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匕首和琉璃盅,傲狂催动寒冰源汇集伤口,外溢的血立刻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不消片刻伤口便结痂,形成了一道浅浅的粉色刀痕。穿起脱下的衣衫,傲狂渡步至殿中的软椅,安然的让身体陷入软椅中,对殿中的所有人视为无物。
云仓奇看着男子那一身的高傲,虽然脸色苍白,可是却依然沉稳如惜,好似自己之前所做的都是徒劳而已,虽然心中很是不甘,可是事实确实如男子所说,那人的态度……
也罢,最起码那人现在在自己身边,他们有着世上最独特的羁绊,即使那人心中没有自己,但她也无法离开不是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为枫灏治病,集中分散的心神,云苍奇示意云亦把血端到身前,开始着手救治床上的男子。
云仓奇将床上的男子扶起,脱鞋上了床,盘腿坐于男子对面,双手集结成印,手中的本体能量源源不断的汇集双掌,当能量形成一个奇异的印结时,只见他双手同时推出,印与男子的胸口命门之处,将那已结成的印结打入男子体内。
云亦手捧着托盘,端立于床前,随时准备协助云仓奇。
随着印结的打入,原本面色灰暗的男子开始出现好转,面上的灰暗慢慢消退,转为苍白。见到男子已经开始回转的面色,云仓奇动作快速的,将逸丝晶芯从灵戒中催动出来,迅速的用能量制住,现在是很关键的一步,如有差池定会反其道而行,不仅会前功尽弃,只怕会被印结反噬,两人都会陷入危险。
男子与云仓奇面对面的坐着,脸色苍白如灰,依然无丝毫人气可言,呼吸如同游丝,持续的昏迷着,没有苏醒的迹象。
云仓奇面色沉着,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快速,亦越发的小心谨慎,丝毫不敢怠慢。冰蓝色的逸丝晶芯被云苍奇释放的能量紧紧的包裹,悬浮在两人的额际之间,散发出的浓厚灵气,化作丝丝的弦从男子的眉心钻入,晶芯的光芒开始变得暗淡,散发的灵气也越发的稀薄,大约一刻钟后,晶芯已经缩小到珍珠般大小。
云苍奇视线紧紧锁住晶芯,当晶芯不再散发灵气之时,之间他双手极快的抽离男子的胸口,将悬浮的晶芯纳于掌心,催动能量注入逸丝晶芯,清越尖锐的啸声从口中溢出,“元天神功……化!”只见逸丝晶芯在功力的催动之下,已然化成了一滩冰蓝色的水,缓缓从云苍奇的手中腾空而起,散发着幽蓝色的光华。
初时光华微弱而幽深,忽明忽暗,好似萤火,随时会被扑灭。渐渐地,光华大盛,照的整个房间,一片幽蓝的荧光。一股上古的能量便丝丝围绕在光华的中心。
就是此刻,云苍奇猛的一个前推,直接把悬浮的晶芯推至男子的眉心,沉长而古老的咒语从口中溢出,那古老的咒语化作点点金符围绕在两人身周,久久不息。随着咒语的净化洗礼,男子的面色再次变化,身上的衣袍开始鼓胀开来,直至不能承受那巨大的净化之力,化为碎片方才息止。
云苍奇右手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在晶芯完全溶入男子眉心的那刻,击上了男子的额头,左手亦做出相同的动作,呐喊出声:“云亦,引渡之血!”随着云苍奇的呐喊,云亦把琉璃盅送至云苍奇眼前。
只见那红色的琉璃杯在接近两人的那刻碎裂开来,盅中的鲜血仿似有意识般,自动悬浮在两人之间,寒冰源的能量在此刻散发开来,随着云苍奇的催动,那嫣红的血袭向男子的胸口,刹那间便溶入肌肤消失殆尽。
云苍奇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能量化作一缕银色的细线划向男子的左手手腕,一股黑色的鲜血,随着划开的皮肤喷浆出来,那血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弥漫在空气中,很是刺鼻。
看到此时的情况,云苍奇终于长舒一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开来,以此刻的情形来看,他体内淤积的病源应该清除了,只等苏醒后协助他恢复功法能量即可,只要好好休养,假以时日眼睛即可以复原,身体亦不会孱弱。
身体完全放松后,云苍奇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体内空虚一片,额上、后被已被汗水蔓延。
云亦看着云苍奇那苍白的没有人色的脸,很是担心,小心的劝慰道:“王,您定是刚才虚耗太大,需要休息,属下去为您准备沐浴的衣袍可好?”
听出云亦得担心,云苍奇微微摇头表示无碍,“不用了,枫灏一会就会苏醒,我要运功助他恢复元气,你去给我拿几颗灵丹即可,我要调息一下,恢复本体能量。”话罢,云苍奇已经闭目进入修炼状态。
云亦对云苍奇微微一礼,转身走出大殿,往乌骓国专门存放灵丹的药庐而去。
此刻的殿内,沉寂一片,三个男子,一个昏睡,一个打坐,一个沉入自己的思绪不愿抽离。
时值深夜,万籁俱寂,天空中清冷的月高悬着,银色的光华洒在整个巍峨王宫。
此刻的云苍殿,床上的人儿口中溢出轻吟,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子夜般的眸,做起身来,黝黑的眸打量着整个殿堂,这应该是那人的住处吧。
只见整个殿堂空气清新,没有那浓重的檀香味,而是满溢着植物的芳香。整个店内装饰的简洁大气,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奢侈,殿堂的四周摆满了高高的书架,书架间隔处摆满了盆盆花草,那些她未曾见过的花草,散发着奇异的清新芳香溢满了整个殿堂。
书架上整齐的排列着册册书籍,左侧放置着一张偌大的书案,书案后摆置着一张霸气精致的大椅,椅子上雕刻着一只展翅腾飞的巨鹰,那凌烈的姿态,带着狠绝之势从天而降,展示自己的强悍与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