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棋抬起手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向外跑去。
“棋……”
琴看着棋落泪的样子,心底一颤,忙追了出去。
画看着先后出去的两人,视线最后落在书身上,再次问道:“书,主子到底去哪里了?”
虽然她很担心主子,可既然主子不见了,他们还在这里争吵,就说明他们应该都知道主子的去处。
书看看她,冰山一样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却有些无能为力。
“主子又去找那女子了!”
琴刚刚拉着他,无理取闹般的要他给个说法,其实是在给主子制造机会吧?
棋说得不错,如不让主子见上一见那女子,只怕主子永远都无法安心养伤。
就像主子自己说的,一次两次可以有这么侥幸,可毕竟主子还要逼毒半个月啊,这半个月稍有一点差池,主子都有可能毒气攻心!
画一听,立刻就要去寻轩辕止遥。
“画……”
书拉住画:“就让主子去吧,也好让主子以后安心养伤!”
画一愣,虽然知道书的意思,可她还是担心轩辕止遥。
主子伤还没好,情绪不能激动,让他见了那女子,指不定又要吐血……
而且,这里是皇宫,要是让皇帝的人发现了主子,主子只怕又要受制于皇帝了。
想想,画点头道:“我不拦主子,但主子一人在宫中溜达也不安全,我只是去保护主子!”
书神色一变,跟着道:“我也去!”
他一心想着成全主子这个心愿,都忽视了主子的安全。
……
新房中,纳兰魅雪恣意的靠坐在床头,静待着轩辕怜陌归来。
虽然轩辕怜陌保证不会动她,可她必须要跟他完完全全将话说清楚才行,毕竟,皇家的人,她可不是那么相信的。
或许真的是因为功力大不如前,才坐了一会儿,纳兰魅雪便感觉一股寒意自胸腔传来。
虽然现在她对自己的身子都有些搞不明白了,可至少她还知道,这寒意并不是她要靠喝酒来压制的寒气,也不是天行子在她内力中种下的寒毒。
这股寒气,就像是寒冬时日藏了一团雪在胸口般,彻骨的冷。饶是纳兰魅雪从小忍受寒冷,此刻也开始牙齿打颤。
纳兰魅雪自嘲的笑了一声。
她这身子,可真是越来残破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猛然间听到院落中有一丝动静,纳兰魅雪眼眸一凝,利索的站起身来,拿起梳妆台上一把精巧的匕首,悄悄打开了新房的门。
视线一扫,纳兰魅雪便看到了那飘逸熟悉的一抹白影。
“夜迪?”纳兰魅雪跨出门槛,意外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一身飘袂白衣,面上仍旧带着一张银质面具的夜迪。
“姑娘!”夜迪走到纳兰魅雪面前,淡淡的开口。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淡然,带着一丝飘渺……
纳兰魅雪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拉过夜迪,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
皇宫的琉璃瓦映着凄清的月光,以及宫中的灯火,一眼望去,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看上去金光闪闪,磅礴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