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摇头,“我没心理准备。以后别提他了吧,哪个少女不怀春,本来他在我心中形象很好的,我以为就算再也见不到他,想起以前还是会觉得很开心,心里永远都有一个位置留给他。现在……是他自己将这一切都敲碎了,廷钧,他这个人跟我想的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我的确在他面前隐藏自己,他却在我面前隐藏得更深,让我觉得他陌生。”
冷廷钧想抱住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后作罢,“你难过吗?”
“当然,难道我该兴奋?你去试试被人骗这么惨还能高兴吗,何况还是一个自己一直以为能托付终生的人。这个心理落差太大了,我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前段时间有些消沉。其实已经过了这么久。谢谢你陪我,我知道你一直试图哄我开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冷廷钧表情有些哀怨,“我不是要你谢我,我只想知道你肯不肯嫁给我?”
秦宛如脸色一变,“我在抒情,在抒情啊,你这哪儿跟哪儿?简直鸡同鸭讲……”
“你能托付终生的只有我,这么想你心理落差就小很多了吧。”
她不服,“谁说的,天下好男儿多得是。”
“你爹说的。”他又一次搬出秦将军,“天下好男儿可能是多,但我肯定是最好的一个。何况除了我,谁能这么容忍你?”
“你说什么?”
“我说天下所有男子除了我没人这么爱你了,真的。哎,都怪你,从前特讨厌说这些话,现在越说越顺口。如果是从前,我自己都要被恶心死了。”
秦宛如一笑,又恢复正色。
“嫁给我吧?”他又说了一次。
秦宛如抱头,“你怎么还问啊,我这些话都白说了!不嫁不嫁不嫁,谁都不嫁!”
“那你做尼姑我做和尚去,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们就一起还俗。”
“不要,我讨厌过只吃素菜的生活!”
“那就嫁给我吧。”
“咳咳……”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想起,皱着眉头的大师兄站在一旁,看着一个手上和脸上都有泥,还拿着一个从泥巴里刨出的簪子的冷廷钧,一个衣服上有泥,又不停摇头的秦宛如。
“在……在谈论婚嫁吧……”最不该不好意思的大师兄忽然有些别扭,眉头不知是该皱还是不该皱,“打搅了。”
那两人同时偏过头。
“师父找你们过去,他老人家……估计快没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