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十来天,墓穴就已经修好了,挑选了一个适合迁坟祭祀的日子,将秦母和秦父合葬了。
之后就是立碑,建祠。
父母亲合葬了之后,秦獠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跟赵雩商量修祖屋的事。祖祠那边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有秦克芹和秦项正商量着,这一片的祖屋,也是破烂的很,除了他们几家临时住的宅子修葺了一下,别的都没法住人。
赵雩自然是答应,既然场面都铺开了,该修的自然全都修缮一下。
就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几个族人,有两个是就在附近住着的,不过是很远的亲戚,还有一个是从远方回来的,因为听说有人在祖坟这里动土,赶紧回来看看。
回来了知道了这些事情,大家当然赞同,一些大事上面,也能聚齐来人商量商量了。秦克芹辈分高,回来的族人里没有比他高的,而且出钱出银子的事情全都是秦獠这边在做,因此不管什么事情大家全都点头应允,并没有多余的意见。
秦克芹还在祭祀祖祠的时候就提出来选族长,还有设立公中账目,这一次秦獠修祖祠花的银子全都算在里面。
公众账目现在其实只有秦獠出银子,只不过就是账目立下,今后不管多少年以后,这笔账是秦獠花的钱,不管什么时候都记着就行。
至于选族长,自然是等祖祠修好了人多了在一起选。
不用大肆张扬,即使在外面的秦氏族人也注意着祖屋祠堂这边的动静,知道如今这边在动土,能回来的都回来看看,即便是那不能回来的,也都找人打听。
秦克芹就将消息放出去,秦氏要重选族长,能回来的尽量都回来。
祭祀田周围的一些零散田地,赵雩一直叫人收着,慢慢的也连成片,有上百亩。过了一阵子,又一次回来了一大家子,四个房院的人。这一家子的老爷子是旁支,一直在山东那边种棉花,也是勉强度日。
秦氏一族,慢慢的重新恢复了热闹。
秦獠做这些事情完全是为了恢复秦氏族人的元气,现如今族里回来了几个长辈,慢慢的将一些事物接了过去,他就全神贯注只注意修祖祠和祖屋的事情。
三个多月之后,墓彻底修缮一新,墓碑也刻上了秦獠父母亲的生平,立好了。祖祠也修缮一新,祖屋全都翻新了,回来的暂时先住在祖屋中,自然是选出来族长之后,分派这些事情。
选了个好日子,开祠堂祭祖,祭祖之后,众人在祠堂中坐了,商量了一下选谁为族长的事情。
秦獠虽然是族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但是他在京城,必定没有办法做这个族长的,秦克芹倒是有可能,不过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京城,毕竟还是自己儿子的前程重要,于是选了秦獠的堂伯父秦项正为族长。
经过这一番整饬,秦氏一族也恢复了一些元气。
这边一切安定了下来,秦獠和赵雩准备回京了。
经过这将近两个月的相处,秦项正一家子见到秦獠也自然了许多,接受了自己有个一品大员亲戚这个事实。
走之前,秦项正找了一天带着几个儿子和女婿来见秦獠。
秦獠正和赵雩在屋里,赵雩说着收拾什么,秦獠给她收拾,听丫鬟进来禀报,赵雩忙去帮秦獠拿了件袍子穿上,道:“想来是谁跟你去京城的事?”
知道他们要走,这几天族人来全都是因为这件事,有些心高,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谋个前程。
对于这些人秦獠只是一句话,跟着自己去可以,但是前程是靠你们自己,自己去打拼。学文的正经去考科举,学武的要么科举要么去边疆历练,捷径自己这边是没有的,不过到了京城照看一二,倒是可以。
而有些人日子本就是艰难的很,跟着去想请帮忙找个事做,跑腿当下人都行。这样的,秦獠和赵雩商量了一下,赵雩在这边看着给找些活,若实在想跟着去京城的也可以,当然不会叫他们卖身当下人,但是给府里做些活,或者去庄子上,铺子上,都可以。
快走的那一个月,赵雩几乎就是在忙这些事情。
秦项正一家子的事情,秦獠和赵雩私下里也商量过,从他们回来的这几个月看,虽然在盐井那边干了二十年的活,但一家子还是一清二白,根本没存下钱。想想都能猜得到,那样的地方,又是最底层几乎和犯了徒罪的罪人一样,能挣到什么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