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俯下身，看着她，“朕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秦宛如缓缓摇头，似乎还没有从惊愕中走出来，“你做不到……你做不到的……从你利用我的那个时候开始，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
他皱起眉，“你在报复么？你用你的没句话来刺伤朕……就那一次，真的就那一次，你就对我死心到如此地步吗？”他有些激动，“你刚刚问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那一次，你不肯原谅我。”
秦宛如痛苦地望着他，却只能摇头。
他犹自喃喃，“你的心真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原谅，我可以用后半辈子来补偿你，却还不回那一次的原谅。”
“你真的以为，只是因为一次欺骗吗？”她一字一顿问他，声音显得有些冷清，她也让自己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是你变了啊……从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发现，你跟我以为的那个人不一样。你始终不明白我们差别和距离在哪里，我们要的东西不一样，要的生活不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会爱我，难道你不知道以前我们都在自我欺骗吗？大家都在装，我装名门淑女，你装温文公子，是不是装得久了，你就忘了本来是什么样的？”
秦宛如的语速不快，声音也不大，但是那一字一句都仿佛千斤重。
“为什么爱我呢？是因为没有得到。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得到的是最好的，一旦得到就会发现，那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夏凛摇头，“不是……不是这样……”
她轻笑着，“何苦要自我欺骗。”
他狠狠闭上眼，不知到底想了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将目光移至别处，“朕意已决，你若执意不肯的话，就等着下月初八时看秦将军及其夫人斩首示众吧。”
秦宛如心底一凉，整个人如同瘫了一般，靠在墙壁上。
夏凛淡淡看了她一眼，离开了这个软禁她的房间。
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