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朕也知道。”康熙看着胤禛和胤礽,随后开口说道:“林丫头,一个都不能出事,就是老大也不能够例外。”
“明白。”黛玉有些好笑地说道,不过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的康熙,“人也有重要性之分,相信皇上更加明白,什么样的人最需要你的保护。”说完还特意地瞟了一眼胤礽,在扛到太子脸上微微的红晕之后,才收起那戏谑的眼神,转头又对上胤禛宠溺无奈的目光,似乎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第二天,康熙便下旨,册封探春为公主,三月初六出嫁蒙古,旨意一下,再一次引起不小的风波,当然,真正的朝廷大臣是不会认为什么的,毕竟出嫁蒙古,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然而,对于日益衰败的荣国府来说就是另外一种景象了。
在旨意下的当天,贾母便带着贾政和王夫人来到林府,因为黛玉已经出嫁,有些事情倒是不必担心的,只是,她们也忘记了,探春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姑娘,在乎的人全都在自己身边。
探春端坐在主位,身后站着两个教导照顾她的嬷嬷,惜春和林乐早已经对于荣国府等人厌烦得不行,并没有出来,冷眼看着有走进来一脸笑容的三人,没有说话。
贾母看着探春的脸色,觉得不好,只是,若是探春能够在荣国府出嫁的话,至少对于宫里的娘娘是有帮助的,元春好了,他们府里自然也是好了的,因此,大度地宽容探春的无力,堆起慈祥的笑容,贾母开口说道:“三丫头。”
话还没有开始说,却被身后的嬷嬷所打断,“大胆,见了公主,还不行礼,什么丫头?这里只有公主。”
冰冷无情的声音立刻将贾母等人和探春拉离到好远的距离,也将她们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探春一扬手,身后的嬷嬷立刻住嘴,“老太太,二老爷,太太,坐下说话吧。”
探春不介意的态度似乎再一次给了三人底气,瞪了那嬷嬷一眼,才扬着头做了下来,一边的侍书立刻将茶水沏上。
“三丫头,没有想到你才是造化最大的,竟然被封为公主,我们作为你的家人,自然也是为你高兴的!”贾母想了想,开口说道,看着探春的笑容,总觉得很是模糊,难不成三丫头也变了吗?
“多谢老太太!”探春点头,“这全都是托了四妹妹和林姐姐的福,不过,我要提醒老太太一句,我们早已经没有关系了,家人这样的话以后也休要再提,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店铺,卖一个女儿。”
探春脸上的笑容很是平静,没有一点点的怒气,只是称述这个事实,眼睛扫向三人,贾政微微有些羞愧,贾母和王夫人倒是愣住了,她们又如何不后悔,本来以为一个庶出的丫头,最多也就是嫁给有权有势的当个妾室,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三丫头,当时我们也是昏了头的!”贾母笑着说道:“只是,亲人之间哪里就有什么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这个是自然!”探春点头,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脸皮厚成这样的,“只是,老太太,你们可有一天当我是你们的亲人?”
依旧是平静的问题,只是那凌厉的眼神,却平白让三人都不由得心虚起来,“要当老太太的亲人还真是不容易,敏姑姑因为是你的亲人早早的离开人世,我们姐妹几个因为从小在你身边长大,难道就应该让任由老太太你拿捏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将我们姐妹养在身边,就是为了要我们之后报答你们?”
“三丫头,你怎么能够这么说话?”贾政这个小子不满了,老太太有什么不好,若不是有老太太,她们现在能够如此的知书达理吗?
“二老爷!”探春没有反驳,反正今天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以后再也不想再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你的女儿,可是你从小到大问过一句吗?太太随意侮辱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更不要说环儿了,在家里的地位连下人都不如,若不是因为林姐姐,早就活不了了,再有,我对太太还不够好吗?太太,你曾经是我的嫡母,本来不应该说什么的,只是,太太,你敢说姨娘的事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三丫头,你这是要跟我们算账吗?”王夫人开口,不悦地说道。
探春挑眉,开口说道:“太太,是你又能将我如何?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为了姨娘和环儿忍气吞声的傻丫头,我现在是堂堂的公主,即使我现在要整个荣国府消失,恐怕皇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便会答应的。”
“三丫头,你!”贾政不可思议地看着探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恩将仇报,冷血,无情,狠毒。”
“呵呵!”探春轻笑出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影响到了探春,眼角出现淡淡的湿意,却硬是逼了回去,“二老爷,恩将仇报?若不是看在你曾经给过我这条命,你觉得姨娘的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算了的吗?冷血?比起老太太对自己亲生女儿都下的了手我这点算什么?无情?比起太太对于我,姨娘,环儿所做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至于狠毒,呵呵,二老爷,荣国府那样肮脏的地方,你们身上所穿的绫罗绸缎,你们现在所享受的荣华富贵,是用多少人的尸骨堆起起来的。”
对于这样的探春,三人硬是说不出话来,不过脸色也不好,探春的冷笑一直挂着,“既然二老爷都如此说我,我若是不做一点恩将仇报,冷血,无情,狠毒的事情还真是对不起二老爷好不容易对我所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