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先是一怔,怒意充斥心头,忍不住怒骂:“你……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叫爹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他这个儿子真是太叛逆了,怎么就不能偶尔当个听话的儿子,让他学武,他学了,而且学的很快,可就当有望武林盟主之位时,他却要去当一个小小的捕快。
坚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愁:“让我娶不喜欢的女人,你让我怎么办,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我怎么可能妥协。”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孩,已经不存在了。
“若儿你必须要娶,之后若你遇到中意的女子,可以纳为妾室。”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他是心里只有慧娘一人,所以才没有另娶,可他并不希望泽儿和他一样,否则当最爱之人死去以后,心也随之死了,不希望泽儿遭受到和他相同的痛。
可风行并不知道,他的心早就痛过了,现在仍然持续着,和自己所爱的人同步存在着,却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那是他这辈子的痛,他这辈子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了。
“我已经决定了,三天后,把你和若儿的婚事办一办。”
这个老顽固,就是要主宰他的婚姻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爹,别逼我,若逼急了,我不知会做出什么来,说到做到,你该了解我的。”
“我说了算,三天后,你若不乖乖的娶若儿,别怪爹亲自压你去拜堂。”
“那就别怪我做出什么让爹失望的事情来。”
三天后,风堡,喜字灯笼高挂,敲锣打鼓的喜轿停在了大门口,正等着新郎去踢轿门,可是等来的确实……
“堡主,堡主,少爷他……留书逃婚来了。”
于是,整个风堡都听得到风行的怒吼:“这个不孝子,非把他给抓回来不可。”
而喜轿里,本是欣喜出阁的新嫁娘面色煞白,委屈蒙上了眼底,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表哥,究竟为何要让我如此难堪啊。
从小她就认定了他,他对她无数次的冷淡,她都隐忍下了,最后她所爱的人却在大婚之日,逃婚了,让她独自面对他人的耻笑,还未拜堂就已经是个下堂妻了。
恨,在蔓延。
成亲,笑话,他才不会娶表妹呢,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该去哪儿呢,去找魅影好了,毕竟在这个世上,她是唯一让他愿意靠近的女子。
吕城风情万种,就去那里好了。
看着飞机起飞了,许久,转身,站在她身后的是他的妻子乔灵。
优雅的走到她面前:“影,我们谈一谈好吗?”
心虚的垂下头,她无法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不耻的小三。
“灵灵,我……好吧。”虽然罗鑫告诫过她,要避着乔灵,可如今人都已经站在了面前,她无法拒绝。
一路上她们没有交谈,之间的气氛异常的紧绷着。
车子在豪宅前停了下来,大门自动打开了,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了,可在和罗鑫一起后一次都没有来过,这是他和乔灵的家。
她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乔灵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两杯咖啡,摆放在茶几上。
两人对望着,很久都没说话,被乔灵这样看着,越看越心虚,恍着神,喝了一口咖啡,苦的,放了些奶精和糖,调匀后喝了一口,才满意的放下杯子。
而乔灵就在此时开口说话了,巴掌大的清瘦小脸,哀怨中隐隐透着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他,他是我的丈夫啊。”
“对不起,乔灵,我爱他,他也爱我,所以能说的就只有抱歉了。”
她也挣扎过,毕竟她并不像做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更何况还是好友婚姻中的第三者,所以面对他的追求,她躲,她避,可爱来的太猛烈,猛烈到她也控制不住,最后她只能和他一起沉沦了。
恨意浮现眼底,抬手一甩,“啪啪!”的两声,左右脸颊火辣辣的烧痛着,这两个巴掌,她并不是躲不过,只是对乔灵有着愧疚,如果甩两个巴掌能让她心里好过点的话,她心甘情愿。
优雅的乔灵不再优雅,歇斯底里的怒骂道:“你不要脸,难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好朋友,而他是我的丈夫吗?”
低垂下头,抿着嘴,舞影什么都没有再说,选择沉默。
越是不说话,她心头的火越是下不来:“你说话呀,舞影,我问你,你良心上面过的去吗?”
“如果你执着于得到答案的话,我可以刚告诉你,我内疚,很内疚,可是乔灵,他若爱你,我不会纠缠,可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啊。”其实她也有辛酸啊,和罗鑫在一起,相爱着,可两人却不是夫妻,他是别人的丈夫,无法光明正大的告知天下,无法理直气壮的在床上缠棉到清晨,他们之间只有感情在维系着。
“舞影,你离开他好不好,把他还给我好不好?”乔灵苦苦的哀求着,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借以引发她的恻隐之心。
人是自私的,人性本恶,即使愧疚,可她仍然不会放开自己所爱的人。
“我在想,若当初不是你害我失手,进了医院,我和他也不会错过相遇相知相爱,如今命运再一次让我和他相逢,他也爱上了我的,对不起,爱情是自私的,所以若不是他不爱我,我就不会离开他。”
“可是我和他的孩子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是无辜的,宝宝不能没有爸爸的。”她这一句话说中了舞影最在乎的事,就像心上的一根拔不掉的刺,时不时的就让她痛一痛:“我也可以为他生,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她嫉妒着,嫉妒乔灵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