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将娄英雪拉上舞台,让宾客们认识这位秦颂即将要纳的小妾,介绍了娄英雪的身世背景,大伙都觉得这位娄小姐还看得过去,在身材上至少能够诱惑人。
欧阳冲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说本世子好色,其实这相爷和本世子的品味差不多。”
严氏瞪了欧阳冲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这里可不是他的齐王府,要是被人听到,丢的可是齐王的脸。
欧阳冲觉得严氏的担心得有点道理,毕竟秦萱瓷就坐在他的对面,他不能再惹秦萱瓷生气了。
舞台上的秦雅介绍完娄英雪之后便让她为秦颂表演一个节目,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娄英雪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上,难免有点紧张,还要面对台下那么多的宾客,手在发抖,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坐在下面的嫡母娄夫人童氏。
她自己的母亲是小妾,不能来这里的,童氏平时对她不好,现在不同了,她身上肩负着家族的命运,怎么都要鼓励她,让她表演好,顺利嫁给秦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从秦雅确定秦颂要纳娄英雪为妾开始,童氏就一反常态,对待娄英雪非常好,比她自己的女儿还要好。
童氏率先鼓掌,随后其他宾客也跟着鼓掌。台上的娄英雪感觉压力不是那么大了,哆嗦地说:“下面由我来朗诵一首诗吧!”
秦萱瓷心想:哦,这娄英雪还是才女啊!那本小姐得好好听听她的朗诵了。
娄英雪往后退一步,抬起右手,头也往右看,微微抬起,诗句在宾客安静下来之后吟诵而出,情感真切,触动人的心灵,“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听到首句,大家都知道她要朗诵的诗了,毕竟在场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学识当然不话下了。
申氏心里更加不好受了,“那贱人还吟诵着情诗,给老爷的?恬不知耻!”
娄英雪放慢语速,向右迈出一步,念出第二联,“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随后她转过头来,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一滴泪水落下,嘀嗒的声音被宾客的掌声所掩盖。秦萱瓷看着娄英雪,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
娄英雪往前走一步,富有感情般地念出第三联,“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最后她摊开双手,念出最后的一句的同时,脸往舞台左下角看去,“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秦冉瓷心想:这娄小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呢?这个场合念出这样的诗句,是给爹爹祝寿的吗?发泄自己的情绪吧?
台上的娄英雪已然泪流满面,念完诗之后便快步走下台去。
现场很多宾客私下议论,说什么的都有。申氏内心舒服了不少,毕竟很多人都听得出来娄英雪并不想嫁给秦颂,当他的小妾。有一种被逼的感觉,还有无奈。
秦雅看到气氛并不好,又走到舞台上介绍景思思,也让景思思上台表演节目。
景思思倒是没有喜欢的人,嫁给秦颂,摆脱原来的家庭,也算是一件好事,所以上台之后没有那么紧张。景思思拿着一把长剑,给宾客们作揖之后便在台上舞起来。她行动迟缓,加上肥膘的身材,让人啼笑皆非!
秦萱瓷看到她那粗壮的胳膊与大腿,都在为申氏揪心了,要是她过门之后,申氏虐待她的话,说不定一反抗起来,申氏会反遭罪呢?
景思思动作生疏,舞着舞着,还摔在舞台上,崴了脚,很疼,把大伙都给逗乐了,秦雅赶紧让下人上去将景思思扶下来。
宾客们同样给予景思思热烈的掌声,秦萱瓷还以为宴席就到此结束了,不过皇后开口说话了。
“趁着大家都在,本宫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本宫替太子做主,纳相府大小姐秦冉瓷为秦侧妃,等本宫禀明皇上之后,太子便在东宫摆宴,正式迎接秦冉瓷入住东宫。”皇后语出惊人了。
秦冉瓷捂住嘴巴,不知道是兴奋过头了还是惊恐过度,呆住在那里。
申氏则是站起来向皇后谢恩,她是最高兴的,秦冉瓷嫁给太子,等太子当皇帝,那秦冉瓷就是贵妃娘娘,而她便是皇上的丈母娘,身份可以压过秦萱瓷的世子妃了。
申氏示意秦冉瓷赶紧谢恩,别愣着坐在那里。
秦萱瓷说:“四妹恭喜大姐了,能嫁给太子,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啊!大姐你可真是好福气!皇后娘娘,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大姐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秦冉瓷晃过神来,站起身,对着皇后半蹲作揖,道:“多谢皇后娘娘对冉瓷的青睐,冉瓷会伺候好太子的。”
皇后拉着她坐下,说:“嗯,本宫相信你。至于萱瓷说的话,本宫认为无需担忧,那件事人们早就淡忘了,况且冉瓷只是太子的其中一位侧妃,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的,要是有的话,也是你秦萱瓷散播出去的。”
皇后瞟了一眼秦萱瓷,她知道秦冉瓷和秦萱瓷不和,现在看上秦冉瓷,自然是站在她这边上了。
秦萱瓷听了皇后的话之后立即表示她不敢散播什么不利于太子的言论,还请皇后放心。
平南王妃周宫在大牢内答应过欧阳虎会帮秦雅去给秦颂物色富商的女儿,今天她还带来了珠宝商武员外的妻子朴氏和他的四女儿武菲菲,准备介绍给秦雅。
武员外也是想巴结秦颂,让自己的后台更加强大,他有女儿嫁给其他官员当小妾了,觉得还不靠谱,既然秦颂要纳妾,他还有女儿,那就让她的妻子朴氏与王妃洽谈,今天王妃就要将她们介绍给秦雅。
王妃说:“相爷的小妹啊!本妃知道这些天你都忙于相爷纳妾的事,本妃也想略尽绵薄之力,今儿给你介绍一位武菲菲小姐!”说完,她指着隔壁一席的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申氏、秦冉瓷、秦云瓷、秦萱瓷都看过去,武菲菲身穿一条紫金罗绢镂空裙,秀发及腰,小家碧玉的模样,那粉嫩的小手白里透红,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个爱美之人。
朴氏听了王妃的介绍之后便拉着武菲菲站起来,秦雅走过去,仔细看了武菲菲的身材、样貌,觉得娶进府摆设养眼还行,要是生孩子就差了一大截,不过怎么都好,有比没有好,她想着也可以要了,于是就问朴氏是否愿意将武菲菲嫁入相府。
武菲菲是朴氏的女儿,武员外的嫡女,最小的那个,为了提高武家的地位,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否则她也不会来到这里了。
秦雅便跟她有了约定,明天就会派人到武家下聘礼,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朴氏奇怪,既然是相爷纳妾,为什么不经过相爷点头,而是秦雅说了算?还有秦大夫人也在这里,她都没点头,这样也行?
秦雅拍着朴氏的手,让她不用担心,现在相府的话事人就是秦雅,而不是秦颂或者申氏。
申氏眼神中的恨意越积越多,嘴里喝的酒也越来越多,没多久她的脸就变得通红,不胜酒力的她直接醉倒在宴席上,让在场的宾客大吃一惊。不过很多人都可以理解,现在秦颂要纳妾,从今晚的结果来看,至少要纳三个,申氏是正室,她不能阻止,心情可想而知了。
秦冉瓷见申氏太失礼了,赶紧让春兰和几名下人将申氏扶回房间去。
申氏醉倒,让很多官员的妻子感到失望,因为有的人看上了秦兰瓷和秦云瓷,正想跟申氏提亲,商量一下儿女的事情,没想到话还没开口,机会就被剥夺了,也只好改天再来和申氏说了。
秦萱瓷过去朴氏那张宴席的位置上坐在朴氏的身旁,她想多了解一下武菲菲的情况。秦萱瓷看着比较害羞的武菲菲,问:“武小姐,今年多少岁了呢?看起来你还很年轻哦。”
“秦小姐,我才十六!”她就像一棵含羞草,说话都娇滴滴的。
秦萱瓷露出惊讶的表情,心想:十六?比本小姐还要小,嫁到相府,要本小姐叫她姨娘,这……太难开口了!
这时,欧阳良终于从前院那边的宴席处脱身来到后园这里,看到人很多,现场光线也不足,他只能一张一张桌子地找秦萱瓷。还是让他找到了,他已经有了醉意,刚刚确实喝了很多酒,看着秦萱瓷,他要表露心声了。
秦萱瓷说:“六皇子,你喝醉了,快回去吧。”
“不,萱瓷,你是知道的,本皇子喜欢你,喜欢得不能自拔,本皇子要娶你,要你当我的正妃。”欧阳良借着酒劲,强行吻了秦萱瓷的朱唇一下。
这下子事情不妙了,皇后下令将欧阳良拉下去醒酒,并且关进宗人府大牢内反省,直到他知错才放出来。
欧阳冲倒是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秦萱瓷一直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嘴唇,觉得恶心死了,居然被强吻,还是一个陷害自己未婚夫的人,心里恨透欧阳良了。
韩珍媛过去给欧阳良说几句好话,说他是喝醉酒了,不然不会那样对待她的,请秦萱瓷不要责怪他了。
秦萱瓷说:“珍媛,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我,你说我会原谅他吗?”说着,秦萱瓷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她快步离开。
主人们都走了,宾客吃得也差不多了,大家都起身告辞,离开了相府。