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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赶庙会的孩子(2)

我把“青儿”凑到“法海”面前,“打死你这个老坏!打死你这个老坏……”手指一动,“青儿”那手臂呼地一扇,就把那个坏和尚的帽儿扇落了,露出个光秃秃的头顶,我和贵贵都笑出泪花儿。

我回送给贵贵哥的礼物就差天远了,仍然是老一套。一是请他吃烧玉米苞,二是送他一小捆香签——那是香客们烧香后残存下来的五寸长短的细竹签子,有红的,有蓝的,有黄的,也有绿的。这些五颜六色的香签,可以玩很多花样,如像搭房子啦、架拱拱桥啦、编蝈蝈笼啦,还可以用它来赌输赢哩。这些漂漂亮亮的香签儿是我们池桑镇娃娃们特有的财富。每年,我都要收集好几大捆,从中选些最好最好的,送给贵贵哥。我送给他一小捆,他就心满意足了。我解释说,这几天香签还不多,等五月二十八庙会正期一过,香签就更多了。到三十那天,我就可以再挑选两大捆送他。

贵贵忙摇摇头,要我不要再找了,他和婆婆二十九日早上就要回家去。我有些奇怪,他们每年来,都要住到六月初一二,今年为啥去得那么急?贵贵说家里有急事,忙着回去。他这次来,等押了“犯人”,护了城隍娘娘就走。他奶奶去年就在城隍菩萨面前许下这个愿了。

“押你的‘犯人’!”我惊问。

他怯怯生生地点点头,眼睛黯淡了。

我为他担心。押“犯人”是“城隍娘娘回娘家”庙会的一项内容。生疮得病的人久治不愈,就可许这个愿。那就要挂锁链,穿犯衣,被押着奔跑,后面鸣枪放炮,又吓又累的。贵贵哥身子那么弱,胆儿那么小,见了毛毛虫都会吓得倒退几步的,他能经得起那个累,他能不害怕?他低头不说话了,大概也担心押“犯人”的事吧。他是见过押“犯人”的。前几年,一见来了“犯人”,他就忙忙慌慌地躲到婆婆屁股后头。这两三天后,他要亲自去领受那“犯人”的痛苦滋味,他能不胆战心惊!

我连忙岔开话儿,问他家里有啥急事。他的脸蛋由白变红,忽然不好意思起来,闭着嘴巴不吭气儿。我觉得蹊跷,硬缠着他讲。好半天,他被缠不过,终于红着脸,低声儿说道:“……人家,说了……女人……”

开初我不明白,怔怔地望着他。瞅着他那羞羞答答、面红耳赤的模样,我心里头豁然开朗了——这是说,他要讨老婆了。新鲜!一丁点儿大,只长我两岁,还不满十五哩,就要讨老婆了。嘻嘻,我忍不住取笑他了:“哟,还尿床呢,就要娶老婆了!……”

听我这么一喊叫,他连脖子根都红透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水,眉眼儿也急得歪了。我不忍心再逗他,闭了嘴。他沉重地叹了口气,俨然像个大人,贴近我的耳朵,悄悄地说,他是无论如何不答应的,可又拗不过奶奶。奶奶说,说成了,讨过来冲冲喜,说不定这病就脱体了。贵贵说着,眼圈儿红红的。

婆婆也想得不错。六十多岁的人,只有这根独苗苗,况且又三灾八难的。她老人家以后靠谁呢?她能不发愁?过去,我见婆婆拐着三寸小脚,东奔西走,见庙磕头,遇寺敬香,捐钱放生,烧香化纸,甚至把卖油盐酱醋的铺子改成经营纸帛香烛的摊子,总觉得可笑。有时还在她身后小声儿唱:“尖尖脚,脚脚尖,爬地磕头喊上天;脚尖尖,尖尖脚,烧钱化纸喊弥佛……”现在想起来,真有些不应该。婆婆费尽苦心,竭尽财力,还不是为了贵贵哥身强体壮,接续香火,使她家后继有人!我也有些怜悯和谅解她了。

城隍庙前面是个大坝子。平常时节,这里是米市、菜市和柴草市。五月二十以后,这里逐渐变成了香山火海。来赶庙会的香客们都要求神拜佛,烧香化纸的。庙里容不下,人们干脆把成捆成堆的香烛纸马烧在这宽宽大大的坝子里。不上两三天,这坝子里的香灰就成了个小小的山丘。络绎不绝的香客们不断地往那小山丘上扔纸钱香烛,香火彻夜不熄,烟雾迷漫,经久不散。

`这时候,又是玉米苞成熟的季节。池桑镇周围的娃娃们来赶庙会,肩上大多扛着一两个带杆儿的玉米苞。那是连玉米杆一块儿砍下来,折去头花,剥去苞米的嫩壳,长杆的梢头上便带着个嫩冬冬、鼓丁丁的玉米苞。到城隍庙前抽下来,就向香火堆扎去,刚好把玉米苞捅进火里,长杆儿留在外面,然后,又跑得远远的瞅着。过了一会儿,又迅速奔上去,一下拔出来,退到远远的地方。玉米苞烧熟了,折去杆子,香喷喷地啃咬起来。这是池桑镇娃娃们特有的零食,香酥甜脆,是那些麻花、油饼、糖葫芦……远不能比的。

这种烧法,只有池桑镇和附近的娃娃们才晓得。外地人不知道这一点,往往揣上几个秃尾巴玉米苞。你如何烧去?恐怕人还没到香火堆旁,连玉米苞也来不及扎进火堆,头发眉毛就被烤焦了。

贵贵哥就最喜欢吃这种烧玉米苞。我们吃过早饭,喊上戏迷田大叔的儿子田田,砍了几棵玉米苞,扛在肩上,直奔城隍庙。贵贵哥是不敢冒那个险的,田田的手又没有准儿,这烧玉米苞的事就归我了。

天色灰蒙蒙的,空中飞荡着无数的香灰纸末。太阳像个圆滚滚的火球,从那层灰气上边,投射下无数支金光火箭,熊熊地燎烧着大地。瞅它的劲头,非把这三合土街面晒得发红发烫不可。脚心踏在那街面上,不很快地轮流跳动,油煎火烫似的让人受不了。我看着贵贵哥,幸好他穿着双半旧的布鞋。要不,他那细皮嫩肉的脚板不被烙去一层皮才怪。庙前的香火堆冒烟突火,活像个颤巍巍的摇晃不息的怪物,呼呼哧哧的灼烤得人口焦舌燥、汗流浃背。人们不得不站在房檐下或是躲得远远的,以逃避那阳光和火堆的热力。

我把褂儿一脱,丢给田田。抓起玉米苞,向火堆奔去。谁知斜刺里跑出个呆娃,就像赌赛似的,紧跳几步,抄在我前头,插上玉米苞,转过身,傻乎乎地冲我一笑。我差点儿气歪了鼻子,非狠狠地收拾他一下不可。我瞅准他转身跑去的当儿,就势把他的玉米苞往香火堆深处稍微一按,然后插上我的,才没事儿一般跑了回来。扭头看那站在几步远的呆娃,他比我矮半个头,颈上挂着长命锁。他和一个蓄着长命毛儿的傻小子正笑嘻嘻地冲着我乐。

哼,你乐啥?叫你吃黑炭去!

过了一会,我又飕地蹿上去,一下子拔出了玉米苞,三几步退回原地。嘿,恰到好处,既不焦,又不生。再看那呆娃的呢?他抽出来的竟是个烧断了的玉米杆儿!

活该!我噗哧一笑,挥动着手中的黄酥酥的玉米苞,得意地叫道:“呀啊呀啊香香,呀啊呀啊香香——吃焦杆儿罗!吃焦杆儿罗……”羞得他满脸通红,又懊恼又惭愧地拉起长命毛儿一溜烟跑了。

我把烧好了的玉米苞递给贵贵,又接过两棵,冲向火堆。扎上,再退回来。歇两口气,再奔过去抽出来。正往回跑,——不想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我摔了个嘴啃泥,玉米苞也飞出了老远。我气得直冒火,爬起来,就要找那人算账。

哪知道,我瞪眼一看,手脚动不了啦。捏着的拳头儿也悄悄松开了。

原来是她——那个叫榴姑的。

她穿着粉色衫儿,头上松松地挽了两个髻,左边插了朵石榴花,脸色似红非红,似笑非笑,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瞪着我,顿时咯咯咯地笑开了,弄得我莫名其妙。

我忙溜瞅溜瞅我那微微腆出的肚儿,那上面沾着不少香灰粉末,叫汗水一冲,弄了个泥污墨黑,花里胡哨的。陡然间,我一红脸,浑身上下立刻冒出了鸡皮疙瘩,便急忙跑过两步,从田田手里抓过褂儿,披在身上,忙乱一阵,老是找不到袖口。这使她又格格格地笑得更欢了。我又急、又羞、又恨,真想朝她白皙的脸蛋上唾一口。我掩上了花肚皮,她才止住了笑。停一会儿,她用手摸摸脸蛋,比画着说:“瞧,这儿,还有这儿……你这个小花脸哟!嘿,我们那大花脸还比不上你哩……”

这个丫头的嘴好厉害,弄得我好难堪。我一边用手揩脸,一边想法儿对付。瞅她不注意,我弯腰抓起一撮灰往她脸蛋上一抹,她一声惊叫。我拾起玉米苞,扭头就跑。没跑几步,就停住了。扭头一看,她还怔怔地站在那儿捂弄脸上的灰。我摸摸脑袋,冲着她讪讪一笑,随手挑了个烧得黄酥酥的玉米苞,朝她叫了一声:“好香啊!——你吃不?”往她面前一抛。她抬手就接住了。她那眼睛也变得有些羞怯了。

我跳跳蹦蹦地跑了,贵贵和田田追上我,问她是谁。我说是“青儿”。

“啥?青儿!”贵贵瞪着眼睛,迷惑不解。

嘿,这是咋说起的?我连忙支吾说:“不,是榴青,石榴还青哩!”

“屁!人家叫榴姑!是唱戏班的。你当我不晓得?”田田翘翘鼻尖儿,怪得意地说,“我爹说,她的戏,唱得再好不过了!——没有人能比过她。不信,你往后看去。”

“嘿,当真的。你来那天,我亲眼见她扯天旋、翻筋斗,真真再好不过了。”我连忙补充说。

贵贵笑了,好像明白了什么。那双本来有些灰白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闪烁着狡黠的光,直眈眈地盯住我。不知咋的,我的脸蛋被他的目光灼痛了,浑身又燥又辣。

我们吃过玉米苞,抹抹嘴巴,到溪里洗两把脸。我擦干净肚皮,就和田田领着贵贵哥钻戏场子去了。

戏台搭在镇子西头。

戏台对面正中搭了篾席天棚,下面摆了包厢,四周围用竹竿列了栅栏。这是师爷他们那样的人看戏的地方。里面又宽敞又凉快。老爷、太太、小姐、少爷……边看戏边嗑瓜子,喝茶水,烧烟袋,摇扇子,推牌九,搓麻将……你指我戳,嘻嘻哈哈,妖妖调调,比台上的戏文还要好看。

一般人是没有福分进那包厢的。就连戏迷田大叔也只进去过一次——那是赵师爷吩咐他做啥事叫他去的,也只有半袋烟的工夫。四乡八镇来的看客游人只能待在包厢两边,伸头颈,踮脚尖,看不上一时三刻就会弄得腰酸脖子痛的。然而,比起包厢里的有脸有面的人来却要认真得多。他们目不斜视,耳不旁听,全神贯注地盯着戏台子。

我们娃娃家是看不懂戏文的,除了那鼻子上抹白粉,头上插野翎的吸引我们之外,再就是那些扯天旋、翻跟斗、头首倒立的了。可这会儿,台上竟是那个胖大和尚,又不舞刀,又不弄杖,只是偏偏倒倒,呀呀呸呸,声色俱厉地唱,唱!老不滚下台去。贵贵看着有些胆怯,我心里也不舒服,就和田田领着他往外面钻。可是,钻到一个结结实实的汉子的背后,就再也挤不动了。

他那屁股活像个石墩儿,任你怎么掀都不动一动。我和田田一边一个,用肩头顶着那屁股墩,喊了一声,用尽吃奶的力气一扛,那人还是一丝儿不动。他看得上了心,正一股劲儿地跟着戏台上的胖和尚低声哼着:“……眼观金乌往西坠,雀鸟归林玉兔催……这乌鸦好比那潘仁美,我早晚要把你的性命催……带酒的和尚望月归……”随我们顶呀扛的。

我眼珠一动,照准他屁股沟用手使劲一抠。他这才哎哟一声,转过身来,骂道:“这龟儿……”他呆了,我们也怔了。原来是田田的爹——戏迷田大叔。

田大叔开了恩,我们顺利通过,钻到了包厢旁边。那里面,却是叽叽喳喳的一片:抽烟袋的咕咕声、搓麻将牌的突突声、茶碗磕撞的叮当声、叫卖香烟瓜子的吆喝声和那些妇人调笑的哼哈声……嘈嘈杂杂,沸沸扬扬。天晓得这帮人是来看戏文,还是来叫闹的。

赵师爷他们那桌离我们最近。他陪着个胖子坐在正中。那胖子的头光溜溜、圆滚滚的。旁边伴着两个妖妖娆娆、嘴红衣绿的女人。呸,那么大年纪了,还把脸孔抹得红红的,比那戏台上的老和尚还要难看。

邱二顺在包厢里跑来跑去,一会儿递烟袋,一会儿换茶水,也跟我们一样满头大汗。他身后紧跟着一条大黑狗,龇牙咧嘴的,那是赵师爷家有名的大老黑。

赵师爷正同胖子说着什么,眼也斜了,嘴也歪了,脸上舒服得像吃上了蜜。

“那个小丫头,好本事,漂亮得跟天仙似的……”

“她扮个啥?”

“……啥都扮,什么西施,什么翠香,什么芙蓉仙子,还有小、小青儿……”

“多大啦?”

“就十三四岁吧!”

胖子摇摇头,说:“唔,太嫩了点。”

“嘿嘿,嘿嘿……”

他们的谈话逗得满桌一阵哄笑。

这群老坏!凑在一块,说的总不是好事。我心里烦烦的,瞪了他们几眼,恨不得在他们茶碗里撒一撮香灰,或是往他们身上扔两条毛毛虫。

我们挤到街上。人多街窄,拥拥挤挤,推推搡搡,闹得贵贵哥气喘吁吁的。田田说,干脆上将军桑那儿玩去。我一拍大腿,好!贵贵哥也赞成。

河岸上静悄悄的。垂杨柳那鱼片儿似的叶子在阳光中轻轻颤抖,沙沙沙,像飘洒着翡翠色的细雨。桑溪河水是绿幽幽的,缓慢而沉重地流着。镜子一样的水面上这里皱起几片涟漪,那儿团起几个小小的漩涡。紧傍石梁码头,聚集着一大片船筏,有敞篷的、乌篷的、帆布的、竹扎的、木捆的……横七竖八地躺着,仰望着蓝天白云,默默无语,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河对岸,青山隐隐,一片宁静。同那喧嚣而又臭热的场镇比起来,这里是多么幽深、静谧和冷清啊。

将军桑就屹立在离码头两百多步的河坎上。这是一株年深日久、风欺霜染的桑树桩头,悬根露爪,瘢痕累累。仅存的三五股枝芽屈曲盘旋,又矫劲,又好看,特别是伸向桑溪河的那一股有大腿粗细,坚坚实实,生气勃勃的,像是在向蓝天招手,又像是在对着流水沉思。

将军桑是池桑镇人的光荣和骄傲。

将军桑旁边有棵柳树,斜刺里伸向河面,树身弯弯的,好似一把躺椅。娃娃们到这里玩耍,少不得要骑到那树身上,摇上几摇,弹上几弹,舒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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