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沐点点头说:“我看出来了。可是他也没对我做什么超越朋友范围的事,我们一直都像是朋友一样相处,你总不能让我在他什么都没表示的情况下就拒绝吧?也许他也就拿我当朋友,要是我这么冒昧地说出来,而他又没有那个意思,那我成什么了,我又不是孔雀。”
赵金秋有些意外:“他难道就没有说些任何喜欢你,或者想让你做他女朋友的话?”
夏小沐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没有。我发誓。”
“好吧。算我多事。”赵金秋有些不理解慕容朝阳,看起来明明就是很喜欢夏小沐的,可是一直这么温温吞吞的,难道真的只想当朋友?
“我知道,我会找机会让他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的事实,希望……不会影响我们继续做好朋友。”
赵金秋和夏小沐重新返回酒吧,却看见慕容朝阳旁边多了一男一女,赵金秋走过去以戏谑的口吻喊:“慕容公子,我们让你坚守阵地,可不是叫你四处勾搭!”
待三人齐齐回头,夏小沐和赵金秋都愣住了。
汪子菲和蒲箫遥看见她们俩,也有些意外。
慕容朝阳自然是看出了些尴尬,赶紧招呼说:“难得大家不约而同聚到一起,不如一起干一杯吧?小沐,啊秋,你俩愣着干嘛,快点过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赵金秋一边走一边不满地嘀咕:“慕容朝阳那么殷勤干什么?这俩人又不是他爹娘。”
五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汪子菲突然说:“难道就这么静悄悄地干杯?总得说点什么吧?”
赵金秋不屑地说:“来酒吧就是来喝酒的,有什么好说的,酒吧可不是聊天谈心的地方,你是不是来错地地方了,汪小姐?”
汪子菲冷笑:“哟,赵小姐,谁规定酒吧就不能谈心聊天的?你要是想喝闷酒,自己回家喝去啊,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赵金秋火了:“我喝不喝酒,凑不凑热闹,干你屁事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唉,你怎么骂人呢你?你还有没有点素质?怪不得箫遥把你给甩了,你这种女人,说话粗俗,行为轻佻,拜金势利,整个就是一没有教养的小市民。”
“那你又是什么?你不过是一满嘴喷粪的人渣!不知廉耻的小三专业户!“
“赵金秋,你说什么?你这是人身攻击,我会让我律师找你。”
赵金秋冷笑道:“哎哟喂,有律师了不起啊,你告啊,有本事你就告,我奉陪到底!”
蒲箫遥终于出声了:“行了,你们俩都别吵了。这样互相攻击有意思吗?”
“有!”赵金秋和汪子菲几乎是异口同声。
夏小沐赶紧把赵金秋往外推,又朝着蒲箫遥使了使眼色,让他跟上赵金秋。可是蒲箫遥装作没有看见她的眼神示意,夏小沐放开赵金秋,走过来抓起蒲箫遥,把他和赵金秋一起往外推,“你们俩个,必须好好谈谈!”
蒲箫遥自觉地走了出去,赵金秋还要往回走,“没什么好谈的!”
夏小沐不让她走,硬是推着她往外走,然后非常严肃又有些不满地吼:“你们俩个,必须好好谈谈!没谈清楚谁也不准进来,听见没有?”
回到桌子前,夏小沐坐到汪子菲旁边,“你到底想干嘛?”
汪子菲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干嘛。来喝酒而已。”
夏小沐冷哼,“没想干嘛?汪子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话不如摊开了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原本是不想怎么着的,可是吧,自从我知道了你和赵金秋是朋友,我就忍不住想要抢走她男朋友,让她伤心痛苦。然后,我就可以看看,当你看到你的闺蜜被伤害了你会怎么办?很好玩很有趣吧?”
“汪子菲,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万箭穿心冲我来就好,没必要连累其他人。况且,赵金秋没得罪过你,你凭什么要让她不好受?”
“她跟我是没什么恩怨,要怪就怪她交友不慎,有了你这个朋友。如果她可以跟你断绝朋友关系,从此视彼此为陌路,我可以考虑不伤害她。怎么样,这个提议能接受吗?”
夏小沐无语了,“汪子菲,你真的是疯了!”
汪子菲悠然自得地喝着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疯了!没错,我就是要让你不好过,就是要和你过不去,你看怎么办吧?”
慕容朝阳走过来,听到汪子菲的话,眉头不禁拧成了川字,“子菲,我想能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这些话,你肯定听过很多遍了,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仇恨会腐蚀你的智慧和良知,仇恨也会毁了你,不要让仇恨毁灭了你的幸福,好吗?”
汪子菲伪装的笑意褪去,脸上泛起冰冷的光泽,“幸福?幸福是什么东西?如果得不到自己爱的人的心,我宁愿选择同归于尽。”
夏小沐不能理解她这么牵强的逻辑,“汪子菲,雷俊宇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纠缠不休?”
“没有任何关系?笑话,他的心全部在你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夏小沐无语了,可是她必须得说点什么让她明白她有多么不可理喻:“你很可悲!你把所有的赌注所有的心思都压在了一个男人身上,离开了这个男人你就难以生存。汪子菲,你是21世纪的女性,你难道不明白女人不能失去自我,特别是不能把感情完全依附在男人身上吗?”
汪子菲完全听不进去,“夏小沐,你自强自立,你不依附男人,可是你幸福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夏小沐有些苦涩,为汪子菲,更为雷俊宇,可她还是说:“女人可以因男人而美丽,女人可以为男人肝肠寸断,女人可以和男人缠绵悱恻,因为女人是为爱而生的,但是女人永远不要依附男人生活。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希望你不要再活得这么苍白和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