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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孪生剑

范锡林

“掌柜的,我这柄剑断了,能帮我重新铸造吗?”

这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身材高挑,眉目秀朗,身穿一袭白衫,来到街口的头一爿剑铺,将手中的木匣放到柜台上。

剑铺的掌柜凝神端详了一下匣中的剑,只见这柄剑的剑身比一般的剑要短一些,狭一些,隐隐可见剑身上布满了精美的菱纹,只是如今从中间断成了两截,便像是一位气息奄奄的病人,脸上蒙上了一层憔悴,变得光彩全无。

“小客官,你这剑身上有一个印记,当初应该是杨记剑铺铸造的,你可以到他家去看一下!”掌柜的指着剑把处一个米粒大小的印痕说道。

这是江南小镇上的一条老街,街北有七座翠峰耸立,街南有三条清溪环绕,街口有一座牌坊,街中有一口双眼井,街尾有一座石拱桥。

这条街从东到西足有三里,挤挤挨挨地开了二十四家店铺,这些店铺清一色都是打造刀剑的,所以这条街叫刀剑一条街。

这二十四家刀剑铺子无一例外都有三大特点:一是每家店铺里,从掌柜到伙计都是自己家里人,或夫妻,或父子,或兄弟,没有外人;二是每家店铺都是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作坊;三是每家店铺都有自己祖传的绝活秘技,都有不同于别家店铺的招牌产品。

因此,每家店铺在这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白衣少年循着掌柜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门口挂着一面绣着杨字旗幡的剑铺,当他将木匣一打开,那位四十多岁的杨掌柜瞥了一眼就说了:“不错,这剑上面是我爷爷的印记,请等一等,让我拿进去给他老人家看一看。”

原来这家剑铺是祖孙二人开的。

很快,杨掌柜捧着木匣就出来了,说:“我爷爷说了,这剑确实是他铸造的,不过你这匣中的两截断剑并不是同一柄剑,那断下来的剑尖部分是另一柄剑上断下来的。”

“啊,这怎么可能呢?”

白衣少年听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瞧,将这两截断剑的断口处拼在一起,完全是丝毫不差,怎么会不是同一柄剑呢?”

“小客官,你再仔细想一想,这剑当初是怎么断的,是在哪里断的?”

白衣少年凝神细想了一会儿,不由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是那一刻我捡错了,捡的是他的那一截断剑?”

那是三天之前,这位名叫华一舟的白衣少年带着这柄剑,来到金陵城的鸡鸣寺前,这里正在举办三年一度的剑王擂台赛。

凭着他父亲传授的七十二招降龙剑法,以及手中的这一柄精工铸造、锋利无比的宝剑,华一舟接连击败了九位对手。

这九位对手中,有的是被他那招式凌厉的降龙剑法逼到台上画好的红线之外,按规定,就算输了。

还有的是被他出神入化的招式削去了发髻或者削断了腰带,按规定,这也算输了。

而更多的是对手手中的剑器被他那柄看上去有些狭、有些短的宝剑,铮的一声干净利落,像削甘蔗一样拦腰截断的,这无疑也就是输了。

每当这时,台下立刻会爆发出雷鸣般的赞声:“好剑,好剑!”

然而,当他与第十位对手对垒时,令人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昂昂然走上台来的也是一位少年,年龄看上去要比华一舟稍小一两岁,个子也稍矮些,腰身比较粗壮,阔鼻子浓眉,穿一袭黑衣衫,自报名叫尉迟璧。

而他手中的剑,让所有人看了都不禁一愣,因为他那柄剑也是狭狭的,比一般剑要短一些,或者说,几乎与华一舟的剑一模一样。

而让华一舟感到惊疑的是那尉迟璧在台上站定后,那持剑侧立、蓄势待发的身姿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便不禁问道:“请问,你也是练的降龙剑法吗?”

“不,我练的是伏虎剑法。”

“伏虎剑法?我怎么觉得你那剑法的架势与我的降龙剑法是同一路数呢?”

“这有什么奇怪?天下剑法千万种,其中总有相似相近的,闲话少说,比剑要紧!”尉迟璧不耐烦地说道。他此刻一门心思想的是要战胜这位连胜了九场的华一舟,好一举夺取剑王的桂冠。

“那好吧,看剑!”华一舟也被对手的傲慢惹恼了,一挺剑,飞身跃起。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他感觉到从手中的剑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逼得他连连退了几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位尉迟璧练的什么邪门功夫?

华一舟惊疑地抬眼望去,却见尉迟璧也是握着剑往后退了几步。

华一舟再次挺剑向前,可依然被剑上发出的那股劲道推得踉跄后退。

华一舟冒火了,他认定这是尉迟璧耍的花招,虽然他看到尉迟璧也同时往后直退。

这一回,他猛一提气,运足功力,双手握剑,奋身向前,而对面的尉迟璧恰好涨红了脸,使尽了浑身之劲,也挺着剑直扑过来。

两柄剑终于碰到了一起,只听得砰的一声响,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两柄剑同时断了,两个人手里都只剩下了顿失光彩的半截剑。

按规定,既然两人的剑都断了,那么,两人就都输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默默无言地同时弯下腰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半截剑,各自转身,神色沮丧地离开了比剑台。

令华一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自己的这柄剑从来都是将别人的剑一削两截,怎么会与尉迟璧的剑碰撞成两截的呢?

但不管怎样,他绝对不肯将这柄由他父亲亲手传给他、他像生命一样珍视的宝剑就此抛弃掉。于是,他跋山涉水找到了这座江南小镇,来到这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刀剑一条街,想将这两截断剑重铸成一柄好剑。

可没想到的是,那杨掌柜的爷爷竟然说这两截断剑不是同一柄剑!

难道是擂台上两剑相撞的那一刻,他们各自都捡错了,捡起的是对方的那一截断剑?

但既然捡的是对方的那一截断剑,那为什么与自己手中的断剑如此吻合,根本就不差分毫呢?

“因为,你与他的这两柄剑,最早时,是由同一柄剑铸成的。”

说这话的正是一位耄耋老翁,他握着一柄黝黑的铁拐杖从里屋走出来。他就是这杨记剑铺的老掌柜,现在的那位杨掌柜的爷爷。

别看他偌大的年纪,发须白如霜雪,握着铁拐杖的手掌却是那么的粗壮有力,说话声响如洪钟。

“我与他的剑,是由同一柄剑铸成的?”

老掌柜点点头:“对,那是六十年前,我那时也不过二十来岁,跟我祖父学铸剑已经有十七八年了。有一天,来了一位宽袖长袍的白眉道长,带了一柄宝剑。我一看,此剑是用十分罕见的精钢打造而成,拿在手里灵光闪烁,剑气逼人。

“白眉道长说,他有两个徒弟,跟随他学剑多年,他已经老了,来日无多,又没有别的可留给他们,于是,他就想将这柄宝剑铸成一模一样的两柄剑,分赠给这两个徒弟,以作留念。他问我是否可行。我一口答应了。经过七天七夜的烈火锻造,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我正要将两柄烧得通红的剑放入水中做最后一次淬火时,旁边的白眉道长突然说‘且慢’,只见他掏出一把牛角尖刀,在自己的左右手上各划了一个口子,然后,将两手伤口上滴出的鲜血分别滴在两柄剑上,只听得滋滋作响,两柄剑经这鲜血淬火,顿时便光华四射。这样,这一对孪生剑就铸成了。”

“孪生剑?”华一舟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个名称。

“是啊,这两柄剑是由那白眉道长的一柄剑一分为二而铸成的,不就像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两个孪生兄弟嘛,加之白眉道长用自己左右手上的鲜血为它们淬火,更让它们如同孪生兄弟一样血脉相连。正因为如此,一旦你们拿着这两柄剑不是共同对敌,而是相互为敌时,它们便宁可自断,也不肯自相残杀,就连断,也都是断得一模一样的,这可是一对有灵性有情义的剑啊。”杨老掌柜十分感慨地说道。

听了这番话,华一舟沉吟良久,原本一些纷乱的思绪顿时清晰了,不禁颇为伤感地说道:“如此说来,这位白眉道长就是我父亲所说的我的师祖青虚大师了,我父亲正是他的两位弟子中的一位。我父亲传授给我的降龙剑法就是在师祖的青虚剑法的基础上变化而形成的。我听他讲过,当初他之所以与他的师兄弟分手,就是因为两人在这青虚剑法该如何变化招式上各持己见,最终闹得不欢而散的。后来,我父亲也为此事感到后悔,就想去与这位师兄弟和好,可是找了好多地方,却听说他已经去世了。我父亲又悔又恨,从此,也就一病不起,最后将此剑留给了我。不过,据我所知,我父亲的那位师兄弟是姓龚,并不姓尉迟呀?”

杨老掌柜呵呵笑道:“这又有何奇怪,难道你这位姓龚的师叔就不可以把自己的剑与剑法传授给姓尉迟的徒弟吗?”

华一舟一听,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实话告诉你吧,这位尉迟璧三天之前就已经来过了。他跟你一样,也是拿着两截断剑找到这里,想要重铸。他还很自责地说了一句话,当初他师傅曾叮嘱过,如果遇到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剑,千万不要与之相斗。可是他却为了去争剑王之称号,竟迷了心窍,忘记了这一叮嘱。当时,我让他三天之后再来,因为我估计,带着另外两截断剑的你,一定也会找到刀剑一条街,找到我这个杨记剑铺来的。”说到这里,老掌柜目光一亮,用铁杖一指外面。“瞧,他这不是来了吗!”

华一舟扭头望去,果然,看到尉迟璧从街那头大步走来了,不禁心头一热,立即迎了上去。

正如杨老掌柜说的,尉迟璧三天之前已经从杨老掌柜那里知道了自己这柄剑的来历,知道了与华一舟之间的渊源,所以此时看见了华一舟,就像看见了亲兄弟一样,顿时热泪盈眶,老远就伸出双手,直奔了过来。

“尉迟兄弟,真对不起!”

“华大哥,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罪!”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于是,杨家剑铺的祖孙两代掌柜,一齐披挂上阵,将那四截断剑一起放入了熊熊的熔炉中。

经过七天七夜的千锤百炼,精心锻造,到第八天早晨,那乒乒乓乓的锤打声终于停下来时,杨掌柜搀着他的祖父杨老掌柜带着未擦净的汗水,十分疲惫地从后面作坊里出来了,杨老掌柜手中捧着一个剑匣。

早已在前面店铺里等得望眼欲穿的华一舟与尉迟璧,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剑,铸成了?”

“铸成了。”

杨老掌柜点点头:“不过,只铸成了一把。”

“只铸成了一把?”两人不约而同地惊问道。

“是的,”杨掌柜带着歉意解释道,“说来也奇怪,这四截断剑放在一起熔成一团之后,无论我们爷俩怎么努力,也无法把它分开来,无法将它分成两半,仿佛它执意不肯分成两柄剑,没办法,我们只好把它锻造成了一柄剑,实在对不起。”

说着这话,杨掌柜打开剑匣,里面果然只有一柄剑,不过,那可是一柄精美绝伦的好剑啊。

只见它遍体笼罩着一团如月亮般皓洁的寒光,剑身上刻着鱼鳞般细密的菱纹,剑刃上如有冰晶在闪烁,可见其锋利无比。

可是,这么一柄人见人爱的好剑到底该归谁呢?

华一舟从剑匣中拿起了剑,看了一看,毅然说道:“尉迟兄弟,这柄剑你拿着吧,它应该归你!”

说着,他就将剑送到尉迟璧手中。

尉迟璧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呢,愣愣地接过剑来,问道:“华大哥,为什么应该归我?”

“因为我比你大,现在这剑只有一柄,作为哥哥,理应让给弟弟,再说当年,我父亲就是因为与你师父分手而抱憾终生。既然现在我们兄弟相聚了,我愿意用这一柄剑来补偿他当年对你师傅的愧疚。”

听了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尉迟璧却连连摇头:“不,华大哥,这剑应该归你,你是兄长,我是小弟,按先长后幼的顺序来,也应该先轮到你。我师傅在世时,时常念叨他师兄也就是你父亲对他的好,责怪自己忘了兄弟情谊,所以,如今他在天之灵,也一定会赞成我,将此剑归于大哥的!”说着,尉迟璧十分坚决地将剑送还到华一舟的手里。

“不,应该归你!”

“我不要,应该归你!”

两人将那柄剑三番五次地推来让去。突然,他们俩谁也不推,谁也不让了,而是两眼直直地愣在那里。

因为,他们惊愕地发现,就在他们再三推让的过程中,不知何时,这原本的一柄剑变成了两柄剑。他们俩手中都已经各自捧着一柄一模一样的剑,同样的长短,同样的宽窄,同样的精光四射,锋刃凛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柄具有灵性的剑被他们兄弟的真诚感动,自己由一柄剑化身为两柄剑?

那这柄剑也太神奇了!

是不是这杨记剑铺的祖孙两位掌柜故意将铸造好的两柄剑天衣无缝地合成了一柄剑,来考验这两位少年的品性?

那这杨记剑铺的技艺也太高超了!

从那以后,有两位少年剑侠并肩行走在江湖上。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他们手中的剑却是一对孪生剑。他们俩手持这一对孪生剑从不分离,所向无敌。

选自上海《少年文艺》(上半月刊)2015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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