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后,京书棠正巧将做好的饭菜端出,卫泽言也不再讲究其他,道:“坐下吃饭吧。”
二柱二丫对视一眼,随即二人抱手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力,望将军责罚。”
卫泽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然道:“先吃饭。”
“可是,将军,今日……”二柱还想说什么,此时二丫一手拉住二柱衣角,打断了他,抱手道:“属下遵命。”
这哥哥真是榆木脑袋,没见到这里还有其他人站着吗?
安婆婆见俩人上了桌,便拉着京书棠的手道:“书棠,你不是说你那兔子皮要做披风吗?来,拿过来,我看看。”
“啊?哦……”京书棠瞧见安婆婆的样子,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乖乖去拿了晒干的兔子皮,和她进了屋。
“安婆婆,他们来这儿明显有事啊。”京书棠将装着兔子皮的包裹拿进来,点了灯。
“再是有事,也是你汉子的事。”安婆婆闻言责怪的看了京书棠一眼,见她不解,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拿出针线盒,继续道:“你年纪尚轻,又刚过门不多时,待人接物之事不懂也能理解,不过,你家到底也是大家族,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最多能管的,就是后院,干扰了你汉子的大事就是不懂事、不知礼,这叫外人知道了笑话你主内不分是轻的,议论你处事有亏、不懂持家,就坏名声了。”
“切,哪有这么严重?”京书棠坐下,不服气地瘪瘪嘴,双手撑着腮帮扭头看向一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小妮子,不听话,有你吃亏的时候。”安婆婆故作恼怒地锤了一把京书棠肩头,拿起兔子皮,细细看着,转了话题道:“你这兔皮是稀罕物,也亏当初他爷俩能打到这物。”
“是啊,有趣的是,谨行后来跟我说啊,这只兔子是他自己亲手抓的,相公只是在旁边帮把手。”京书棠将针线穿上,笑道:“那天相公应该是很卖力地帮了把手吧?”
“你这汉子也真是胡闹。”安婆婆听闻,没好气道,“谨行才三岁,他再是在旁边帮忙,哪里就能让谨行上山自己去打猎啦?他抓了下来吃,还不省事?”
“确实,那天谨行也累的够呛。”京书棠点点头,道,“不过啊,大人能做的,也就只能在旁边帮着,这路啊,还是要谨行自己走才行。”
安婆婆嗔道:“唉,就你们大道理多。”
泡了盐水的兔皮散发着并不好闻的味道。
即便京书棠拿着它在溪水里冲洗多次,接着提了回拿剪刀和其他工具进行了初步加工,接着再放到十来种草物煮好的药水中泡了,也是有特别的味道。
京书棠在实习的时候看着别个熟练的工人做过,这兔皮泡在药水中间每隔十分钟功夫便搅动次药水,确保每根兔皮都能经过药水数次清洗,随后取出兔皮用煮过的泉水从上而下的冲漂,这样晒干后既干净,又不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