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了自己的手,红衣冷眼看向龙翔:“你敢不敢让我去看看皇上,大不了破一次例,我也可以从他的身上读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听说苗疆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苗疆之人都是精通术法,术法只能在苗疆境内使用,出了苗疆,若要使用,那便要打破禁忌,对身体会造成伤害。
似乎看出了龙翔在想些什么,红衣红唇勾起:“为了得到真相,就算是打破禁忌,又有什么关系。你一心只是想着夺取皇位,我听说了穆琴的事,如果没有猜错,那又是你做的。”
龙翔的脸色微微的泛白:“是又如何,她伤害了母后。”
缓缓地摇着头,红衣走到了龙翔的身边,微笑着看着他,忽然间抡起了手,一巴掌打在了龙翔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这一巴掌,是替你母后教训你的。你母后不愿意你为帝,是因为她不愿意龙家的江山落在外人的手里。死,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她觉得心里有罪。你的父皇,因为爱着你的母后,明知道论才智冥王要比你强很多,可是他依旧让你做上了太子。你担心冥王会和你争位子,可是冥王早已和你父皇定下约定,要辅佐你。你觉得稀罕的皇位,在冥王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还有你的身世,在苗疆时,我就已经告诉了冥王,可是他却让替你隐瞒着。你呢?你看看你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打了一个响指,红衣冷冷地说着:“今天这事,包括我们之间的谈话,会潜伏在他们的脑子里。只要你不再找冥王的麻烦,这事我们作罢。”
盯着红衣许久,龙翔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气得发白,在看到周围的人慢慢地回过神,眼里又是一片清明之时,瞪了红衣一眼,厉声说道:“我们走!”转身,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红衣,唇角边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果然他是不会这样轻易地放弃,这样的威胁依旧无法震撼住他。忽然间,红衣手上的扇子落在了地上,跪在地上,捂住了胸口,一口鲜血吐出。
在看到一双黑色的朝阳靴出现在视野里时,红色脸色苍白,却是扬起了唇角:“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以后我再和你解释。”
蹲下了身子,司遥拿起了红衣的手腕,把着脉,气息紊乱。
“我只是媚术使用过头了,不用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红衣伸手拉住司遥的胳膊,“麻烦你扶我进去休息。”
坐在床上,红衣打着坐调息着,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刚刚睁开眼睛,忽然间,红衣感到了什么,眼睛微微地眯起,冷声低喃:“龙翔,我倒真是小看了你。”为了不让这次的事情暴露,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其实,如果不是唤起他们的记忆,今天的事,那些人是永远不会记起。如此说来,倒是她害了他们。
练剑场,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压压的士兵,龙翔的唇弯起了一个弧度,冷眼看向手上拿着滴血的剑的暗卫:“把这儿清理一下,这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诺。”
冷笑着,龙翔双手负在身后走出了练剑场。想了想,走向了景阳宫,龙辰昊的寝宫。
“太子。”床前的太医看见龙翔,起身行礼。
“怎样?”看向太医,龙翔做出了一副关心的状态。
“启禀太子,皇上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皇上中了毒,而这毒,恕臣无能,无法解除。冥王府上的那神医?”
“哎!”抬手,龙翔摇摇头,“不是说父皇是被冥王所伤,怎么可以去找冥王府上的人。而且那神医性格古怪,又是冥王的人,万一不是医治,而是要加害父皇呢?”
“这!”太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焦虑的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龙辰昊,“太子,伤口是太子看的,说是龙刃掌所伤,老臣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而且皇上是伤口带毒,或许,是太子误会了。”
“我说是就是!”龙翔颜色阴沉地看着太医,一手握着他的衣领,威胁道,“父皇是被冥王所伤,而冥王现在潜逃。父皇,伤势严重而亡,知道吗?”
太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猛然间跪在了地上:“太子,皇上他并不是无救,那是弑君啊,太子。”
“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束手无策了?”冷然的一笑,龙翔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医。
“可,可是……”结结巴巴的,太医慌了,“可是,神医。”
“没有神医!”弯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凤瑞在太医的面前晃晃,“父皇还能撑几天?”
“一,一天。”心中恐慌,太医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好,一天后,皇上驾崩。”走到了龙辰昊的床边,龙翔似笑非笑地看着龙辰昊,“薛太医,你跟随父皇多年,父皇驾崩,你心感悲伤,明日后,告老还乡吧。”
“太子!”跪着转向了龙翔的身边,薛太医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薛太医!”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龙翔看向跪在地上惊慌不已的薛太医,“你说,父皇是怎么死的?”
“是,是中毒,臣,臣无能。”语无伦次的,薛太医说着。
“恩!”龙翔满意地点点头,“好,很好,就是这样。好好照看父皇吧。”
伏跪在地上,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薛太医抬起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来到了龙床边,看着龙辰昊那发黑的嘴唇,抬手擦去眼泪,太子希望皇上死,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他。告老还乡,他可以走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