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真的还在魔兽殿,就凭自己,一定逃不过死的命运。
虞锦突然对自己生出来一股厌恶,这样弱小的自己,让她感到厌恶。可是若要变得强大起来,就得……
虞锦蓦地难过起来。心里就像有一百匹野马在奔跑,咚咚咚,咚咚咚。她静不下心来。
在那纷杂的难过之中,虞锦突然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就不能不要元聘珠了么?但这个想法随即就被推翻了,虞锦啊虞锦,莫被儿女情长迷了眼睛啊。
“玉京……”南弦尊主心有余悸的抱紧了她,“幸亏你没事……万幸……万幸……”
虞锦的思绪被带回来,她也回抱住南弦尊主,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
两人正腻歪着,突然听见一声咳嗽,虞锦扭头一看,就见谭东末一脸促狭的看着他们。
虞锦慌忙从南弦尊主怀里起身,捋了捋裙角,坐在了一边。
谭东末走过来,含笑在虞锦微红的脸上扫了一圈,向南弦尊主说道,“尊主,我来请脉。”
谭东末一边把着脉,一边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着,欲言又止。
南弦尊主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了,是情况不好么?”
“尊主修为高,根基好,本不是什么重伤,要不是那蛇毒,也不至于如此。只是……”
“有话快说。”
“只是尊主……虽然吧,伤没有多重,但是这个呢……在身体抱恙期间,这个房事呢……还是尽量克制……当然也不是不能啊,我就只是建议,嘿嘿,建议……”
虞锦一听,闹了个脸红,捂着脸就跑了。
南弦尊主看着谭东末,慢慢黑了脸。
之后的日子里,虞锦没事儿就往南弦尊主的寝殿跑,除了睡觉不在这儿,和之前他们同床的时候也没什么分别。在贤妻良母的虞锦同志的悉心照料下,南弦尊主的伤渐渐好转,本就不是什么大伤,过了这么些天,也只剩下肩膀上的伤口了。那蛇毒甚是霸道,伤口先是溃烂流脓,折腾了这么多天,才差不多结了痂。
这天夜晚,虞锦一边给南弦尊主上着药,一边吐槽道,“早知道这个魔蛇的毒这么厉害,咱们就收集点了,到时候做成毒粉毒液毒药丸,嘿,谁来毒死谁!”
“你当那魔蛇那么好靠近呢,傻瓜。”
“我就是说说嘛,”虞锦撅着嘴,“那个臭蛇,居然害你伤的这么重。哼,早知道我就多刺它几下!”
“看不出来,我的女人这么厉害呢。”
虞锦得意洋洋的眯了眼,“那当然……我也不是废柴呢……哎这药,我给你用了这么久,到底管不管用啊?”
“东末的药,药效是差了那么点。”
“他身为一个医者,居然药不好使,他还当什么医者啊。”
“东末长处在于疗伤,做药嘛……是欠缺了点。”
“魔宫都没有其他的会医术的了么?”
南弦尊主苦笑了一声,“都被我杀掉了。”
也是,他这尊主之位可是篡权篡来的,对于不信任的医者肯定不敢随便用。可这伤也好的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