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能耐了是不?自己人动起手来!”陈浩和张锐各自坐个角落,呼哧呼哧地喘气,董胜金一边絮叨,一边检查两人的伤:“耗子,这次是你不对,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张锐,你也不对啊,话都给你说绝了,耗子他是小孩吗?结婚能是儿戏?不过耗子,真不该留那娘们在身边,她就是一条蛇,缓过来,不知会咬谁一口。”
“她还缓什么啊?她爸没了对她打击也不小,如今想好好生活,耗子给她个工作也无可厚非。只要她不跟韩悦那捣乱,我们几个别说走嘴,倒是也没什么。”小裴说道。
“于教授早就自杀了,这个时候才受打击?”董胜金完全不同意:“先打发到我那去,放心,如果她真是想过安生日子,我给她个高新高职,绝不找她麻烦逼她走。”
“就这么办吧。”陈浩突然想起韩悦问过于露,有些警觉:“要说不忍心,只是因为于教授,没别的。”他说这话时看向张锐:“抱歉。”
“算了,我嘴臭,你别怪我就行!”张锐抿了下鼻子上的血,看着同样的陈浩,笑了笑。
“赶紧赶紧,别我一个人忙活,”董胜金对小裴说:“管信访的还能不会上药?”
小裴便笑着站起身:“现在的人很文明,不打信访干部的。”
“得了吧,不给人家办事,你回家路上套麻袋就揍。”董胜金在张锐桌上一份报上敲了敲:“都惊动媒体了,你最近也小心点。”
“这事我们真的管不了,老人家多年重复地上访,不是真的,说得多了,他自己都信了,现在他觉得冤,我们更冤。”
“排长就是排长,给人家按工人退休,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两人一人一个,一边上药一边聊天。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听他讲时,也像你似的,气愤得不行,当时就调档案,可档案一来,我就傻了,真的不能办。”
“有什么问题?”
“人家的隐私,不能说。这老人岁数大了,我发誓,但凡是个年轻力壮的,我直接把档案扔他脸上,叫他自己看能不能办。他小脑萎缩,人都糊涂了,你让我怎么说?这么大岁数,打击个好歹我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