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在郭太医的眼里俨然变成的大灰狼,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用在此时再贴切不过,虽然被纱蔓遮挡住了脸,郭太医还是能感觉到她嘴角切切的笑意。
“臣不敢,司徒家主武功盖世,心系天下,默默无闻守护本朝数载,岂是臣等可以比拟,臣直通医术,与司徒家主相比只算小成,唯实不算什么。”
“郭太医不必妄自菲薄,道与道不同,各得缘法,郭太医救治无数生灵,医治一干重臣□□,为国力保贤才,太子自幼身体未恙,唯郭太医妙手才得保至此,保护皇嗣更是未来的君臣,郭太医可谓劳苦功高,这比我爷爷要强的多。”
咋听太子,郭太医眼皮猛地跳动了一下,他绝不会相信盈夙是无意识的提起,现在宫中的局势不用故意打听都能知晓一二。
太医院的消息不算灵通,但三皇子和太子之争已经搬到了明面上,势如水火,皇上的心思也是暧昧不清。
若是不为所动,太子登基继承大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太子自出生到现在没有一丝过错,当然也没什么贡献,可以说是老实本份,这样的人用来守业也能过的去。
可偏偏三皇子娶了司徒家的小姐,朝中一直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历代但凡迎娶司徒家的人,必是默认的下一位帝王,这样的规则却又被当朝皇上而打破,如今的皇后和司徒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乃是臣下之女。
相比三皇子却是才华横溢,屡见奇功,深得一干大臣的忠实爱戴,推崇之至。
一个是前皇后的遗子,一个是当朝皇后的嫡出,一边资质平庸安分守己,一边深得人心功高一世,换做谁都难抉择。
郭太医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这些不是他操心的,眼下盈夙的图谋他大致看明白了,酝酿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臣得皇恩浩荡,自是竭尽全力已报皇上知遇之恩,臣下医术浅薄,愧对皇上愧对太子,也未能使太子痊愈,摆脱病苦,臣无能啊。”
“郭太医不必自责,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太子殿下必是不会怪罪,由郭太医医护,相信太子终会摆脱病魔,本宫近日吃斋念佛以求太子安好,为太子殿下祈福。”
“王妃仁心,臣下惭愧。”
“郭太医为太子殿下医治多年,必有所得,本宫家学不才,对医术不甚了了,倒是也些偏方甚为奇效,只是不知是否适用,太子乃东宫之主,身份娇贵,还请郭太医示下,为已解惑。”
郭太医双手渐渐颤抖,双唇紧闭,指尖紧扣已露泛白,齿尖因为太过用力,唇齿间溢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猛提一口气,“臣无能,太子殿下时好时坏,也未曾看出究竟是何病因,此等奇难杂症也是臣等平生所见,为今之计唯有细心调养,倒也不妨事。”
“时好时坏?太子病情如此反复,幸得郭太医不辞辛劳,有劳郭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