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翌祺对于那个过门的妻子没有半点的关心,一直都当她是可有可无的摆设,甚至曾有想要休掉她的打算,不过一直看在皇上需要白展毅的帮助的面子上,忍让了下来。
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过门的正妻会没事坐着软轿上街,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苍翌祺思量着。要知道在古代,深闺中的女子都是不容易出门的,就算是真的有事要出门都是需要三报四请的,得到了当家主母的批准才是可以的。白沐雪能够有什么事情用得着出门的?
“嗯,该是家妹出行。”苍翌祺收回了他晦涩的带着探究的目光,顺着对方的意思回答着。对于白沐雪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愿意多加关注,不管她是想要做什么,苍翌祺根本就懒得理会。
“来,陈公子,云海兄,你们不要观看着啊,快喝酒,你们都把公子们给伺候好了。”苍翌祺说罢,就断气酒杯向众人对饮,他自己先做表率,抓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一杯酒过后,就已经将白沐雪的事情抛得一干二净。
坐在软轿中的白沐雪,这炎炎的夏日里头在外也是难受的厉害,坐在轿子里头,软腻腻的问着外面的春儿。
“还有多久到布庄了?”
“夫人也快了,再等等就到了,我再催催。”春儿的小脸也是热扑扑的,全部都是汗水,回答完白沐雪的话,就去催促着轿夫们,稍微加快一些速度。
春儿也不明白今儿这白沐雪是怎么了,突然说是要做衣服,可是这宁王府里头就有做针线的女工,可白沐雪说了,是想要去布坊选些料子给白家送去。
禀告了宁王妃,说的是情真意切,嫁过来也是有些时日了,没有回门不说,更是没有给家里送去过一件像样的东西。还说上一次去宫里头,皇贵妃娘娘就已经问起她来,在宁王府待得可好。
宁王妃一听白沐雪说这话,就有些心慌起来,想想也是,再怎么说,这一位的身份还真正是不简单。
父亲是一品大员倒也没什么,毕竟宁王府再怎么不计,可那也是皇亲国戚,不过这白府出的两位姑娘可都是厉害的角色,虽说一个红颜薄命的去了,可是还有一位皇贵妃还在呢。
宁王妃再想想,他们也确实做的有些不守礼数了,这回门都没有回,最后也没有去给白府打过一声招呼,只怕是要遭白府怨恨了去的,要是这白沐雪再去皇贵妃娘娘那告上一状。
娘娘在皇帝的耳边吹吹枕边风,谁都知道,现在皇贵妃娘娘可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不要说是诊治他们一个已经逐渐落寞的宁王府了。
想到这些,宁王妃也就顺着白沐雪的话,准了她去布行选些上好的料子,还从库房支了些银两,让她再买些补品回去,不管怎么说,这场面活还真的是要做的。
来到布庄,这一家布庄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不算是顶好的,以前二姑娘在府上的时候,都是瞧不上这一家布庄的,春儿还真是有些不明白,这夫人怎么会选这一家布庄送与娘家人的。
“夫人,到了。”春儿撩开轿帘,请着白沐雪出来了。
白沐雪一出轿子,立马拿出手中的绣帕,挡在自己的额前,就是在为自己挡着阳光,眼睛也是眯着,仰头看向这布庄的匾额,看着就是书信上所说的澜绣坊,眉眼间竟是泛起了一丝小女儿家的笑意。还带着些许的期待,为了这一次的幽会,白沐雪可是已经策划了好久了,一直都在想着,该着什么样的借口出府才好。
最后一想苍易风会选在布庄这样的地方幽会,不就是已经为她想好了借口了吗?一想着就是激动,今日与宁王妃说的要出门,也很顺利,一路来到这里,白沐雪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苍易风了。
一旦尝过了云雨的滋味,在宁王府,白沐雪一个人的夜里,简直就是孤枕难眠啊,想着苍易风健硕的身子,还有他的那一张俊颜,一直都想要再见到他,再体会那云雨的滋味。
而好些时候,在这种无眠的夜晚,白沐雪想的都不是与她有过鱼水之欢的苍易风,想的更多的竟然是苍瑾煊,那个高高在上的,站在玄武朝的顶端俯瞰着整座江山,整个王朝的男人,周身充满着霸气,比起苍易风来,又更多了份风流倜傥和潇洒俊逸。
好些时候,白沐雪竟然会将与她行鱼水之欢的男人就幻想成苍瑾煊的样子,越是这样的想,就越是想要男人。可是苍瑾煊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甚至都是瞧都不会展颜瞧上她一眼的,想要与苍瑾煊云雨,只怕还得找些适当的时候,再做勾引。
其实她已经是嫁做人妇了,大可以找自己的夫君去行夫妻之礼,可是苍翌祺根本就不待见这个恶心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之前又从来都没有与自己的夫君行过房事,要是去找苍翌祺,这无疑就是在告诉着苍翌祺,她背叛了,给他戴了绿帽子了。
这可是万万不可以的呀,本来苍翌祺的脾气就是极其不好的,说实在话,白沐雪还真的是有些惧怕他的。就因为他没有原则,就连女人都会打,而白沐雪就是在新婚的当日,洞房花烛夜的洞房里头被自己的新婚夫君打了,这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吧。
要是光光被苍翌祺知道后将她休了,白沐雪还乐得高兴呢。本来这样的婚姻她就已经受够了,自己的丈夫是个没有本事的浪荡公子哥就算了,还会打老婆,在宁王府上受到的待遇也是极差的,比丫鬟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嫁于苍翌祺简直就是与守活寡没有任何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