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舒沄却并非玩笑,他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解药在皇城宫门外老柳树右行三十步的一个卖烧饼的妇人手上。”
应无双显然还没有深刻体会到萧舒沄究竟是个什么角色,依旧懒洋洋的模样,“怎么,想支走本宫,好护着你的相好?”
她言语满是污秽轻浮,不在意的赖进了软椅上,在她看来,萧家的人连条狗都不如,美艳的男子么,也不过是条美丽的狗。
“是与不是太女殿下自有圣断。”萧舒沄显然并不想同应无双探讨慕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毕竟即便是自己再怎么倾情出演,心里还是清楚自己的本分,不然岂不是愧对了萧断魂三个字。
应无双本是无所谓,可是见萧舒沄如此不在意,不觉也怀疑起这是否真是疑兵之计,暗暗运了内力,这才惊觉中毒。
“贱人!你好啊……”她咬牙切齿吐出这几个字,扬起手想要结果了萧舒沄,无奈胸口几个起伏之后,竟窝囊的离开。这条狗命她竟然伤不得!
萧舒沄躲也不躲,一副笃信应无双不敢将他怎么样。
果然,应无双冲出房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直至应无双的身影消失,萧舒沄嘴角才划过一抹笑意,暧昧倾城,艳绝天下,却薄凉孤绝,仿佛最深刻的萧索他已经刻骨铭心了一般。
“公子,太女她……”绿儿不知何时进来了,一脸的担忧,显然他什么都听到了。“如果太女将这件事告诉女皇,萧家势必要承受女皇的怒气。”
萧舒沄但笑不语,并不开口解释什么,心里却笃信应无双只会自己寻着法子报复他罢了,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卑屈无能。
“替我拿一壶女儿红来,我乏了。”萧舒沄懒洋洋的倚在美人榻上,信手一指身侧太女方才坐过的椅子,“将这东西给我扔了。”
绿儿无奈地看着公子,看来自己免不了又得同那掌柜好一番啰嗦,还得多赔上一倍的银子。
萧舒沄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看也不看绿儿,“别动酒里掺水的把戏,你该知道,我喝多少都不会醉,舌却让酒给养刁了。”
绿儿吐了吐舌头,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怎么次次都猜到他想要添水来着呢。
听到绿儿离开的声音,萧舒沄嘴角的笑意浅了浅,阖着的双眸缓缓睁开,眼底却藏着一抹暗色。
那无赖的确是他毒杀得,也确实是为了慕雪,却不只是为了帮她,更是为了让她可以顺藤摸瓜,注意注意到他。
他一番试探之后确信了那慕雪绝不是贪图美色之人,虽然坐怀不乱谈不上,但到底是个良人。对这样的人,想要色诱难,但是想要让她感恩于他,却并非多大难事。
像萧舒沄这般一流的人物,本是不屑于这些手段的,但他一旦想要用用,总是效果惊人的好。
至于太女么,他也是故意要支走的,既然女皇和母亲已经有了谋划,太女在此荒唐胡闹,只会妨碍了他的大计。太女所谓的佳话,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堆麻烦。什么情有独钟,什么情意拳拳,都不过是没得手,所以放不下罢了。
他与达官贵人往来的久了,见惯了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戏码,对女子是不抱厚望,只求自己可以潇洒一生不受束缚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