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住在府里,不到算不算习惯。”黑楼老慢慢的走到桌边,拾起地上被五马分尸的刺绣,看过后摇摇头,“你这绣工也算极品,世间恐难再找出一块了。”
被黑楼老这么一调侃,盈夙的心情好了许多,她不再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笑眯眯的说道:“前辈,您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我都是独一无二的,我的刺绣也是独一无二的我的绣品当然更是独一无二的。”
“鬼丫头,你是云溪的孩子吧?”黑楼老问的疑惑说的肯定,好像已经认定一般。
盈夙坚决的摇摇头,“我可没有那样的爹,前辈对司徒家很了解。”
“呵呵,自然了解,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族里还有没有人认识我了,鸿儿还好吧?”
“鸿儿?前辈,您该不会是在说我爷爷吧,他现在是司徒家的家主,已经是蓝灵了。”
“哦,已经是家主了,难怪!难怪!”
说了半天,看起来也不像是来许久的,盈夙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前辈到底是谁?”
黑楼老微微一笑,坐了下来,看着盈夙说道:“老夫是司徒家的太长老,司徒楼,我在司徒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而且也离开多年,没听过也很正常,但你的母亲和我很熟。”
“很熟?熟到什么地步?”盈夙的眼睛一亮,她内心翻滚汹涌,面上却镇定自如,缓缓的问道。
盈夙的母亲,一个司徒家被掩盖起来的人,小一辈没人知道,长辈更是缄口不提,不管盈夙怎么询问司徒鸿也依然不肯说。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高徒吗?”
盈夙立刻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道:“您是说我娘就是您的徒弟,那么她人呢?现在在哪?为什么离开司徒家?”
盈夙真正想问的其实是她为什么不要自己,可突然感觉怪怪的,她知道她的这种热切的心情不是属于自己的,只有那个软弱无能已经死的盈夙才会这般,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热血,越发的激动。
盈夙不喜欢,很不喜欢,已经死了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投胎转世,她不喜欢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绪,不由皱起了眉头,用了的锤向桌面。
顿时手掌红肿起来,隐隐挂着血丝,疼痛平复了她的心情,也让她安静了下来。
“她死了,是被人害死的。”
“是谁?”
占用了别人的身体,终要有所回报,这就是盈夙的回报,为娘亲报仇,盈夙对其中的曲折不敢兴趣,老套的故事情节更没有心思去听。
有仇报仇,历来杀人偿命,盈夙很懒,懒得去追究责任,无论是非对错,既然害死了人就应该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
见黑楼老不语,盈夙严肃认真的又问了一遍:“是谁?”
黑楼老还是摇头不语,重重的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说了就全给我倒出来,婆婆妈妈算什么太长老,你自己的徒弟死了你不报仇那么就我来。”
黑楼老看着盈夙因为生气发怒而胀红的脸,“一模一样,连生气的也是一模一样,我的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