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两个月正是害喜的时候,西鸾总是感觉浑身懒洋洋的没有什么胃口,于是简简单单打发了秀儿,本想回房,但是想想毓婷,转身就向楼下走去。
傍晚,天有些阴沉沉的,仿佛在风平浪静中酝酿着,蕴藏着,万钧雷霆。
西鸾站的远远的,观察了毓婷许久,最后终于忍不住为她那不要命的喝法摇摇头,轻步上前。
“你来干什么?看笑话是吗?作为一个成功者,是不是要跟我说说成功感言?”醉眼朦胧的望向西鸾,毓婷的唇角都开始打转,话语不清。
西鸾静静的站着,冷冷的望着,眉头越皱越深。
“我输了,我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连唯一可以把握住的男子也放开了我,西鸾,这都是你想看到的吧?我知道你的心中瞧不起我,已经嫁做人妇,却偏要想着老公的兄长,可是你知道吗?结婚并不是我情愿的,它只是一个筹码,一个让我接近他的筹码!我以为,与他生活在一起,他终究还是会发现我的好,会爱护我,疼惜我,但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估了寒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以为,他是恨寒狄的,对于我,自然也不会心存芥蒂,但是我真的错了,一切都错的离谱!所以西鸾,你赢了,你大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诉说你与他之间的甜蜜,嘲笑我这个落魄人,没关系,尽管来好了,心越痛,这份情就越深不是吗?”抬起椭圆形的红酒瓶,毓婷再次昂头一阵咕嘟。
西鸾照旧冷淡的望着她,内心却五味杂陈起来。她不懂得情,也不知道情会伤人如此至深,眼看毓婷那颓废消沉的模样,她的心中倒有些同情与她了,只是她的招数实在有够蹩脚,依照暮莲寒濯的性子,他怎么会喜欢他的弟妹呢,其实毓婷与寒狄的婚姻,一开始就是她与暮莲寒濯感情的坟墓而已!
偷偷的抬起眼角,阴狠的望了不远处那粉色的人影一眼,毓婷紧张的双手颤抖,她知道,西鸾表情看起来冷情,心中却是暖的,她一定不会任凭她这么喝下去,她一定会出来阻拦她的!她斜眼望了那湛蓝的池水一眼,唇角忽的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固然,西鸾上前缓行了一步,毓婷眼皮一跳,手心里沁满了汗水。
再一步,再一步就好!她低低的祈祷着,猛然,身后响起北堪的声音,西鸾停住脚步,向后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毓婷猛然起身,身子踉跄的撞向西鸾,西鸾听声辩位,眸光一寒,迅速的移动身形,闪避而过,可怜的毓婷一头栽进了游泳池中。
“救命啊,救命……我不会游泳!”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毓婷喝了几口水,便声嘶力竭起来。
西鸾心中一动,眉眼凛凛,噗通跳了下去,这一来,倒让毓婷一下子惊住了,身子直直的向下落,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初秋的池水终究还是有些凉意的,再加上今天气温本就不高,西鸾一下水就感觉到了寒冷。但是双手向下一探,竟然触到了池底,原来,这个游泳池虽大,却并不深。
“双脚着地,站直,这样你就安全了!”西鸾大声道,上前拉住毓婷的手臂,想要帮她站直,却没有想到,毓婷竟然借着反力击打过来,西鸾眸光一暗,迅速的闪过,手臂击水而起,身子暴涨三尺,溅起的水花迷蒙了毓婷的双眼,待她再张眸去瞧,西鸾早已经站在池边,虽然浑身湿透,眸光却阴寒的吓人。
“鸾!”北堪一个箭步掠到西鸾的面前,脱下身上的中山服外套,披在西鸾的肩上。
“没事!”西鸾低低的开口,轻声的打了一个喷嚏,快步步进了房间。
毓婷怔怔的站在池中央,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状况中反映过来,西鸾的速度……太快了,快的令她都不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抬眸,对上三双阴狠冷魅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就像是在市集之上挑选牲口一般,对她评头论足。
“南然,你瞧,牙口还不错,条子也算正,我看合适!”
“是不错,但愿值一个好价钱!”话音未落,身高马大的南然就跳入泳池,抓住毓婷,从那天傍晚,毓婷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东南亚的最下等的窑子中将多一名妓子!
西鸾是他们三人最珍视的宝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拦住他们的复仇行动。
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面前堆满了白色的纸团,西鸾轻轻的咳嗽着,不断用纸巾擦着不断流出的鼻涕。俗话说,病来如山倒果然没错,从小到大,因为身体健康,她向来极少生病,却没有想到,怀孕之后就变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纸娃娃。
楼下的客厅中响起暮莲寒濯不悦的声音,仿佛是在呵斥秀儿,西鸾大力的拧了鼻涕,突然觉着这样的场景又陌生又温馨,她仿佛是有一个家了,至少有人在为她的生病发脾气!
房门打开,暮莲寒濯阴沉的一张脸进房来,身后则跟着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
男子上前为西鸾量了体温,低声道:“体温正常,只是流鼻涕咳嗽,问题不大,对大人对胎儿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要密切关注,如果发烧的话,恐怕事情就棘手了!”
暮莲寒濯点点头,表情还是阴沉。
“多喝点水,注意休息,因为腹中有小孩,不用吃药打针,只要不发烧,相信过几天就会好的!”医生收拾好药箱,再次嘱咐了两句。
暮莲寒濯极其认真的听着,不断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