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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叶挺让他们在一条长凳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次随吴佩孚到达贺胜桥的队伍,确实数目是多少?共有哪几个部队的番号?”

俘虏中年纪大些的那个副官赶快站起来立正回答道:“报告上校阁下,共有五万多人。主力是第八师、二十五师、第一混成旅、第十三混成旅、卫队旅、炮兵团、军官团,还有马济、娄云鹤、董政国的一部分队伍。”

叶挺又问:“你们到达贺胜桥以后,为什么没有立刻继续前进?”

又是那个副官回答道:“报告上校阁下,因为大帅很喜欢贺胜桥这个名字,说这个名字很吉利。他想在那里听到前方胜利的消息,再亲自指挥队伍向南方反攻。”

叶挺听到他说出的这些情况虽然荒诞可笑,但却也是十分符合吴佩孚这个崇信阴阳的封建军阀的性格。便接着问道:“你们出来的时候,队伍有出发的征候吗?”

“还没有下达命令。”那个副官说道,“听说参谋长正在询问前方的情况。不过大帅是要到成宁吃晚饭的。……”

另一个副官急忙站起来插话道:“我们就是奉命先到咸宁这边来,检查晚饭准备的情况。想不到遇见了贵部……”

叶挺顺便地问了一句:“你们大帅的专车上,还没有饭吃吗?”

那年长的副官赶紧回答道:“有是有的,可不如下面的新鲜。大帅最爱吃清蒸鳊鱼,说这种鱼巨口细鳞,若松江之鲈。副官处长就特地派我们到咸宁来事先准备这道菜。”

叶挺又问了他们几个关于那些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方面的问题,那两个副官也都逐一回答了。在他们谈话时,外面的车站上一直在过往着队伍,远处进行调动和联络的号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咸宁城有千军万马在向各处阵地部署和集结。叶挺那威严而从容的神态更使人感到这里确实是有一种准备与北洋军决一雌雄的气概和力量,周围正充满了云屯雾集、跃马操戈的战斗气氛。这两个副官不知将会对他们怎样发落,心情感到十分局促不安。

这时,旁边担任记录的那个年轻军官把两个俘虏的口供交给叶挺看了一下,叶挺看过后把记录还给那年轻军官,向两个俘虏说道:“你们闯入防线后被解除武装,就是革命军的俘虏。我们革命军是不残害俘虏的,现在决定放你们回去。你们到贺胜桥可以把这里的情况报告吴佩孚,并且告诉他:我们随时准备同他在咸宁进行决战。”

那两个副官听说要放他们回去,都感到喜出望外,但听到要他们把这边的情况报告吴佩孚的话后,以为是句警告,都急忙连声表白道:“不敢,不敢,无论如何不敢!”

叶挺只是说了一句:“这是革命军让你们带的口信。”然后便向押解他们的军官道:“给他们吃饭以后,再送回前沿阵地。”

“是。”军官立正回答着。那两个俘虏更是千恩万谢,目送着叶挺走出去。他们心中暗想着这位总司令的代表如此气概不凡,令人敬畏,那么革命军的总司令本人更不知道会是如何的神武与威严了。

叶挺在发落了那两个北洋军的俘虏之后,立刻令第一营的副官先赶回去将情况报告给齐渊,要他们更加注意敌军方面的情况,随时准备阻击敌人的大举进攻。

第二营在文笔山的防御工事已经全部就绪了,官兵们都已经吃过饭,进入堑壕里严阵以待。新兵营和机枪连特别大队在向那两个俘虏显示了力量后,也都迅速回到了各自的阵地,做好了迎击敌人的战斗准备。叶挺亲自检查了所有这些阵地I的防御部署和官兵们的体力情况,看到一切停当,他才放心地回到团部驻地。

这时,在距离咸宁县城约十华里的一个名叫官埠桥的小村子里,第一营营长齐渊坐在一家农舍后门外的竹椅上,正在同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民谈话。他们的中间隔着一张竹床,上面放着一个陶土瓦壶和几只用来喝茶的饭碗。齐渊身后站着营部的书记官和勤务兵小杨;那位农民的身后,远远地还站着几个农民和一群孩子在看热闹。这些革命军来到这里的时间虽然还很短,但他们对老百姓的客气和蔼的态度,已经消除了人们历来对士兵的恐惧与敌视,慢慢地由好奇而变为想同他们亲近了。

不过许多人还缺乏足够的勇气,只是怀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心情,远远围观着。

那位五十多岁的农民是刚刚从贺胜桥那边逃过来的,他是这家农舍主人的亲戚,心情还显得十分惶然不安。不过他先已听了这边亲戚的介绍,说南军的官长和弟兄们都很和气,同那些凶神恶煞的北兵队伍不大一样,这才使他感到踏实了一些。他用一条蓝粗布做的手巾不停地擦着脸上和赤膊上的汗,说话很急很快,齐渊需要很费力地才能听懂。他先是讲他逃出贺胜桥的情况:“那些北兵一到就拉佚子,押去帮他们搬弹药箱子和挖工事。闯到老百姓家里见什么就抢什么:鸡子、猪子、狗子、羊子,都抓去宰了吃。家里稍为值钱一点的东西,他们都拿去了,连门板,竹床、席子、枕头……没一样不要的。哪个要敢护一下,他们就开枪打。女人们跑不及的,也都叫他们糟蹋了。如今那个地方是昏天黑地,到处哭爹喊娘,像到了地狱一样了。我是被他们押到横沟镇这边来挖工事,乘喝水的空子钻进河里,不要命才逃了出来。一起还有两个人都被北兵的枪子打死了……”

齐渊同情地点着头,又给他倒了一碗凉茶请他喝下去;接着问道:“北兵到的队伍很多吗?”

“多,多,那是真多!”那个农民仿佛谈虎色变地用惊叹的口气大声说道,“沿车站前后左右几十里路,都是北兵的队伍。前头的队伍已经到了横沟桥这边,后头的队伍还在从山坡那边开过来。车站上的兵挤得像赶集一样,光是弹药箱子,装粮食的麻袋就堆得成了几座山包,还有好多粮食,弹药装在火车上没有卸下来。照我看,光是在车站附近的北兵怕就有丽三万人。……”

从这个农民的叙述里,齐渊也证实了那两个俘虏提供的情况。而这个农民是在吴佩孚知道了汀泗桥和咸宁陷落的消息之后才从贺胜桥跑出来的,从他叙述的情况看,也说明了吴佩孚正在贺胜桥集结兵力和部署阵地,是准备在那一带同我军进行决战。因此,他感到这位农民带来的情况是十分宝贵的。于是,他又温和地进一步问道:

“你在贺胜桥看到的北兵,他们的服装和旗帜都是一样的吗?”

那农民认真地回想着,一面说道:“最多是穿灰黑色军衣的,也有穿黄颜色和草绿色军衣的。旗子的颜色那就多了,有红色、黄色、蓝色、黑色,也有几种颜色在一起的。车站上有一面最大的黄旗子,那上头一个红颜色的字也最大,那里停了八九节朱红色的车厢,周围背大刀的卫兵也格外多。听有些北兵们说,他们的大帅就在那个车上。”

齐渊拿出自己随时带着的军用地图,又向他问道:“北兵让你们挖的工事和壕沟,最密的是在哪些地方?”

那农民看了军用地图一眼,也看不懂,只是用手指比划着说道:“从贺胜桥到横沟桥,沿铁路两边,都是横一道竖一道的,密得跟蜘蛛网一样。铁路东边山多,工事壕沟也格外多;铁路西边不远就是湖,工事也就少些。”

齐渊听着他的话,接着又追问:“你是说,北兵的工事横一道竖一道的,不是像一条直线朝着南边这一个方向?”

那农民见齐渊十分奇怪的样子,以为他不相信,便郑重地点头道:“只有最前头靠横沟桥这里,沿铁路两边有三条壕沟,是朝向南边的。再往后头,就东一道,西一道,不是定朝一个方向的了。还有些壕沟工事,是沿着一个山包围成几道圆圈的,连有些北兵自己也不明白,挖这样的工事要做么用。”

齐渊感到,这位农民提供了一些十分重要的情况,它比先前那两个俘虏谈的情况甚至更有价值。看来吴佩孚确实是在贺胜桥进行决战的部署和准备,说明他在得到汀泗桥和咸宁失陷的消息后,已经改变了原来的作战计划。特别是敌军在贺胜桥构筑防御工事的情况:那些奇怪的圆圈阵地,虽然齐渊现在还不理解敌人的意图,但这里面肯定是包含着某种战术上的阴谋。齐渊知道,贺胜桥的战斗,对于敌方和我方,都将是具有决定意义的,应当让团长尽快了解这些情况,以便于考虑未来的进攻部署。因此,他很兴奋地向农民说道:

“大叔,你说的这些情况很好。我们很快就要到贺胜桥去打那些北兵,你愿不愿意给我们的队伍帮一点忙呢?”

“愿意,愿意!”那农民听说就要去打贺胜桥的北兵,高兴得连忙用力点着头道,“那些北兵真把我们百姓害苦了,只要是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要尽力!”

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些年轻农民,这时也都自告奋勇地说道:“长官,你们要去打北兵,我们都愿去给你们助威!”

齐渊看着那一张张朴实诚恳的脸,知道他们的话都是很真诚的,这一带北洋军来来往往,确实给百姓们带来了很多祸害。因此他们都对“北兵”恨之入骨。齐渊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微笑着说道:

“你们想一起去打北兵,这是很有志气的。不过,我们还要先做好准备,打起来才有胜利的把握。到出发的时候,我再派人去关照你们,这样好不好?”

那些青年农民都高兴地点头答应:“好!”他们觉得这位长官虽然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但说起话来却格外通情达理,令人钦佩和尊敬。

齐渊又向贺胜桥的那位农民道:“大叔,我们想麻烦你到咸宁县城去一趟,我们还有好些长官都在那边,请你把刚才说的那些情况也去向他们当面谈一谈。请你骑马去,行不行?”

“不、不、不骑马!”那农民连连摆着手道,“上十里路,哪天不跑好几回?就看你官长说好了,什么时候动身?”

齐渊把地图放进随身背的皮挂包内,站起来说道,“好,我派两个弟兄陪你一起去。”他转身向营部书记官说道:“你带两位弟兄,送这位农友到咸宁去,当面向团长报告这些情况。沿途要注意安全。”

“是。”书记官立正回答。

齐渊又向那位农友道:“要你辛苦了,大叔。”他把自己的一顶草帽和军用水壶递给他道,“这个带到路上用。”

“不要,长官!”那农民急忙推辞,但经不住齐渊一片诚意,只好接住了。

当书记官和那位农民刚离开不久,据守在官埠桥村子北面那座山包上的第一连连长莫奇标派人送来紧急报告:横沟桥方向发现有敌人的铁甲列车,正在向南边开过来!

齐渊立刻赶往第一连那个山包上去,同时派勤务兵小杨去向担任预备队的第三连传达命令:让他们跑步赶到第一连的防地。

齐渊很快来到第一连防守的那座山包。这里除了第一连的一百八十多名士兵,还配属有营部机枪排的两挺重机枪。现在,士兵们都站在齐胸深的堑壕工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等待着官长们发出射击的命令。

一连长莫奇标向齐渊简短地报告了情况:横沟桥方向一直都非常平静,但刚才突然发现有火车喷出的烟雾,他曾亲自伏到铁路上去倾听,从那十分微弱的震动声上,可以判断出像是铁甲车行进的声音。现在烟雾已经看得越来越明显,证明列车正在向这个方向开过来,因此他已下令做好战斗准备。

齐渊知道,莫奇标在来到独立团之前,是在我们党建立的第一支军事武装——大元帅府铁甲车队担任排长的。他十分熟悉铁甲车的特点和性能,因此判断也是十分准确的。现在首先需要判明敌人这列铁甲车开过来的企图:到底是向我方进行侦察试探,还是标志着大进攻的开始呢?齐渊想着,一面举起望远镜来,观察铁甲车出现的情况。

从官埠桥到横沟桥的距离是十二华里。由于铁路线是到达横沟桥后才从东北方向弯向正北方向的,铁路两旁没有什么山岭的阻挡,因此视野比较开阔。齐渊从空中的烟雾和铁甲车轮廓的变化看,证明这列铁甲车行进得很慢,仿佛沿途在进行察看和搜索,唯恐受到伏击或铁路遭到破坏。齐渊从这些情况中判断,敌人不像是用铁甲车开路掩护大进攻的样子,而更大的可能是向我方进行侦察和试探。不过,这种情况更需要认真对付,因为如果过早地暴露了我方的力量和部署,就可能会使整个决战受到影响。

高洪生已经带领第三连跑步赶到这里。他让队伍在山包下面待命,自己同小杨和一名勤务兵上来向齐渊报告。齐渊把情况和刚才的判断向高洪生讲了一下,同时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高洪生,让他和莫奇标都观察一下铁甲车的行进情况,然后再提出他们的应付办法,共同决定对策。

高洪生和莫奇标很快观察了情况后,他们都十分同意齐渊对敌人意图的分析,并且一致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不让这列铁甲车接近我们的阵地。不过在如何实现这一点上,他们的主张略有分歧。莫奇标的主张是破坏铁路,虽然他们现在不能很快找到破路的工具,但可以用手榴弹进行爆破,这个办法既迅速又彻底。高洪生却感到破坏铁路的方法不够妥当,因为它很可能使敌人认为这是一种害怕的表示,反而暴露了我们兵力薄弱。同时,也许因为高洪生从小就在火车上做工,对铁路有着深深的热爱,总想到在消灭敌人之后很快就能通行火车,铁路如受到破坏对我们也会带来很多不利。因此,他提出一个办法:向农友们买几十捆稻草迅速堆到前面的铁路上去,形成一座小山,敌人摸不清这边的虚实,同时机车也很难越过这样的障碍,自然只好退回去。如果敌人万一还想往前面冲,我们就等它开到跟前以后,点燃那些稻草,趁着周围烟火冲天,敌人东西莫辨、惊慌混乱之际,再冲上车去缴他们的械。这样不费一枪一弹,就可以把这一列铁甲车夺取过来,而且敌人始终也不会知道我方的兵力部署和火力配备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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