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贾母也曾经怀疑过,只是后来看着贾珍对贾家的事情都很伤心,建造省亲别墅出了许多里,便放下了,经元春这么一提,倒是有些明白了,“他知道当年秦可卿的事情,也不可能啊,若是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元春看着贾母和王夫人的样子,开口说道:“不过,你们还是留心一点,若是贾珍这个族长有二心的话,对于贾家恐怕是很大的不妙。”
两人忙点头,表示自己会留心的,只是,他们三人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便出了事情。
林府,胤禛依旧在花园内找到胤礽,冷着一张脸在胤礽对面坐下,“二哥,你真的决定了,皇阿玛的用心你是知道的,若是现在不想做还来得及的,明天上朝以后,恐怕想要反悔都不可以。”
“怎么会?”胤礽挑眉,毫不在意地挂着淡然地笑容,轻轻挑眉带着些许的邪魅之感,“我已经决定了,不是为了帮你,老四,前些年,都是我和大哥再斗,斗来斗去,实际上我们两人都已经没用了,现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至于最后那个位置落到谁的身上,更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帮助皇阿玛,哪怕明知道是被利用也好,甘心情愿。”
“二哥。”胤禛看着眼前的胤礽,难怪皇阿玛会如此的生气,自己这样冷清的性格看着他现在这样仿佛已经超脱尘世的样子都有些生气,相对于现在这样的胤礽,他更希望看着以前那个拿着鞭子,扬着一脸的高傲,大摇大摆地在宫里横行,看谁不顺眼就抽谁的模样,当然,胤禛绝对不承认自己希望看见被抽的是自己,虽然,他曾经也被眼前的人抽得不少,只是,至少那个时候的二哥脸上有着生气。
“好了,不用说了。”胤礽看着胤禛,“提醒你一句,若是真想争取到那个位置,你现在这样婆婆妈妈可是绝对不行的,要拿出当时在赛诗大会上给老十四巴掌时的狠劲和利落,毕竟你不是一个人,若是你失败了,你想想这府里的人会是怎么下场。”
“多谢二哥提醒。”胤禛实在是看不懂现在的胤礽,自己只是让他考虑清楚,毕竟二哥对皇位已经没有眷恋,只作为兄弟,该做的事情他还是会做的,再说了,难道这样就给了二哥心慈手软的错觉?
“你知道就好。”胤礽淡然地说完,胤禛也没有再打扰他,转身离开,看着不远处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书的黛玉,笑容很自然地爬上那一张刚毅冰冷的脸。
正月十六,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当宫门缓缓打开,三三两两的大清重臣,皇子阿哥,恭敬有礼地走进金銮殿,在看清站在前方的二贝勒时,都惊讶不已,却没有多少人上前打招呼,胤礽淡然地站着,似乎并不在意别人三五不时扫过来的目光,这是他除了在胤禩婚事上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引起他们的注视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皇上叫道。”高亢,嘹亮,略带有些刺耳的声音让整个宫殿都安静下来,随后便是恭敬地高呼万岁,康熙一声龙袍,笑着坐下,似乎心情还不错,众人提着的心也有些放松,却也时刻警觉着,毕竟,皇上的心情若是那样好猜他就不可能是皇上了。
众人被叫起身后,康熙看着低着头的胤礽,心里有着淡淡的不悦,却依旧笑着开口说道:“呵呵,胤礽也来了,也是,如今你的身体已经打好,是该给朕分忧了。”
众人一听皇上这话,心里再一次一紧,有的甚至开始冒冷汗了,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胤禩等人也皱起了眉头,不过,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倒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胤禛和胤祥,发现一个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一个是面色沉稳的胤祥,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能为皇阿玛分忧,是儿臣的福气。”胤礽不卑不亢依旧淡然地说道,众人开始拿不准了,这不是他们所熟识的二贝勒,以前若是皇上这么说,二贝勒就算说得恭敬有礼,也不会如此的平静,语气绝对是毫不掩饰的张扬,得意,炫耀,难道这两年让二贝勒更加沉稳了,站在朝堂上除了少数的康熙近臣,可是大部分人都上了折子,要么说八贝勒怎么怎么好?要么就是劝说皇上早日立太子?只是,这件事情并不能劝怪他们,那个时候了,胤礽生病,口不能言,胤禛又为了一个姑娘抗旨不尊,身在监狱,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八贝勒递来了橄榄枝,她们有怎么可能会不抓紧,只是,现在,他们有些拿不准了。
众人方才这么想着,康熙却故意开口说道:“朕这几日受到许多的折子,今天也该拿出来说说了,诸位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我倒是想要好好地听听。”
众人的心再次被提到另一个高度,皇上说这话没有半点不悦,就像是寻常的事情一般,不过,哪个皇子在朝中没有亲信,胤禩自然也是不例外的,虽说皇上选在胤礽在朝的时间说可以理解,然胤禟和胤禩却有了不同的看法,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只是事已至此,容不得他们后退。
“皇上,微臣认为,太子之事早立为好!”一个老头子站出来,开口说道,因站在前排,身份显然不低,说话很慢,却掷地有声,“即可安定民心,又有利于大清的江山社稷。”
“哦?”康熙依旧是笑容满面,开口说道:“那依你之见,在诸位阿哥中应该立谁?”
“诸位阿哥,皆是人中之龙,微臣不敢妄言。”老头子很谨慎地没有说出胤禩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自己说这么多就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