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直觉。”
说着,已经来到了衙门口。通报了目的,门口的官差狐疑地打探了一下凤浅,还是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府衙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一见到凤浅的面就要跪倒行礼。
“张大人,这是在外面,不要太惹人注意。”
“是,是,夫人里面请。”
引着凤浅到了内厅,张贺看着跟在凤浅身边的女子,问道:“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认的妹妹,不是外人。”
“哦,王妃请坐,姑娘也请做。来人,上茶。”
“不必麻烦。”凤浅抬手制止了张贺,“这次我来是想通知张大人一件事。”
“什么事?我派人去司家堡打听了,冥王已经将凶手就地伏法,冥王为此还受了伤,下官正想去探望下。”
“冥王现在不宜走动,所以!”从身上取出令牌,示意给张贺看着,“这令牌你认识吧?”
看见令牌,张贺慌忙地跪在地上,叩首说:“冥王万福。”
“不必多礼,张大人,我只要你做一件事,立刻,封锁城门。”
“不知冥王为何这样吩咐?”
“会有敌寇来犯。”
“诺,下官这就去。”脸色大变,张贺慌忙地跑了出去。
来到城墙之上,看着寥寥无几的士兵,凤浅的眉头皱起,问向月娘:“你觉得这些人对抗那群南蛮人,胜算有多大?”
月娘扫视了一眼站在墙上的士兵,摇摇头,道:“那群人看起来个个都比他们结实,那么庞大的队伍,就这几个人抵抗,难!”
看向一边以手擦拭着额头汗水的张贺,凤浅问道:“没有其他的人了?”
“这,王妃有所不知,前一阵子,邺城的精英士兵都被调往羽天了,说是要进行培训,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不经打的啊。”
“前一阵子?”
“是啊,大概就是五天前,是太子殿下亲自下的命令。他还说,邺城有个司家堡,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司家堡一人可以抵得上十人。再说,最近几年邺城的确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乱,所以,既然是近京训练,下官也就答应了。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有人来侵犯。”
忽然间,远方传来了阵阵黑烟,马蹄声越来越近,站在墙上向下看去,前方浓烟滚滚,一队人马来到了墙下站着,少说也有几千人马。他们个个身强力壮,硬拼的话,邺城余下的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死定了,这下子一定死定了。”跪在了地上,张贺双手合十地向着天空祷告着,“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这样的死去啊。”
轻咬着下唇,见张贺这副衰败的样子,凤浅提脚,一下子跩到了张贺的身上。
“哎呦!”一声,张贺跌倒在了地上。
蹲下身子,凤浅瞪着张贺,一字一句地说道:“哀兵必败,还没有交手,你就这样哭爹喊娘的,长他人志气灭我军威风。张贺,单凭这一点,你就不配做一个知府!”
听到凤浅的话,张贺的脸色大变,跪在地上使劲地磕着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抬起头,张贺看着凤浅,一脸的苦瓜样:“王妃有所不知,那南蛮族的人个个英勇善战,而且他们身上穿的不是一般的盔甲,那是藤甲。一套藤制铠甲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完成。首先将砍来的青藤编制好藤甲后,再用桐油浸泡。用桐油浸泡的目的是让藤甲更具韧性。浸泡两天两夜后,将藤甲拿出晾干,至少要晾六十天,然后再用柚油浸泡,如此反复5次,一套藤甲才算完成。两年才能完成的一套藤制铠甲不但坚固,而且具有韧性,石头和刀当然奈何不了它,所以穿着这样的藤甲上战场,那真的是刀枪不入啊。射箭的话,如果箭头正好射在两根藤之间的空隙,那两根藤正好可以卡住这支箭,让箭动弹不得,如果箭头正好射到藤上,由于浸泡过桐油,箭便会滑落到地上。王妃,我们实在是没有胜算。”
“上面的人听着!”忽然间,下面传来了吆喝的声音,“交出宝剑,可饶你们一死。”
“王妃,不如就把剑给他们吧。”脸色惨白的,张贺说道。
“不可以!给他们,那会造成更大的杀戮。”厉声说道,凤浅走到了墙头,向下看去。
为首的是两个人,一个身穿藤甲,满脸的胡子看起来凶巴巴的,一个贼眉鼠眼的,那眼睛是天蓝色,他的身上是普通的布衣,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小帽子。他在他们的身后,同样是几个骑在马背上的身穿藤甲的男子,后面则是黑压压的一群士兵。所有的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看来是赶了不少天的路。
站在凤羽的身边,月娘指着后排的一个人说:“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向我问路的。”
看见了月娘,为首的胡子男扬起了手中的马鞭,指着她,大概是认出了她。眼睛看向凤浅时,胡子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艳。南蛮族的女子个个身高码大,像这样秀气的女子还真的很少见。目不转睛地盯着凤浅,胡子男对着一边的一个小兵说着什么。
小兵点点头,喊道:“你们龙腾国莫非是没有了男人,让一个女人上战场。我们王怜香惜玉,交出剑和这两个女人,我们会迅速地离开,不会伤及城内的人。”
听到这话,张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若是旁人,他一定会是以剑和人换取安宁,可是他们要的这人是冥王妃啊。冥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冥王怎么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