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鄙夷的目光深深刺痛人的心,“切,就你身上几两肉,我白天瞅着跟锅碳似得,不要说是吃了,连看都倒胃口。”
泼皮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眼里的鄙夷,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小手一把扯住盈夙的长袖,抓紧不放,“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不过没关系,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和你一样计较,不过你打扰到小爷休息就必须要对小爷负责,抵赖是抵不掉的。”
盈夙温和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起来,她可不相信什么偶遇,一天之内碰见两次,这么高的概率,而且现在还是晚上,郊外,荒山野岭,渺无人烟,若说没有意图鬼都不信。
盈夙不傻,相反她聪明的很,而且格外小心,特别是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任何一点小事都不能掉以轻心。
她的眼睛开始深邃,她的目光渐渐犀利,像是要把人洞穿,衣袖长摆随意的一抖,从泼皮的手中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收了回来。
她不喜欢被人碰触,特别是不认识的人,不管对方是孩子还是大人,她通通都不喜欢,所以她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做的小心,看似不经意,却是把小泼皮给震撼住了。
小泼皮呆呆的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手,目光在盈夙和手之间游离,震惊在他的心里滋生出来,他夸张的睁大了眼,瞳孔近乎全黑的扩张,他不发一言,人越发显得深沉起来。
紧张的激流涌动,形成一个旋窝,越聚越多,越来越大,把他们两人包裹在其中。
明显的气流波动惊动了盈夙,她略带诧异的看了眼小泼皮,心里越发认定今晚不是偶然。
盈夙不想再为这种事浪费时间,既然别人有心且先听听,至于该怎么做,怎样做,那是她的事,“说吧,你到底什么事?”
从震惊中摆脱回来,小泼皮恢复了原有的无赖模样,“没什么,小爷本来准备在这里躲过一晚,现在被你撞见了,所以今晚你要负责小爷的住宿,还要保护小爷的安全。”
盈夙听明白了,敢情她今天倒霉,不小心撞破了别人躲藏的地点,因为是熟人而且还有一点恩情,人家打算放过她不赶尽杀绝,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必须要跟着她,简单来说就是被人赖上了,兼职保姆和保镖,俗称三包,包吃包住包差遣。
盈夙挑挑眉,带着强势的气压向他微微逼近,“如果说我不乐意呢?”
小泼皮不为所动,跟个没事人一样,“没问你乐不乐意。”
“呵呵,不错,有礼,的确不需要在意。”
盈夙洒脱的转身,人糙理不糙,别人既然不需要自己同意,同样的,自己完全可以当他的话放屁,犯不着和一个小孩子较真。
“你若是走了,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某女夜晚难眠,夜游树林与人幽会,相信很多人都感兴趣。”
抬起的脚放下,盈夙冷漠的转身,围绕的灵力参透出渗人的寒意,“你是在叫我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