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书记真的不在,您……”门外一片嘈杂。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秘书小跑着拦住白静涵,白静涵毫不客气地推开她。
唐孞夜面色淡漠,目光却是森冷狠厉的,好似一把利刃刺透白静涵。她搭在门把守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僵着身子进去,将秘书关在门外。手握成拳收紧,慢慢走近他,脸惨白的厉害,眼圈发黑,猛一看很像刚嗑完药的样子,很是骇人。
唐孞夜丢了手中的笔,冷眸看着她,眸底是浓浓阴霾。
“你知道了?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她开口,声音嘶哑得像上了年纪老妇人。眼眶漫上泪水,怔怔地自顾笑起来,“你一早就知道,不是吗?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想你应该记得,我已经登报澄清了我们的关系!你这样冲到我这儿,我该给白将军打个电话,让他把你锁在家里锁牢点!”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白静涵的身子颤抖起来,一只手抱住胳膊,她永远忘不了他登报声明‘解除婚约’,她被父亲从唐家绑回白家,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弃妇,想男人想疯了的弃妇!报纸、杂志、网络上都可以看到她的新闻,白家也因为她成为全S城的笑柄。那之后,她更加堕落,酗酒、滥交……因为她忘不了唐孞夜,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甚至自杀过。白宸松没有办法,只有把她锁在家里。
她强镇定下来,抬眸,眼底满是哀怨,咬牙,“你早就知道……是我找人撞死那个贱人的!”
唐孞夜目光利剑一样逼视一脸惨白的白静涵,似乎恨不得杀了她撕了她一般的凌厉和冷酷,这样子的他太可怕,白静涵害怕了,直往后退。可她不甘心,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她斗不过她,死了,她还是斗不过,她不甘心!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那个女人终于消失了,永远消失了,她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后退的脚步顿住,无畏抬起头迎视他,“我说错了吗?她是贱货,专门勾///引男人的贱货!”
正是中午,有明亮的阳光从房间窗户中照进来,唐孞夜起身背着光,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撒旦,他的眼底一片的墨色,浓重的几乎快要将人淹没,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他怒了,真的怒了!白静涵笑起来,恨总比冷漠好,笑意更深,定在原地,“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个贱货——”她的话未说完,头皮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骇然对上唐孞夜嗜血的双目,他毫不怜惜的揪住她的头发,抬手重重的一耳光。
唐孞夜恨极,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只是言语上的羞辱。
白静涵直觉脑子嗡嗡地响,嘴角破了,淌出鲜红的血来,目光中隐隐有泪光,死忍着,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有破碎的光芒,她固执的冷笑看他,“一向以冷静自持的唐书记,能为了我这样的失态,我真开心!”
唐孞夜揪她头发的手收紧,逼视进她流泪的眼底,“白静涵,你真可怜!你以为自己很高贵是吗?我告诉你,你连她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我爱她,由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她,不管她是生还是……”止了声,那个字,他还是说不出来!
“呵呵呵…”白静涵笑起来,泪止不住往外流,“你再爱她又能怎么样,她还是死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她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着孩子!猜猜是谁的孩子?是你的!”
她的话让唐孞夜如遭五雷轰顶,纠缠在心底的剧烈疼痛和悲伤像挥散不净的浓雾,将他笼罩的几乎窒息几乎无法再坚持着活下去,他几乎沤的吐出血来……使尽全身力气反手一耳光,白静涵被打的脸又偏过去,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火烧一样的疼,她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散下来,发梢刺在眼中,疼的难忍,疼的她眼泪汩汩而下。
唐孞夜松开她,她如败絮般跌倒在地,居高临下,唐孞夜甚至连正眼都不愿看她一眼,“你想逼我出手杀你!我不会杀你,我要整个白家为她陪葬,我要你活得生不如死!”他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嗡嗡的响,像是催命的魔音,像是致命的蛊毒,就在这一刻,白静涵忽然绝望的发现,就算他这般对她,就算是到这样的地步,她依然爱着他,依然不愿意放手。
“书记!”何旭冲进来,后面跟着警察。
警察架起白静涵,“白小姐,我们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这是逮捕令!”铐上手铐。
白静涵站直了身子,望着唐孞夜,“没用的,你报警也没用!不管什么事都要讲‘证据’,他们不可能找到证据控告我!”
唐孞夜已经恢复冷漠,目光淡淡的扫过她,“有一句话,希望你记住,我唐孞夜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白静涵的心沉入冰窑,忽而一阵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她只觉得脊背上一凉,这才发现,她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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