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阿九……”欧阳宸将那柔软的唇瓣卷入,温柔又缠绵的轻吻起来,男人眼中的情义太深,九娘仿佛被蛊惑一般的纵容了男人的放肆,轻轻合上双眼,温顺的承受着欧阳宸的吻。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九娘虽然虽然说醒了,身子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却也终究算是大病一场,浑身乏力,爱犯困。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在初漪阁床上躺着。
“小姐,这是刚刚厨房炖的燕窝粥。”莺儿端着托盘进了里间,看见九娘懒懒的躺在软塌上,手中拿着本杂书再看,不由得说道:“小姐,躺着看书伤眼睛,回头王爷又该要说你了。”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三两下将燕窝从盅里用勺子舀到一个精致的白玉碗中端到九娘跟前,催促道:“小姐赶紧喝了,不然就该凉了。”
九娘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接过莺儿手中的燕窝,垂着眼帘,调羹搅动着,也不喝,莺儿正欲开口,就看见九娘抬起头看着让自己,冷清的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长君来帝京的?”
“小姐?”莺儿怔怔的看着九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顿时眼睛一红,带着哭腔开口:“奴婢也是在主子来王府的前一晚接到妈妈的消息的,说主子明儿一早到王府来见小姐的。”
莺儿是自小跟着九娘一起长大的,九娘自然也是舍不得责备的,放温和了语气接着到:“好了,我也就是问问,传消息给妈妈,我要见他一面。”很多事情,不能再拖了。正打算起身的莺儿听了九娘后半句话,顿时沉默了不作声,默默跪在地上,也不开口,他不知道怎么告诉自家小姐,那个她心心念念着的男人在见过她的当天夜晚,即便是听见她受风寒病重的情况下,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莺儿的沉默让九娘的心沉到谷底,想着自己醒来也已经三天了,他也没有只字片语来,九娘闭上眼睛,红唇微微张合,声音低浅的流泻而出:“什么时候走的?”
莺儿咬咬唇,似乎有些不忍,可是她知道,即便自己不说,九娘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咬咬牙道:“当晚。”
“哐当!”精致的白玉碗混着燕窝粥摔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微汤的燕窝些许溅到莺儿身上,莺儿却一声也不吭,跪得笔直,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不小心手滑了,把这里收拾一下,下去吧。”九娘淡然的勾起一抹笑意,浅淡得让人心碎,懒懒的起了身,九娘走到床上躺下,对莺儿摆摆手道:“快些清理了出去,我有些乏了。”听着九娘淡漠的话语,仿佛在说今天你吃饭了没有一般简单,莺儿听了心痛得不得了,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顿时溢出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大红的地毯上,快速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汤羹,忍着哭声出了初漪阁。
九娘睁开眼睛看着缎青的帐顶绣着百合花,百合,百年好合。
又过了三五日,九娘的身子算是好周全了,正好赶上了腊月月初八皇后举办的赏梅宴,原本是想借着身子不利落推脱了,可谁料德昭那个小小的磨人精,非是闹得皇宫不得安宁,扬言了这赏梅宴她的宝贝十一嫂必须的到场,没法子,上有皇帝老子宠着,皇后也只得让自己身边的萍儿出宫来楚王府通知赏梅宴那天九娘务必得到场,还特意让萍儿给欧阳宸送了件银狐狐裘大氅来,说天气渐渐冷了,十一身子弱,还得多穿些才是,然后也赏了九娘一些首饰,九娘对这些首饰倒是向来不稀罕的,倒是其中的一只白玉臂钏倒是精致,惹得九娘不知多看了两眼,还拿起来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