里,我听不到流水的声音,但能看到它躺在河水里,慢慢游出我的视线。我始终瞪着眼,不眨一下,生怕自己一个恍惚它就会不见。最后,它顺着蜿蜒的河水越流越远,直至看不见我才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么晚,想要在森暗的河道里看清一样东西是很困难的,我也不过是由着自己的想象,幻想着它消失了。给自己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第二天我就带着蔚彬离开了丽江。

小贾父母的态度明确,不愿再看到蔚彬,表明他女儿的葬礼也希望蔚彬不要出席。在昆明登机的时候,蔚彬对着殡仪馆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轻声说:“别了,茵茵!”那个时候,载着小贾的灵车也许正出发,在通向火葬场的路上……

飞机起飞前,蔚彬望着窗外异常平静地对我说:“小影,其实我不去也挺好的!茵茵在我心底的模样永远都还是那么漂亮。也许她也不希望我去,她那么爱漂亮,肯定不愿意我看她化成一捧灰。”

我心一酸,死命地忍住泪点头,清了清嗓子说:“是呢!我们都记住她漂亮的模样。”

回来后,我留在蔚彬的公寓里,他自从工作以后就从外祖父家搬了出来。

我知道他一直不会照顾自己,更别说现在这样的状况。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摄影楼,趁他去店里的空当,我决定先回家去看一下奶奶。

打开门,看见奶奶端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是一件粉紫色已成雉形的旗袍。我暗自纳罕:奶奶会做旗袍?

看到我,奶奶抬起脸,用手推了推老花镜说:“影影回来了?”才几天不见,她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听她叫我影影心头一暖,因为自从我十五岁以后,她就不再叫我影影。看来她虽然气色不太好,但心情应该不错。

“奶奶,你会做旗袍?”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那件做了一半的旗袍,只见针线过处,细致平整,针脚匀称,比例完美未见瑕疵,于是脱口赞道,“奶奶,做得好漂亮。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会做旗袍?而且还是个行家?”

“看都看会了,从你爷爷年轻时看到现在,能不会?”奶奶摘下眼镜,靠在沙发上舒了一口气,“只是老了,做一会儿就颈酸咯。”

我把旗袍放下,给她做颈部按摩。看到茶几上摆着我画的样图,边上还记载着尺寸,这不是几天前接下的单子?我笑起来,“奶奶是帮我做生意啊?”

“老是有人打电话来,我让她们烦死了。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好容易出去玩一次,我才舍不得打电话吵你,就只好动手帮忙了。唉,老咯!这把老骨头也不中用了。”

“谁说的?我奶奶身强力壮的,一点都不老。”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撒娇。

她怜爱地拍拍我的背,“这下你回来就好了,我也乐得清闲了。”接着拉开我的手,走到香案前照旧点了三根香递给我。

上完香,我才跟她说:“奶奶,这几天我不住在家里。”

“住哪去?云峰那里?小影,不是奶奶说,女孩子还是……”

我从背后抱住她,撒着娇,“奶奶,你想哪去了?我是去蔚彬那里住,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想去照顾他一段时间。”奶奶的身体在听到蔚彬的名字时挺得僵直,我知道她还不能接受蔚彬。果然,她音调在瞬间变得冰冷。

“他有什么心情不好?不许你去!你这孩子,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忘了他妈怎么对你妈的?”

“奶奶——”我的语调不收自主地拔高了,我不愿意她频繁地提到母亲,“那都是上辈人的事了,再说,他也跟我一样可怜。他的女友刚出车祸死了。我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奶奶,这个世上我就你跟他两个亲人了。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搂着她,心里多想对她说我现在的担忧。还想说我遇见了那件旗袍,也许还是它的原因已经死了一个人,不过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引起她的不快,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好了,我不管了。我只要一想起烟如就心痛,我们李家对不起她。”奶奶哽咽着说。

烟如是我的母亲。

不知道是因为她提到母亲的缘故还是怎么的,我松开她,又去神龛那里给菩萨上了一炷香,这是我第一次在菩萨面前祈福,虔诚地在心里说:愿菩萨保佑我们全家。

奶奶看着我上香,欲言又止。

回到蔚彬那里已是下午五点,他早就回来了,躺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全是小半截小半截的烟蒂。而地上稀疏松散地布满了喜力啤酒的易拉罐。我摇了摇头,走过去,看到茶几上摊着一堆照片。

拿起一张,照片上的人明眸浩齿,巧笑嫣然,正是小贾。她娉婷伫立在竹筏上,身后山水秀丽。原来蔚彬早上是去店里洗照片。我一张一张翻过,后面有十几张是穿着“秦淮灯影清旗袍”拍的。果然,这件旗袍她穿上去非常的合身。墨绿衬得她粉臂如藕,身段玲珑,眉目清新如画。

头突然有些晕晕的,只见照片上小贾的眉毛开始变粗,双眼鼓了起来,眼角还挂着血丝,唇也变得血红,两颗虎牙忽地长长呲在嘴角,而身上的旗袍开始一点点地碎裂,裸露的肌肤开始沁出血珠,那血流下来,漫过我的手带着冰凉滑腻的感觉,我吓得将照片猛地往茶几上一丢,靠在墙上急急地喘着气。再低头看,照片上的血迹不见了,一切又恢复如常。

等我回头时看到原本躺在沙发上的蔚彬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对我笑着,眯着眼,呲着牙,一副呆滞的模样。蔚彬从来不会这样笑,他向窗户边走去,我的目光随着他,我发现,窗户外挂着一个纤细白影,是个女人!她低着头,嘴里发出幽幽的咯咯的笑声。

在蔚彬快接近窗口的时候,她猛地抬起头来,对着蔚彬笑起来,我看清她的脸——骆太太!而她的身后又出现一个女人,那女人面目狰狞,血肉模糊,很像小贾出车祸时的样子。

她们向蔚彬伸出同样惨白的手,而蔚彬很坚定地抓住她们,身子也开始腾空离开地面。我猛地清醒过来,电光火石间首先想到的就是唐朝,从口袋里翻出他给我的手电,打开,原来昏暗的屋子一下子亮如白昼,我听到两声幽怨的呜咽,接着是砰的一声,蔚彬已经跌坐在地上。

“蔚彬,蔚彬。”我跑过去抱住他。

“姐,我是怎么了?”他抬头茫然地望着我。忽然,越过他的肩头,发现橱窗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旗袍,墨绿色,正是那件被我丢进河里的“秦淮灯影清旗袍”。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丢错了?我抓了蔚彬问,“衣架上的旗袍是你挂上去的?”

“是,我从包里拿出来的。”蔚彬点头。

我清楚地记得,在丽江时我已经将它丢进河里了啊!难道是我记错了?或者说是丢错了?我反复回想,想到最后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丢了。

“蔚彬,你把这手电拿住,开着别关了。姐要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我想起唐朝,现在只有他可以帮我。也许找到他,就能解决一些我不能解决的事情。

打车到唐朝的店时,他正在泡绿茶,茶香扑鼻。茶叶里的绿色素正一层层地化到水里,如淡绿的轻纱。他还是一身唐装,修长刚劲的手握着茶杯,见到我时笑了起来,“李小姐,好久不见了!”

“唐朝,你要帮我!”我还未坐定,就急忙开口。

“别急,慢慢说。”他递给我一杯茶,手指轻轻地叩着茶桌,那有节奏的嗒嗒声竟使我慌乱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最后他告诉我,他略通一些梵音,刚才见我太慌张,就击乐安抚我的情绪。

心神稍宁,连茶也顾不上喝我就向他说明事情经过:

“我弟弟的女友死了,车祸。我弟弟说在出事之前有看到过怪现象,而肇事司机在事后回忆说是为了避让一个女人而出的事故,而那个女人是没有脚的,但案发现场的所有目击证人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女人。”

“哦?”

我把事情经过全都跟唐朝说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向他提到“秦淮灯影清旗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隐瞒,本能地排斥跟任何人说。

他听后,皱起眉头,“不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生出这些事,一定还有什么人或物是诱因才对。你再好好想想。”

他盯着我,略带疑惑。

我避开他的眼睛,抱住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害怕,刚刚要不是你给我的手电,蔚彬已经……我真的不敢想,为什么会找到我们?”

“小影,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一定有你知道但却没有告诉我的事。”唐朝抓住我的双肩,坚定地望着我说,“小影,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看到他眼里的真诚,想到那件甩掉后又回来的旗袍,于是决定不再隐瞒,“是一件旗袍,一件民国时期的旗袍。”

我把什么都跟他说了,当他听到我看到小贾照片的怪现象后皱了皱眉说:“没道理啊!为什么他们要找蔚彬?不是一直都只要女人的命吗?还有小贾替你挡了一劫,那为什么接下来不是你而是蔚彬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摇头。

“对了,你身上有我给你的护身符。”

我低头,看着颈项上挂着的护身符,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没有找我。我抓住他的手说:“再帮我求一张给蔚彬好吗?”

“好。等等,你说刚才看到骆太太和小贾了?她们拉蔚彬了?”他问。

“是。”

“快走,蔚彬有危险。”他抓起衣服拉着我就往外跑。

“我把手电给蔚彬了,还让他一直开着。”

“手电不能一直开,因为电流最多只能持续一个小时,所以只能断断续续地开。”

听了唐朝的话,一颗心紧张得要蹦出来,一个小时?现在离我出来已过去三个小时,蔚彬会不会有事?不,不,他一定不能有事。

一路上虽然没有堵车,但仍然觉得车速慢,觉得时间流逝得太快,分针每转过一圈,心就被揪紧一分。

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也很安静,静得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整间屋子里唯一有点人气的就是发酵的啤酒味,这一刻我居然那么希望蔚彬正躲在房屋的某个角落里喝得酩酊大醉。

我摸索着打开灯。地上还躺着零零散散的啤酒拉罐,蔚彬不在沙发上,也没有醉倒在客厅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再跑进卧室,也没有,打他的手机,铃声在沙发缝隙里响起来。在茶几的那一堆照片里,我看到那支小小的手电,散发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晕黄,弱到几乎没有的亮度,弱得人心弦紧绷,难道蔚彬?

抬头望向橱窗,那衣架上空荡荡的,并没有那件旗袍。橱窗的玻璃映出我朦胧的脸庞。从里面看到唐朝的身影。我转身望着唐朝,他也望着我,我们两个就这样对望着,我们两个都呆住了,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感觉到了不安。

静静地,空气里除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喘息,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几乎同时,我跟唐朝都把目光调向卫生间。

我颤抖着走向卫生间,连呼唤蔚彬名字的勇气都没有。每靠近那扇门一步,血腥味就越重,越来越近,也就越来越重,最后鼓起勇气猛地推开门闭眼跨了进去,我白色球鞋的鞋面瞬间被染成血红,蔚彬上身赤裸着躺在浴缸里,右手搭在缸沿,手腕上已凝结着深红色的血块,他的衣服也搭在缸沿,地面上躺着去年去西藏时买回来的藏刀,弯弯的刀身被血湮没,已看不清它原有的光芒。

“蔚彬是在笑的,他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做梦一样的笑。自从小贾死后,我就没有见他笑过。现在他终于又笑了。他笑起来很帅的是不?”我跪下去,摸着蔚彬的脸抬头问唐朝,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什么都没有说,我每说一句他就默然地点点头,到说完,我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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