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越是甜美,随之而来的精神空虚就越发令人难以忍受。韩悦在与陈浩靠得更近后,却试图拉远彼此心的距离。这种努力使她非常疼痛,以至于常常胸闷,想大声喊叫。一次等车时,韩悦发现自己有把某个人推进滚滚车流中去的冲动,加之后来马场上的胡闹,她突然意识到,或许,需要个医生了。
“下一页,上数第三段第二句话,判断题常考。这句话的意思我解释一下……”午后,因人多而变得越来越闷热的大会议室里,韩悦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给一群即将参加保险代理人考试的家伙划重点。她有些鼻塞,喉咙发紧,陈浩在第二天就生龙活虎,而她却被传染了那该死的感冒,几日也不见好。
“去徐总办公室。”结束了冗长的一节课,韩悦回到办公室时张桐俏皮地对她眨眨眼。
“徐总今天不是没来?”
“不是徐总。”张桐暧昧地笑道。
“知道了。”韩悦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拿了水杯,玩着手机不紧不慢地喝水:“我不能再替徐总上课,嗓子快说不出话了。”
“下节让小来去,他以前教过,你把书给他。”
“嗯。”
“还不过去?都等一个钟头了。”见韩悦没有动静,张桐好心地提醒。
“我让他等了?”韩悦皱着眉头放下杯子,不住地去揉自己的喉咙。
“人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莫经理有车,正好载你。多给人家表现的机会,你也能多了解了解。”张桐说道。
“说你什么好呢?体贴还是八婆?”韩悦翻了个白眼:“今天领导都不在,我可是真的敢下班,你别后悔。”
“走吧,走吧。”张桐笑道。
“莫经理,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韩悦换好衣服才去徐荣办公室。
“你病了?要不要紧?”或许是等得太久,在突然听到韩悦那略显沙哑的声音时,莫晨很是慌乱,一边关切地询问,一边把一束火红的玫瑰捧向韩悦,眼睛却盯着那双脚弓很明显,又瘦又小又白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