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聆聍听他这么说哭的更加凄惨了,她大声的嚎哭,仿佛要把体内所有的怨怒都给哭出来。
她忍了这么久,太辛苦了,她不想再忍了,不忍了。
莫风连忙冲过去,捂住她的嘴,这个北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他住的很偏远,但是不代表她这么哭下去不会被别人听见,到时候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去,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董聆聍挣扎的要掰开莫风的手,她的力气很大,现在的她不管不顾,就像一个疯子一样。
莫风皱眉,看着这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董聆聍挣扎的越来越激烈,莫风咬咬牙,突然,放开手,一下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董聆聍瞬间安静下来,她睁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很美,很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睫毛,或者北溪的睫毛也这么美,可是她却没有机会。
身体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叛逆,为什么她要一直守着北溪?为什么爱的人只有她?他们是夫妻,他既然不爱她,那么她也不再爱他,这种无边无际的生活,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仿佛想开了一般,董聆聍突然紧紧的勾住莫风的脖子,狠狠的生涩回应他的吻,牙齿磕碰在一起,痛的她皱眉,却依旧紧紧的压着他的唇。
莫风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蠢女人,连接吻都不会。”
“与你无关。”
“你决定了?你这可是出轨。”
董聆聍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犹豫,而后片刻,却变成了坚定,她更加卖力的吻着他。
莫风突然回勾住她的脖颈,将她一个旋身紧紧的压在身下,两个人鼻子碰着鼻子,他低低道,“既然你想下地狱,那就让我带你下,让你去看看,那地狱的样子,是不是很漂亮。”
说罢,便重重的吻上去。
窗外的天气十分的晴朗,镂空雕花的窗帘空灵的飘荡着,细细的风吹进来有一些冷,巨大的白色床上,一对男女忘情的纠缠,仿佛抛弃了这世间一切凡尘杂事,只有最原始的交付与沉沦。
董聆聍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她做了,她真的突破了这最后的一层道德,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背叛北溪以为凭借自己的爱会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可是现在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乱,脑子里一片凌乱,董聆聍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扭身看向身后,因为疲惫,莫风已经睡了过去,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显得性感而魅惑。
身上还留下了他们疯狂过后的痕迹,疯狂,真的很疯狂,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极致巅峰的快乐,一心只认为,两个人过日子就只需要占有,她拥有了他,这就是爱情,可是久而久之,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拥有北溪,仿佛是一种习惯,习惯把他放在自己的身边,习惯将他与自己挂钩在一起。
可是,这一切都破灭了,她眷恋那种极致的沉浮,眷恋莫风带给她女人最性感的疯狂,她已经完全沦陷在人类最原始的情感中,她突然感觉到,曾经三年的她似乎都被压抑的太久了,所以在爆发的时候才更加的疯狂,更加的痛苦。
手无意识的蜷缩起,扯开被子,站起来,悄悄的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浑身上下还是疼痛,仿佛被车碾过一般,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因为她完全记不住与北溪曾经的过程,所以这一次,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青涩而美好。
穿戴整齐,董聆聍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莫风,手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
很优雅,很美丽,侧脸像被镀上了一层金线。
唇抿的很紧,似乎睡的很不安慰,难道这些年来,他都是这样的吗?她心底不禁开始好奇,好奇他的一切,好奇他皱眉想些什么,好奇他每天都会吃些什么,好奇他换衣服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好奇,他是否还有别的女人。
心底突然一惊,她到底在做什么?
连忙退开,远远的看着他,眼底尽是惊恐的余悸。
曾经听人说过,女人的身体与心是紧紧相连的,当女人为一个男人付出身体时,那么她的灵魂便于他紧紧相连,即使被他拖入地狱也在所不惜。
难道她爱上了他?可是,他们紧紧只是一次而已……
心突然惶恐惊惧不定,就算北溪对自己在冷淡,她也没有想过与他离婚,或者说她不敢这么做,她无法想象如果那些人知道她出轨会给她怎样的惩罚,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儿子,如果她的污点蒙在了北堰身上,那么今后他的生活将会更加的困难重重,她不想给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带来任何麻烦,不想成为他生命中的污点。
董聆聍痛苦的摇摇头,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崩溃,她连忙狼狈的冲出门外,不敢在看床上的那个男人,她害怕就这样被拖入了地狱,怕自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那只是报复下的结果,她只是想报复北溪,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董聆聍踉跄的逃离了,莫风才缓缓的睁开眼,静的丝毫没有感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天花板,没有任何情绪。
他默然起身,全然不介意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阻挡,优雅的朝浴室走去,仿佛刚才在这里与另外一个女人的纠缠根本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董聆聍惊慌失措的跑回前院,房子里除了几个仆人,便没有看见其他人了,她惊恐的往楼上跑去,好几次都差点儿甩到,但是她却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她要尽快让这一切恢复正常,她是北家的少奶奶,是北堰的母亲,不可以为因为其他人而毁了他们母子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