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皓皓点点头,忽然放下草丛里窜出一只野兔。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兔子的真身,于是很兴奋的跑去追:“小兔子……别跑!”
白诗诗准备抱起他的双手扑了个空,不由微微一怔,继而跟了上去,这里是墓地,乱跑可不好。
保镖见状神经一紧,立刻准备跟上去,却在这时听闻一声巨响,回首一瞧,但见坡下他们的车子竟然被人用大石砸中,中空玻璃的车窗没有碎裂,但是留下很严重的刮痕。
几个保镖立刻警惕的环视四周,发现油菜田里有人出没。由于油菜比人高,成了对方的保护工具,让他们无法准确的分辨出对方有多少人,但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难道这一路他们竟然都被人跟踪了?若真如此,以他们的警惕性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呢?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知道白诗诗的行程。
“啊!”
“皓皓……”
保镖正思量着该怎么处理,忽闻皓皓和白诗诗的惊呼,再转脸看去,已经迟了。
只见皓皓已经被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中年男子抱在怀里,他头戴鸭舌帽,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白诗诗也被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擒住,单手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保镖暗叫不妙,刚刚那是在声东击西,这回居然如此失策,被唐寅知道,非但他们的饭碗保不住,搞不好还会被五马分尸。
“放开他们!”几人异口同声咆哮道。
男子抽出水果刀架在白诗诗脖子上:“你们马上双手抱头背过去,不然……你们这位漂亮的大少奶奶可就要一命呜呼了!”语气里明显的威胁,手下的力气丝毫没有作假。
白诗诗白皙的脖项已经被锋利的刀刃磨破,溢出血来,她吃疼的“嘶”了一声,却咬紧牙关没有求饶。因为她必须冷静,皓皓还在他们的手里,她必须想办法救自己的孩子。
皓皓见自己的妈妈流血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妈妈……妈妈疼……”
白诗诗心疼的看着他,怕他的挣扎惹恼了绑匪,于是勉强挤出一个淡定的微笑:“不怕,妈妈不疼。”
“呜呜……可是……妈妈流血了……”皓皓圆溜溜的眼睛哭得泪眼婆娑,长长的眼睫毛都沾满了细小的泪珠。
“哪儿那么多废话?有话留着一会儿慢慢说去!”那人猛然用力将皓皓夹在腋下,许是吃疼了,皓皓哭得更凶了,那哭声听在白诗诗耳朵里就仿佛有千万把刀割在心上一般,早已忘记了脖子上的疼痛,她愤怒的大喊:“混蛋!你弄疼他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想怎么样冲我来,把他放了!”
“啧啧……还真是护子心切呢!放心,老子会让你们母子作伴的。”
保镖在一旁看着也甚是无奈,集中心志想着该如何营救。
绑匪已经很不耐烦了,架在白诗诗脖子上的刀又用力了几分:“你们再不让开我就先宰了她!反正还有这孩子在我们手里!”
保镖吓得心惊肉跳,他们不知道白诗诗在唐寅心目中究竟占有着怎样的地位,但是他们知道,如果白诗诗少了一根头发,那他们的脑袋跟脖子也该是说永别的时候了。
为了安抚绑匪的情绪,他们只能暂且配合,等抓住适合是时机才能将人救下来,于是个个抱头背过身去,给绑匪让路。
挟持皓皓的那人走在最前面,大步流星的走到不远处他们自己的车旁,而后拉出绳子将皓皓困住塞进车里。
皓皓毕竟还是个孩子,遇见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害怕得不得了,他哭喊着:“妈妈……妈妈……”
绑匪担心保镖会趁机反攻,扯着白诗诗侧步而行,走得比较慢,一双贼眼左右环顾,持刀的手十分紧张,牢牢的将白诗诗的命握在手里,似乎在防止他们突袭。
白诗诗知道此时再怎么愤慨也是无用的,这群人渣根本不会听她的,更不可能会跟她讲道理,她只能心疼的看着皓皓那小小的身躯被麻绳束缚着,挣扎间那粗糙的绳子几乎将他娇嫩的皮肤磨破。她红着眼安慰道:“皓皓,不怕,妈妈陪着你的。”
保镖一步步紧逼,却又不敢逼得太紧,因为白诗诗脖子上的血已经缓缓滴在衣襟上,看的他们心惊胆战,几人互相睇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便闪身躲在自己的车旁,立刻拨通了自己人的电话开始求援。
白诗诗双手也被反捆在身后,跟着被塞进了后座,那两人即刻开车狂奔而去。
保镖迅速上车紧追其后。
岔路口时,又突然飚来两辆车,保镖只能紧急刹车,只怪这路太窄,在速度这么快的情况下,前面的车突然停住,后面的车冷不防接连追尾。
就这么一阵错乱,绑匪便趁机甩掉了他们。
保镖气急的捶了捶方向盘,他们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确实是因为大意了,回去没法交差。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再追已经来不及了,还是回去请示大少爷吧。”
唐寅忙完手头的事情便准备给白诗诗打电话,却先接到了保镖的消息。
“什么?”
“大少爷,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对不起?能够解决问题吗?”他冷眼凝着他们质问。
一个个头低得几乎埋进了脖子里。
“马上查出来是谁干的。”他眸光犀利,不要说是a市,全球但凡有点见识的,哪个见了唐家的旗号不是绕道而行的?这些人居然敢在他的地盘动他的妻儿,简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