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多少钱?”骆少勰松开她,转身走到房内那张沙发坐下,靠进沙发里,慵懒地瞅着向小晚,话里隐隐带着失笑。
向小晚转身面对着他,迟迟疑疑地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十万?”这小钱奴如此大方?
向小晚赶紧摇摇头,十万可以要了她的命。
“一万?”有着率纯的心的她,或许愿意出一万元救那些人的性命,这对爱钱的她来说,等于剜了她的肉。骆少勰心里想着。
向小晚迟疑着,还是摇了摇头。
“一千元。”她小声地说着。
骆少勰失笑,他就知道这个小钱奴有救人之心,却舍不下那救人之财。
“你不要嫌钱少,这不算少的了,一千元只买你两个字多好赚呀。”向小晚赶紧替自己的小气找借口。“我又不是有钱人,我现在又失去了工作,一千元可是我两个月的伙食费用了。”
“一千元两个字?”骆少勰挑眉,听起来的确很好赚了。
“就是‘不杀’两个字。”向小晚赶紧解释。
“嗯。”
“你不要嗯呀嗯的,成不成交嘛?说真的,这笔生意真的很好赚了,你说这两个字都不用两秒种,就可以进帐一千元了,这种好事天下间哪里去找呀。”
骆少勰失笑着:“你跟我要二千元,我给了你二十万,那种好事更是天下少见呢。”小钱奴,又想花钱救人,又舍不得出钱,就像人家想做贼又没贼胆一样。
“你有钱呀。”
“你没钱吗?”
瞪着他,向小晚气怒地问着:“那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那些人?”
“你真的要救那些人?其实那些人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何必花钱救他们呢。”看着向小晚的小脸一股认真劲儿,骆少勰心情大好,忍不住就逗弄着向小晚。
这丫头总是给他一股别的女人无法给他的感觉,如果所有女人都像她一样现实而率性,不扭扭捏捏,不造作,他又怎么可能得了断袖之癖,又怎么可能穿越时空?
“费话少说,说了你也不懂的,你是杀人狂魔,不懂得生命的价值。说吧,你要多少钱?”向小晚正义百经地说着,一副就算骆少勰出天价,她也要救那些人似的。
“把你银行里所有钱都给我,我就同意不杀他们,否则就让他们因你而死,让你一辈子良心不安。”骆少勰的眼里全是戏侃,只不过向小晚没有发现,她一听到骆少勰说要她银行里所有的钱,一张小脸立时垮了下来。
“你,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向小晚愤恨地嚷着,她银行里的所有存款一共有二十多万,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呀。这死骆少勰分明就是掌握了她的弱点,想要她心痛而死。
出钱救人,她就要变成穷光蛋,是那种一毛钱也没有了的那种穷光蛋。不出钱吧,这烂古人一声令下,那间报社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
此时向小晚可谓进退两难,内心天人交战着。她真恨自己为什么看着报纸要害怕,不就是死人吗?她怕什么呀?
不过她更恨骆少勰,为什么不许她害怕?她又不是混黑道的,没理由不怕那么血腥的场面的。现在好了,她被逼着和这个杀人狂魔谈交易了。
“你可以不答应的,我无所谓的。陈同!”骆少勰似笑非笑地瞅着向小晚,然后朝外面叫着。
“可以减一点吗?”看到骆少勰让陈同进来了,向小晚心急地走到骆少勰的身边坐下,紧紧地拉扯着骆少勰的衣袖,又看向陈同,说着:“我和你们帮主还在交谈,你能不能先出去?”
陈同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直直地走到骆少勰的跟前三步远,恭恭敬敬地问着:“帮主请吩咐。”
“去……”
“我取钱!”不等骆少勰说完,向小晚就急急地叫着,然后一张小脸上满是痛楚,宛如被人割了肉似的。“我,我去取钱……”向小晚忍不住带着哭腔了。
二十多万呀,二十多万呀,她打工要打多少年才能再存到二十多万?
骆少勰挥挥手,示意陈同退出房外,他大手一展,把向小晚抱上自己的腿坐着,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他抱得相当的自然。他失笑着;“逗你的。”他深知她爱钱,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要光她的钱?那等于是要了她的命。何况那些钱大部份都是他给她的,既然给了,他是不会再要回来的。
“真的?你不要我的钱也不杀那些人了?”向小晚顾不得自己此时坐在骆少勰的怀里,一听到骆少勰不要她的钱了,她就忘记了所有,高兴地仰头望着骆少勰。
轻轻地捏着向小晚光洁而小巧的下巴,骆少勰眼眸沉了沉,低淡地说着:“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要她不怕他。
“什么条件?”向小晚抬起手挥开骆少勰捏着她下巴的大手,大眼炯炯地看着骆少勰,小心地问着。
“无论我多坏,杀了多少人,都不准你怕我!”
向小晚微愣,愣愣地问着:“为什么?”害怕是打从心底升起的,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得到的。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就不可以怕我。”骆少勰说完又捏起了她的下巴,眼眸神色加深,然后如鹰一般猛地攫住向小晚的双唇。
深尝过了,他发觉自己上瘾了。他不止搂她抱她上瘾,连吻也吻上瘾了,试问他又怎肯让她怕他?
“混蛋……”向小晚气结,他又吻她!
无论向小晚如何挣扎,如何捶打着,骆少勰还是狠狠地吻了她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